第181章 就是要在你的頭上拉屎
重生官場：退婚後我青雲直上 作者：紅糖豆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趕緊請李翠萍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門關上之後詢問李翠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翠萍一邊哭著一邊說道：“陸主任，昨天晚上我們家的房子失火了。我爸，他可能活活的燒死了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
“淩晨火撲滅之後我們進去一看，我爸他……”後麵的話，李翠萍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李昌龍棚房的位置比較偏遠，鄰居隻有王二虎一家。
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王二虎就算是看到了李昌龍的棚房失火也絕對不可能主動過去幫忙。
李翠萍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滅火，而且這個地方離河邊又遠，也沒有什麽水，李翠萍隻有跑到隊上去喊人。
等村民們到了整個房子都燃成了一團烈火，根本就沒有辦法撲滅。
大家也隻有等火勢慢慢的緩下來之後，才進房間去救人。
這個時候還救什麽人，李老頭早就被燒成了一具焦炭，看著讓人作嘔。
如此慘烈的一幕，在李翠平的腦子裏麵揮之不去，所以一大早，她就不顧哥哥的勸阻到政府找陸江河，請陸江河給自己做主，而李昌龍則在處理父親的後事。
陸江河聽到這話之後，還是感到非常的難受。
先不說李老頭的遭遇的確非常的讓人同情，被人毆打之後癱瘓在床，欠了一屁股的醫藥費，申冤無門。
就是站在一個中立人的角度，聽說一個人被活活的燒死，這種感覺還是讓人悶得慌。
就在陸江河準備問李翠萍房子到底是什麽原因失火的時候，李翠萍急忙地說道：“昨天晚上我哥本來是要給你送資料的……”
說到這麽敏感的事，陸江河帶著李翠萍來到套房衛生間，把麵盆的水龍頭打開。
“你說吧。”
李翠萍急著道：“就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所以我哥借口去醫院給爸找醫生，把這些跟蹤的人引走，然後我到小樹林那邊去送資料。”
“送了資料回來之後，就看到了那幾個跟蹤我們的人，其中一個人手裏麵拿著匕首，還有一個人渾身是鮮血，我知道家裏麵肯定出事了，趕緊回去看，發現整個房子都燃起來了！”
“陸主任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真的懷疑我爸是被這些人給害死的。”
陸江河聽了這些話，內心大驚。
李翠萍在這麽關鍵的問題上肯定不會說謊話。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幫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已經是喪盡天良了。
陸江河問道：“那跟蹤你的幾個人有什麽外貌特征和體型特征？”
李翠萍很認真的說道：“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光頭，匕首就在他的手上。後麵的人很瘦很矮，渾身都是血，第3個人有一些駝背，因為太暗了我看不清他們是什麽樣子。”
“但是我……我敢確定他們應該不是鎮上的人，更不是咱們伏虎村的人，應該和毆打我爸的那些人是一夥的，是陶然他們從外麵請的混混。”
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李翠萍緊張的渾身發抖，“陸主任，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先把我爸給殺了？後來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才點了一把火，把我們家的房子給燒了。”
