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趕上刁銀婷生日,陸江河原本約好了中午要和劉愛璐刁銀婷一起去外麵吃飯,聽到趙國強親自過來給自己匯報了這個消息之後。


    “什麽?!”陸江河猛地抬頭,原本溫和的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無比,仿佛一頭雄獅突然被驚醒。


    他騰的一聲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椅子被帶倒在地,發出一聲巨響。


    劉愛璐和刁銀婷嚇得花容失色,手中的文件滑落到桌上,兩人都愣愣地看著陸江河,大氣都不敢出。


    陸江河看了看趙國強,半晌,他才深吸一口氣,緩緩地坐回椅子上,語氣低沉地問道:“人怎麽樣?有傷亡麽?”


    趙國強搖搖頭,語氣沉重:“有幾個輕傷,問題不大,主要是那些設備……”


    陸江河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大部分設備都被砸毀了,損失有點重……”趙國強說到這裏,聲音有些哽咽,他心疼那些設備,更痛恨那些暴徒的囂張行徑。


    陸江河沉默了片刻,起身走到趙國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了許多:“趙工,這件事責任在我,是我沒有考慮周到,讓你受委屈了。”


    他讓趙國強坐在沙發上,親自給趙國強倒了杯茶,遞到他手中,語氣堅定地說:“設備的問題我會向上反映,能報修的全報修,錢由我們明陽縣來出。”


    趙國強接過茶杯,雙手微微顫抖,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暖流。


    這是第一次有政府官員給他倒茶。


    “陸縣長,大部分設備已經瀕臨淘汰,倒也不用太費心思……”趙國強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陸江河點點頭,他知道趙國強心裏不好受,但他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盡力彌補。


    “趙工,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陸江河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陸江河說完笑盈盈的看著趙國強。


    趙國強是個聰明人,一停了陸江河的話,一下子就明白怎麽回事了。


    知道陸江河是借著這個由頭,把測繪隊的儀器全部翻新,這可是個大人情。


    “哎呀,陸縣長這樣,我在此就先謝過了哈。”


    “哎,趙工,先別著急謝謝,事情解決之後,你還會繼續幹下去嗎?”陸江河看著趙國強,笑著問道。


    趙國強一愣,隨即點點頭,說道:“有陸縣長您的支持,我有什麽不敢的!”


    陸江河點點頭,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


    他和趙國強又閑聊了幾句之後,到了中午才散去。


    傍晚,陸江河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衛生,便坐在沙發上,眼睛不時地瞟向牆上的掛鍾。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沙發的扶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人。


    大概七點多鍾,陸江河住處的大門響了。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提著兩包東西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了看左右。


    正是蔣澤濤。


    他走到陸江河麵前,將手中的兩包東西放在茶幾上,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差不多就得了哈,裝什麽裝?”陸江河看著蔣澤濤滑稽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道。


    蔣澤濤撓了撓頭,說道,“這不你交代的麽,明陽縣不比咱們江城,讓我行事小心點,不能讓別人看到咱倆走得很近。”


    一邊說,一邊將帶來的東西打開,兩聽啤酒,打開一聽放在陸江河麵前,隨後是一些下酒的鴨貨。


    蔣澤濤碰了一下,說道,“我幹了,你隨意哈陸哥。”


    陸江河笑著拿起啤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問道,“你那邊的生意怎麽樣了?”


    蔣澤濤撕下一塊鴨翅,邊嚼邊含糊不清地說,“一般般,這個月迄今為止,也就小賺了十來萬。”


    陸江河心中一凜,說道,“小賺十來萬,還一般般?”


    蔣澤濤咽下嘴裏的肉,拿起啤酒灌了一口,說道,“開銷大啊,陸哥,你是不知道這年頭……”


    他壓低了聲音,湊近陸江河,神神秘秘地說道,“這年頭,沒點‘好處’打點,哪那麽容易賺錢啊。”


    陸江河不動聲色地問道,“哦?那你說說,都給了誰“好處”了?”


    蔣澤濤起身,將陸江河住處的門窗都關的嚴嚴實實的,隨後坐在陸江河麵前,說道,“陸哥,原本今天你要是不找我,我也尋思過來一趟見見你。”


    陸江河將手中的啤酒罐放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輕響,他雙眼微眯,看著蔣澤濤這幅謹慎的樣子,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萬興煤礦,那邊有消息了?”陸江河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蔣澤濤拿起啤酒,猛灌了一口,長舒一口氣,說道,“陸哥,還是你了解我,從始至終,其實我一直沒有放棄對萬興煤礦的調查,你猜怎麽著,還真發現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陸江河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蔣澤濤繼續說下去。


    “事情還要從十幾天前說起……”蔣澤濤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當時我靠著走關係,拿到了靠近萬興煤礦路段的道路施工權。”


    他拿起一塊鴨脖,啃了一口,繼續說道,“第一件事那肯定是要填礦渣,擴路,所以就得就近取材,萬興煤礦的廢煤渣在我這就成了寶貝。”


    “我尋思著,反正都是要挖煤渣,不如就……”蔣澤濤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陸江河的反應。


    陸江河眉頭一挑,問道,“就什麽?”


    蔣澤濤嘿嘿一笑,壓低聲音說道,“就……趁機往深了挖挖,看看能不能發現點什麽。”


    陸江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蔣澤濤,等待著他的下文。


    萬興煤礦內外戒備森嚴,外界人士要想和礦裏的人搭上話,得有那麽一套門道才行。


    而蔣澤濤呢,就像那隻總能在密不透風的蛋殼上找到針孔的蒼蠅,總能發現別人注意不到的機會。


    之前他和呂振東處得不錯,借著這層關係,蔣澤濤真就在礦裏物色到了一個名叫毛四閔的小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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