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緩解冷場,明凰趕忙把尤一從地上抱了起來,放到玉凳上站好,給溫鳶還有明昊介紹道:“爸,媽,這就是電話裏跟你們提及的小尤一。”“一一,快喊姥姥,姥爺。”紅色的小短袖,襯著白皙的小臉精雕玉琢,尤一捏著手指,乖巧的喊人:“姥……姥姥,姥爺。”“誒!這孩子真乖。”溫鳶趕忙應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尤一的腦袋,就連一旁的明昊也緩和了臉色,讚同的點頭。伸手一招,空中突然落下來三隻仙氣饒身的丹頂鶴,溫鳶彈了下崽崽們的額頭,溺愛道:“行了,去玩吧。”尤一不知道要怎麽玩,以為就是跟小動物互動,他見大炮二蛋抱著丹頂鶴脖子,爬到後背上坐好,也有樣學樣的照做,然而下一秒,丹頂鶴就揮舞著翅膀,衝天而起,直入雲霄。“呀”身下的景色瞬間縮成米粒大小,把小尤一嚇傻了,抱著丹頂鶴的脖子瑟瑟發抖。好在龍族生來就是要騰雲駕霧的,小尤一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適應了,開始跟大炮二蛋一樣,騎著丹頂鶴在空中跑酷,咯咯的笑聲回蕩在不知山頭頂的高空中。把孩子們打發走,大人們開始圍繞在桌前嘮家常。釋迦不敢說話,一說話老丈人保準要懟他兩句,所以他沉默的嗑著瓜子,每當麵前出現一小把瓜子仁,就呼啦呼啦攏到掌心裏,塞進明凰手裏。氣氛雖有些別扭,卻還算融洽,直到明凰猶豫著,將他跟釋迦想再要個孩子的想法說出來,明昊突然就炸了,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要什麽孩子?還要什麽孩子?有大炮跟二蛋不夠嗎?這是你們誰的主意?”雖然是質問的語氣,目光卻毋庸置疑的落在釋迦身上,明昊心裏早有答案了,肯定是這個挨千刀的,又想折騰他兒子。“哎呀,老頭子,你先別激動,聽凰兒怎麽說,再激動下去,高血壓又該犯了。”溫鳶連忙勸說,一邊給明凰遞眼色,一邊拉著明昊重新坐了下去。“爸,是我想要的,你要是生氣,就罵我。” 明凰想也不想,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釋迦擱平日裏破馬張飛的,眼下卻跟個小媳婦似的往明凰身邊湊了湊,他拉過老婆的小手,就想吧唧兩口,氣的對麵的明昊瞪著眼吼他:“你幹什麽呢?你給我放下!”釋迦沒辦法,頂著壓力快速的偷香一口後,將媳婦纖長細嫩,蔥白如玉的小手放下了。“你……你就包庇他吧!”明昊氣的聲音都發抖,冷哼一聲,撇過了頭。但這個話題遠沒那麽這麽容易帶過去,明昊越想越氣不過,突然扭回頭來,朝著釋迦吼了一句:“鳳凰雖然雌雄同體,可凰兒畢竟是男兒身,你還讓他給你生孩子,你……你你,你怎麽想的你?”釋迦覺得老丈人這話就不講理了,小聲嘟囔著反駁道:“俺跟老婆親熱天經地義,既然親熱了難免中招,中了招可不就有了孩子?這有了孩子還能打掉不成?”“你還敢頂嘴?這是什麽歪理?凰兒修為甚高,沒那麽容易有孕,還不是你……”說到這裏,明昊紅著老臉卡殼了,他粗喘幾口,剩下幾個字怎麽都說不出口。還不是你這老禿驢不知節製?釋迦撇撇嘴,這老丈人怎麽就好意思說他呢?他年輕的時候不也沒幹人事?“冰鳳凰跟火鳳凰結合也不易有子,不然冰火鳳凰為何世間少有?爸,你可太謙虛了,咱倆半斤八倆,誰也別埋汰誰。”一聽這話,溫鳶的臉騰的一下紅了,明昊則是氣的仰倒,他用手捂著胸口,哆嗦著嘴唇,聲音顫抖道:“我的地平片呢?快!快!血壓上來了。”溫鳶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拍著後背幫明昊順氣,素手一翻,掌心裏出現一盒降壓藥,明凰則趕忙起身倒水,伺候著明昊把藥吃了下去。一陣手忙腳亂,明昊才不至於被氣的蹬腿,可不敢再讓這倆爺們在一塊地盤上了,這有人看著都能嗆起來,誰知道下次會不會直接動手?明凰冷著臉把釋迦拖走了。