“翠萍，你不要著急，這件事我清楚了。現在你回去，該報警的就報警，該處理後事的就處理後事，你要相信政府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查出事情的真相，還你清白。”
殺人需要動機。
其實動機非常的簡單，那就是這幫人肯定是得到了上麵的授意，想拿到李昌龍調查的拆遷資料以及村民們的一些供述、簽名和拇指印。
因為找不到又被發現了，所以很有可能殺人滅口。
當然這一切事情的真相陸江河說了不算，還得等待派出所的調查。
不過對於同心鎮派出所的辦事效率及辦事的公正性，陸江何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陸江河對李翠萍說道：“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出去的時候我會去看看。”
“我送你出去的時候會吼你，你別往心裏去，做樣子給這些人看，不然他們不放心。”
李翠萍紅著眼點點頭。
陸江河非常的謹慎，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又放了水龍頭，保證外麵聽不到。
陸江河猜的沒錯，他讓李翠萍進屋子之後，譚成豐就喊人裝模作樣的在門口就是想聽兩個人的對話。
但因為兩個人在辦公室套房廁所裏，水龍頭一打開，所以外邊的人什麽都聽不到，這樣就算是辦公室裏麵有竊聽設備，那也聽不清楚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麽。
陸江河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一個簡陋的鄉政府，怎麽可能有竊聽設備？又不是什麽高端局。
陸江河把李翠萍送到了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之後，嗬斥李翠萍說道：“你要反映問題你就通過正常途徑反映問題！在這裏鬧什麽鬧？你這叫做妨礙我們正常的辦公秩序，知不知道？”
“趕緊走！不走，我一會兒讓治安隊的人把你送出去，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翠萍也很是激動，她配合著陸江河罵罵咧咧的說道：“外麵的人都說你陸主任為百姓做實事，我看你們這些當官的天下烏鴉一般黑。”
李翠萍罵罵咧咧的走了，走廊裏麵偷聽的人也趕緊裝作自己是在認真的工作或者是路過。
譚成豐並不覺得房子燒死的人有多麽大驚小怪。
農村裏麵房屋失火造成傷亡事件見多了。
這要出現傷亡事件，就找政府老師要賠償，政府就算使用金山銀山也賠不完呀。
回到辦公室的陸江河將杯子裏麵的茶水全部都灌進了肚子裏。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這茶水是早已經涼了，冰冷的水吞進了肚子裏，好像能夠把昨天晚上那熊熊的烈火給澆滅。
隨後陸江河來到了拆遷辦的辦公室。
拆遷辦算上譚成豐總共6個人。
雖然是臨時成立的科室，但因為工作量比較大，又是同心鎮最急切的工作，所以除了譚成豐外的五個人都是從各個科室抽調的幹事精英。
譚成豐正看著報紙，他完全沒有想到陸江河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來到了拆遷辦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其他的同事全部都站了起來。
陸江河雖然才來同心鎮沒有多久，但經過這段時間在黨政辦的表現，特別是搞三亮三比三評活動把那些不聽話的黨員都折騰服了，大家對陸江河還是比較畏懼，紛紛站了起來，打招呼說陸主任好。
陸江河點點頭，也算是給眾人打招呼了。
他冷眼看著譚成豐，這算是這麽久以來，兩個人第1次正麵接觸。
譚成豐以前是黨政辦、綜治辦主任還兼著拆遷辦的主任，所以無論是年紀還是資曆都要比陸江河強。
隻是因為替領導背鍋，這才被處分。
他當然不可能當著這麽多的麵也站起來向陸江河問好。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譚成豐也是個要麵子的人，丟麵子的事情他可做不來。
陸江河卻一點都不客氣，他對著譚成豐喊道：“譚副主任你的位置是不是坐錯了？”
“你雖然沒有參加黨委會，但黨委會議定的事項你應該清楚吧，現在是由我來主持拆遷辦的工作。”
“你坐的這個位置，應該是主任才應該坐的位置吧。”
陸江河對譚成豐這樣的小人可沒有絲毫的客氣。
譚成豐聽了這話之後氣得夠嗆，他一下站了起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於情於理，陸江河都占了上風主任可是實質，譚成豐這個副主任都是個虛職。
最後憋了半天，譚成豐才漲紅著臉說道：“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譚成豐把桌子上的資料收拾之後，氣呼呼的找了一個沒人坐的位置坐了下去。
突然之間有這麽大的落差，譚成豐根本就無心工作，他索性到走廊裏麵去抽煙，東瞅瞅西看看看著周海軍在辦公室沒有人，又去了鎮長周海軍的辦公室。
看到周海軍之後，譚成豐就開始吐槽：“周鎮長，你當初答應我拆遷的事情由我負責，現在怎麽又把陸江河給找來了？”
周海軍笑嗬嗬的看著譚成豐說道：“小譚呀，黨委的安排你還是要服從，你現在不還是副主任嘛？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配合陸江河的工作。”
“陸江河，最多在咱們鎮呆個一兩年就回去了。到時候黨政辦也好，拆遷辦也好，位置還不是你的。”
領導看中一個人重用一個人，其實是這個人有利用的價值。
當利用的價值不在了，當然也不會再看重你。
“行了，回去好好工作吧。”
隨後周海軍看著譚成豐還沒有走，他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是不好意思再在拆遷辦待下去。
“你有什麽意向性的科室？去社治辦怎麽樣？”
如果不在拆遷辦了，就沒有油水了，譚成豐趕緊說道：“謝謝領導關心，我還是在拆遷辦，我一定會好好的配合陸主任的工作。”
周海軍此時百分之百的確定陸江河已經入了夥，所以對譚成豐不是很走心，不過譚成豐願意在拆遷辦也無所謂。
他便點點頭。
在走之前譚成豐說道：“對了周鎮長，剛剛一個女的在陸江河的辦公室談了很久，這個女的好像是李昌龍的妹妹。”
周海軍臉色一變趕緊抬起了頭。
陸江河在拆遷辦開始工作。
他要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要求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把伏虎村所有的拆遷資料拿出來。
這些資料包括被拆遷人員的身份證複印件，戶口本複印件，宅基地上自建房的房屋結構類型和現場收方的麵積，被拆遷的耕地麵積以及實有的全部耕地麵積等。
負責這件事的是一名27多歲的女子叫做李雪。
李雪市鎮人大主任李長江的侄女。
李雪一看陸江河好像是要搞大工程，就露出畏難情緒，“陸主任，伏虎村的拆遷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大部分的資料我們都已經存檔了，隻有少部分還沒有拆遷完，但是也快了，現在拿出來幹嘛呀？”
拆遷辦的人大家平日裏都是聽譚成豐的，要做的拆遷資料其實也是非常的簡單，都被拆遷工作隊給做好了，他們這邊甚至連審都懶得審核，直接就裝檔了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李雪不願意配合自己，陸江河再一次說道：“我這邊有用，麻煩你把資料拿出來一下。”
李雪說道：“真的已經裝檔案了，沒啥看的。”
陸江河點點頭，“我是拆遷辦的主任，也是黨政辦的主任，這兩個科室都是我主持工作。”
李雪覺得陸江河說這話莫名其妙。
他是黨政辦的主任，關李雪什麽事兒？
很快李雪就知道陸江河為什麽這樣說。
陸江河打了一個電話給黨政辦。
接電話的是王大姐。
這段時間陸江河把黨政辦的人收拾的服服貼貼，即便是之前無比矯情的王大姐也不敢不給陸江河麵子。
“王大姐，麻煩你給秦璐說一聲，現在開始秦璐到拆遷辦配合我的工作，我這邊給你把李雪分過來。”
“李雪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好好的教一教。”