釋迦雙手插兜,吊兒郎當的跟在明凰身後,他覺得自己沒做錯,說實話有什麽錯?分明就是老丈人看他不順眼,挑事在先。明凰一轉頭看他那樣,就知道,今天就算跟他磨破嘴皮子,釋迦也不會低頭。這男人犯起倔來,比驢還驢。輕歎一聲,明凰滿心無奈的開口道:“本打算今天一起吃個飯,讓你跟爸和解的,結果倒好,又泡湯了。”釋迦扭頭看沿途的風景,不吭聲也不回應,擺明了不想配合。“算了,是我不該心急的,慢慢來吧。”他跟釋迦在一起這麽多年了,也不見明昊徹底接納這個兒婿,又哪是一朝一夕能夠促成的。走著走著,來到不知山的梧桐神樹下,舊地重遊,難免觸景生情。這棵樹承載了太多回憶,故事從這裏開始,也在這裏結束。明凰伸手撫摸粗糙的樹幹,感受著生命的紋理,思緒卻飄遠了。看他麵上浮現幾分悵然若失,釋迦冷硬的表情鬆動了,他把手從褲兜裏掏出來,走上前去,將人從背後擁入懷中。雙臂鎖在明凰胸前,埋下頭去,用臉拱了拱明凰修長白皙的脖頸,釋迦到底是服軟了,聲音沉悶道::“老婆,你是不是又想起往事了?咱不想了成嗎?我早就改了,以後都不犯渾了,好不好?”明凰回過神來,笑著回應道:“好。”隻是不知為何,聲音聽上去有些幹啞,眼眶也酸了。他本是天之驕子,本該萬眾矚目,浴火重生中,要世間百鳥俯首稱臣。可那是在遇到釋迦之前。遇到釋迦後,鳳凰又如何?冰火鳳凰也一樣,養在籠子裏,就隻能是金絲雀,想起來逗一逗,想不起來就晾著,逃了抓回來,或者打上門去,讓天下人都知道,這不過是他無聊時取樂的玩意罷了。這就是曾經的釋迦,曾經的天地共主,隨心所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你還記得,拂塵仙子嗎?不知她現在如何了?”一聽這話,釋迦兩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下了,膝蓋落入倆深坑中,不寬不窄,正是他的尺寸。多少年前,他就在這棵樹下跪過,死乞白賴的把人求回來的,當初留下的坑,經過這麽多年的風吹雨打也沒能埋上。“老婆,你饒了我吧,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真的別再提了,丟死人了。”釋迦從小野蠻生長,最後問鼎修真界巔峰,脾氣壞,手段狠,心腸黑,哪知道怎麽追人啊?他就是喜歡明凰,就是非老婆不可,可他不承認,還得欺負人家。要他哭,要他疼,要他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圍繞自己展開。當初要不是為了氣明凰,他才不會跟那個勞什子拂塵仙子逢場作戲,結果玩脫了,嬌妻帶球跑了。他現在連拂塵仙子長什麽樣都記不得了,估計早就化作紅粉骷髏。釋迦抱著明凰的腿,把臉湊到明凰手前。“老婆,要是氣不過,就再抽我兩下,老子真的是,恨不能穿回去一刀捅死自己。”他後來知道了,那不是正確愛一個人的方式,可混賬事已經犯下,以至於後來漚的腸子都青了。就他這樣一個混人,卻娶了個好老婆,明凰自打原諒他之後,從不拿之前發生過的事揪他小辮子。但釋迦知道,哪那麽容易忘記?不過是封存在腦海深處,強行不去觸碰,卻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滿臉淚痕的驚醒過來。“老婆,我愛死你了,從始至終,隻稀罕你一個,你看看我,你低下頭看看我。”真是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好在他隻是蠢,沒幹出替身挖腎掏子宮這種狗血事,不然,真的骨灰都給揚嘍。明凰低下頭去,看他急的像個無頭蒼蠅又無處下手的鬱悶模樣,瞬間不忍心了,他拋開剛才的話題,抿緊了唇,絕口不再提。順勢蹲下身子去,整個人蜷縮到釋迦懷裏,明凰聲音悠悠的開口道:“釋迦,你抱抱我。”“好,好,抱,老公抱。”釋迦手忙腳亂的,像捧著珍寶一樣,把人小心翼翼的攬入懷中。他埋下臉去,親吻這失而複得的寶貝,動作不再粗魯,溫柔的一反常態,讓明凰很是受用,手臂攬上他的脖子,與之纏綿。