王大姐當然是，趕緊答應下來。
鎮政府科室與科室之間也是有矛盾的。
黨政辦的就非常羨慕拆遷辦每天能夠下去拆遷，還能夠吃香的喝辣的拿好處收紅包。
而黨政辦的隻有苦哈哈的坐辦公室搞一些文字資料，清湯寡水。
再加上李雪因為是人大主任的侄女，基本上啥活都不幹，每天還吃的好玩的好，打扮的花枝招展穿名牌，讓其他的女同胞都非常的嫉妒。
現在王大姐有機會給李雪穿小鞋，她當然非常的開心。
王大姐：“好的！我馬上讓秦璐過來。”
這下李雪著急了。
如果給鎮上所有的科室排個序，那麽黨政辦的工作是最不好做的，寫不完的材料，整理不完的資料，應付不完的檢查。
李雪也聽說黨政辦全是一些老家夥，就一個臨時工秦璐在那裏幹活。
現在秦璐和自己做交換，那不是自己過去幹活嗎？
李雪趕緊說道：“陸主任，憑什麽讓我去黨政辦呀？我不去黨政辦，我也不熟悉那邊的工作，我幹不好。”
李翠萍一邊哭著一邊說道：“陸主任，昨天晚上我們家的房子失火了。我爸，他可能活活的燒死了了！”
出了這麽大的事！
“淩晨火撲滅之後我們進去一看，我爸他……”後麵的話，李翠萍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李昌龍棚房的位置比較偏遠，鄰居隻有王二虎一家。
但經過上次的事情之後，王二虎就算是看到了李昌龍的棚房失火也絕對不可能主動過去幫忙。
李翠萍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滅火，而且這個地方離河邊又遠，也沒有什麽水，李翠萍隻有跑到隊上去喊人。
等村民們到了整個房子都燃成了一團烈火，根本就沒有辦法撲滅。
大家也隻有等火勢慢慢的緩下來之後，才進房間去救人。
這個時候還救什麽人，李老頭早就被燒成了一具焦炭，看著讓人作嘔。
如此慘烈的一幕，在李翠平的腦子裏麵揮之不去，所以一大早，她就不顧哥哥的勸阻到政府找陸江河，請陸江河給自己做主，而李昌龍則在處理父親的後事。
陸江河聽到這話之後，還是感到非常的難受。
先不說李老頭的遭遇的確非常的讓人同情，被人毆打之後癱瘓在床，欠了一屁股的醫藥費，申冤無門。
就是站在一個中立人的角度，聽說一個人被活活的燒死，這種感覺還是讓人悶得慌。
就在陸江河準備問李翠萍房子到底是什麽原因失火的時候，李翠萍急忙地說道：“昨天晚上我哥本來是要給你送資料的……”
說到這麽敏感的事，陸江河帶著李翠萍來到套房衛生間，把麵盆的水龍頭打開。
“你說吧。”
李翠萍急著道：“就發現有人一直在跟蹤我們，所以我哥借口去醫院給爸找醫生，把這些跟蹤的人引走，然後我到小樹林那邊去送資料。”
“送了資料回來之後，就看到了那幾個跟蹤我們的人，其中一個人手裏麵拿著匕首，還有一個人渾身是鮮血，我知道家裏麵肯定出事了，趕緊回去看，發現整個房子都燃起來了！”
“陸主任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真的懷疑我爸是被這些人給害死的。”
陸江河聽了這些話，內心大驚。
李翠萍在這麽關鍵的問題上肯定不會說謊話。
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這幫人為了達到自己的利益已經是喪盡天良了。
陸江河問道：“那跟蹤你的幾個人有什麽外貌特征和體型特征？”
李翠萍很認真的說道：“走在前麵的是一個光頭，匕首就在他的手上。後麵的人很瘦很矮，渾身都是血，第3個人有一些駝背，因為太暗了我看不清他們是什麽樣子。”
“但是我……我敢確定他們應該不是鎮上的人，更不是咱們伏虎村的人，應該和毆打我爸的那些人是一夥的，是陶然他們從外麵請的混混。”
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幕，李翠萍緊張的渾身發抖，“陸主任，你說他們會不會是先把我爸給殺了？後來害怕事情暴露，所以才點了一把火，把我們家的房子給燒了。”
“翠萍，你不要著急，這件事我清楚了。現在你回去，該報警的就報警，該處理後事的就處理後事，你要相信政府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查出事情的真相，還你清白。”
殺人需要動機。
其實動機非常的簡單，那就是這幫人肯定是得到了上麵的授意，想拿到李昌龍調查的拆遷資料以及村民們的一些供述、簽名和拇指印。
因為找不到又被發現了，所以很有可能殺人滅口。
當然這一切事情的真相陸江河說了不算，還得等待派出所的調查。
不過對於同心鎮派出所的辦事效率及辦事的公正性，陸江何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陸江河對李翠萍說道：“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出去的時候我會去看看。”
“我送你出去的時候會吼你，你別往心裏去，做樣子給這些人看，不然他們不放心。”
李翠萍紅著眼點點頭。
陸江河非常的謹慎，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又放了水龍頭，保證外麵聽不到。
陸江河猜的沒錯，他讓李翠萍進屋子之後，譚成豐就喊人裝模作樣的在門口就是想聽兩個人的對話。
但因為兩個人在辦公室套房廁所裏，水龍頭一打開，所以外邊的人什麽都聽不到，這樣就算是辦公室裏麵有竊聽設備，那也聽不清楚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麽。
陸江河覺得自己有些神經質了，一個簡陋的鄉政府，怎麽可能有竊聽設備？又不是什麽高端局。
陸江河把李翠萍送到了門口，打開辦公室的門之後，嗬斥李翠萍說道：“你要反映問題你就通過正常途徑反映問題！在這裏鬧什麽鬧？你這叫做妨礙我們正常的辦公秩序，知不知道？”
“趕緊走！不走，我一會兒讓治安隊的人把你送出去，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翠萍也很是激動，她配合著陸江河罵罵咧咧的說道：“外麵的人都說你陸主任為百姓做實事，我看你們這些當官的天下烏鴉一般黑。”
李翠萍罵罵咧咧的走了，走廊裏麵偷聽的人也趕緊裝作自己是在認真的工作或者是路過。
譚成豐並不覺得房子燒死的人有多麽大驚小怪。
農村裏麵房屋失火造成傷亡事件見多了。
這要出現傷亡事件，就找政府老師要賠償，政府就算使用金山銀山也賠不完呀。
回到辦公室的陸江河將杯子裏麵的茶水全部都灌進了肚子裏。
他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
這茶水是早已經涼了，冰冷的水吞進了肚子裏，好像能夠把昨天晚上那熊熊的烈火給澆滅。
隨後陸江河來到了拆遷辦的辦公室。
拆遷辦算上譚成豐總共6個人。
雖然是臨時成立的科室，但因為工作量比較大，又是同心鎮最急切的工作，所以除了譚成豐外的五個人都是從各個科室抽調的幹事精英。
譚成豐正看著報紙，他完全沒有想到陸江河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來到了拆遷辦的辦公室。
辦公室裏麵其他的同事全部都站了起來。
陸江河雖然才來同心鎮沒有多久，但經過這段時間在黨政辦的表現，特別是搞三亮三比三評活動把那些不聽話的黨員都折騰服了，大家對陸江河還是比較畏懼，紛紛站了起來，打招呼說陸主任好。
陸江河點點頭，也算是給眾人打招呼了。
他冷眼看著譚成豐，這算是這麽久以來，兩個人第1次正麵接觸。
譚成豐以前是黨政辦、綜治辦主任還兼著拆遷辦的主任，所以無論是年紀還是資曆都要比陸江河強。
隻是因為替領導背鍋，這才被處分。
他當然不可能當著這麽多的麵也站起來向陸江河問好。
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譚成豐也是個要麵子的人，丟麵子的事情他可做不來。
陸江河卻一點都不客氣，他對著譚成豐喊道：“譚副主任你的位置是不是坐錯了？”
“你雖然沒有參加黨委會，但黨委會議定的事項你應該清楚吧，現在是由我來主持拆遷辦的工作。”
“你坐的這個位置，應該是主任才應該坐的位置吧。”
陸江河對譚成豐這樣的小人可沒有絲毫的客氣。
譚成豐聽了這話之後氣得夠嗆，他一下站了起來，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
於情於理，陸江河都占了上風主任可是實質，譚成豐這個副主任都是個虛職。
最後憋了半天，譚成豐才漲紅著臉說道：“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譚成豐把桌子上的資料收拾之後，氣呼呼的找了一個沒人坐的位置坐了下去。
突然之間有這麽大的落差，譚成豐根本就無心工作，他索性到走廊裏麵去抽煙，東瞅瞅西看看看著周海軍在辦公室沒有人，又去了鎮長周海軍的辦公室。
看到周海軍之後，譚成豐就開始吐槽：“周鎮長，你當初答應我拆遷的事情由我負責，現在怎麽又把陸江河給找來了？”
周海軍笑嗬嗬的看著譚成豐說道：“小譚呀，黨委的安排你還是要服從，你現在不還是副主任嘛？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配合陸江河的工作。”
“陸江河，最多在咱們鎮呆個一兩年就回去了。到時候黨政辦也好，拆遷辦也好，位置還不是你的。”
領導看中一個人重用一個人，其實是這個人有利用的價值。
當利用的價值不在了，當然也不會再看重你。
“行了，回去好好工作吧。”
隨後周海軍看著譚成豐還沒有走，他知道他的想法，肯定是不好意思再在拆遷辦待下去。
“你有什麽意向性的科室？去社治辦怎麽樣？”
如果不在拆遷辦了，就沒有油水了，譚成豐趕緊說道：“謝謝領導關心，我還是在拆遷辦，我一定會好好的配合陸主任的工作。”
周海軍此時百分之百的確定陸江河已經入了夥，所以對譚成豐不是很走心，不過譚成豐願意在拆遷辦也無所謂。
他便點點頭。
在走之前譚成豐說道：“對了周鎮長，剛剛一個女的在陸江河的辦公室談了很久，這個女的好像是李昌龍的妹妹。”
周海軍臉色一變趕緊抬起了頭。
陸江河在拆遷辦開始工作。
他要做的第1件事情就是要求辦公室的工作人員把伏虎村所有的拆遷資料拿出來。
這些資料包括被拆遷人員的身份證複印件，戶口本複印件，宅基地上自建房的房屋結構類型和現場收方的麵積，被拆遷的耕地麵積以及實有的全部耕地麵積等。
負責這件事的是一名27多歲的女子叫做李雪。
李雪市鎮人大主任李長江的侄女。
李雪一看陸江河好像是要搞大工程，就露出畏難情緒，“陸主任，伏虎村的拆遷差不多接近尾聲了，大部分的資料我們都已經存檔了，隻有少部分還沒有拆遷完，但是也快了，現在拿出來幹嘛呀？”
拆遷辦的人大家平日裏都是聽譚成豐的，要做的拆遷資料其實也是非常的簡單，都被拆遷工作隊給做好了，他們這邊甚至連審都懶得審核，直接就裝檔了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見李雪不願意配合自己，陸江河再一次說道：“我這邊有用，麻煩你把資料拿出來一下。”
李雪說道：“真的已經裝檔案了，沒啥看的。”
陸江河點點頭，“我是拆遷辦的主任，也是黨政辦的主任，這兩個科室都是我主持工作。”
李雪覺得陸江河說這話莫名其妙。
他是黨政辦的主任，關李雪什麽事兒？
很快李雪就知道陸江河為什麽這樣說。
陸江河打了一個電話給黨政辦。
接電話的是王大姐。
這段時間陸江河把黨政辦的人收拾的服服貼貼，即便是之前無比矯情的王大姐也不敢不給陸江河麵子。
“王大姐，麻煩你給秦璐說一聲，現在開始秦璐到拆遷辦配合我的工作，我這邊給你把李雪分過來。”
“李雪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好好的教一教。”
王大姐當然是，趕緊答應下來。
鎮政府科室與科室之間也是有矛盾的。
黨政辦的就非常羨慕拆遷辦每天能夠下去拆遷，還能夠吃香的喝辣的拿好處收紅包。
而黨政辦的隻有苦哈哈的坐辦公室搞一些文字資料，清湯寡水。
再加上李雪因為是人大主任的侄女，基本上啥活都不幹，每天還吃的好玩的好，打扮的花枝招展穿名牌，讓其他的女同胞都非常的嫉妒。
現在王大姐有機會給李雪穿小鞋，她當然非常的開心。
王大姐：“好的！我馬上讓秦璐過來。”
這下李雪著急了。
如果給鎮上所有的科室排個序，那麽黨政辦的工作是最不好做的，寫不完的材料，整理不完的資料，應付不完的檢查。
李雪也聽說黨政辦全是一些老家夥，就一個臨時工秦璐在那裏幹活。
現在秦璐和自己做交換，那不是自己過去幹活嗎？
李雪趕緊說道：“陸主任，憑什麽讓我去黨政辦呀？我不去黨政辦，我也不熟悉那邊的工作，我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