“老婆,聽說過標記覆蓋嗎?既然這棵樹上沒留下什麽好回憶,那咱們就推翻重來,創造一些美好的回憶怎麽樣?”如果釋迦說這話的時候,沒有毛手毛腳,一臉急色,明凰還真信了他的鬼話。“沒聽說過,你從哪看來的?”明凰狐疑的瞥了他一眼,追問道。“咳……咳咳。”釋迦尷尬的摸了把鼻子,眼神飄忽。“嗯?”明凰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質問。釋迦隻能垮下肩膀,無奈坦白道:“老子自己編的。”就知道這狗男人不靠譜。就在釋迦以為醬醬釀釀沒戲的時候,明凰卻縱容的鬆了口:“嗯,那便標記覆蓋吧。”“老婆  這把釋迦給激動的,用了點力氣在明凰的側臉上吧唧一口,啜出一個紅印子。“老子真是愛死你了,老子沒你不行。”說著,釋迦抱起人,一跺腳就衝入樹椏之間,巨大的梧桐樹冠根葉茂盛,將兩人的身影遮擋的密不透風。之前在這棵樹上,快活的隻有釋迦一個,留給明凰的全是屈辱,現在不一樣了,以後都不再一樣了。明昊在明凰跟釋迦離開後,越想越不對勁,那禿驢可是個滾刀肉,脾氣臭的要命,誰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跟自己之間發生口角,就遷怒於凰兒?不行,不放心,他得跟上去看看,要是敢欺負凰兒,拚上這條命不要也得從他身上撕下一口肉來。“老頭子,你趕緊歇著吧,孩子們的事孩子自己解決,你個老家夥去聽牆角,羞不羞啊?”“你懂什麽?凰兒的脾性你又不是不了解?有什麽事都憋在心裏,誰知道他是真的想跟那禿驢過,還是被強迫的?”在明昊眼裏,釋迦跟個人口販子沒啥兩樣,拐了他兒子,還讓他兒子生了倆孩子,這樣凰兒為了崽崽們,也不得不跟他過日子。這就是以前的修真界,擱現在,非要告上法庭,讓他把牢底坐穿不可。溫鳶好說歹說,愣是沒勸住,明昊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跟上去瞧瞧。一路上鬼鬼祟祟,探頭探腦,跟著來到梧桐樹下。明昊找了塊空地蹲下,躲在灌木叢後,頭上頂著片梧桐葉子,身上的青色長袍逶迤在地,模樣滑稽的不得了。這要是被鳳凰一族的族人看到,恐怕能驚掉下巴,他們德高望重的族長,居然也能幹出這麽沒品的事。在身上落下隱匿術,明昊屏住呼吸瞧的仔細。他看到那禿驢給凰兒跪下了,心裏爽的不得了,暗罵他活該。又看到禿驢親了凰兒一口,明昊拳頭硬了。最後看到凰兒放下身段跟那禿驢接吻,然後小兩口飛到樹上去了,明昊一口老血堵在喉嚨眼,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來。那個狗雜種,他隻有半神境,就算在身上施加隱匿術,能瞞得住凰兒的眼睛,還能瞞得過釋迦的感知?這廝絕逼是故意的。真是……氣死爹了!凰兒的脾性到底隨了誰?心腸怎就這般軟?這麽好的機會,就該甩他百八十個大嘴巴子解解氣。不得不承認,那王八羔子就是命好,他含辛茹苦,將兒子養的出類拔萃,結果最後被隻禿頭豬給拱了。害!算了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當初就護不住凰兒,現在一樣護不住。明昊站起身來長歎一聲,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在明昊離開後,盤腿坐在樹幹上的釋迦,貌若無意間向身側瞥了一眼,他得意的勾起嘴角,後又立馬回過神來,掐著明凰的腰,讓他坐進自己懷裏。老婆的腰又細又白,宛若上好的璞玉,釋迦都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下手沒輕沒重的,不小心就給折斷了。反正他老婆哪都好,漂亮死了,又溫柔又帶勁,他愛的要命。而另一邊,看著無精打采失落而歸的明昊,溫鳶停下嗑瓜子的動作,對這一幕早有預料。“說了不讓你去吧,非要自己找虐,人家小兩口恩愛著呢,你去湊什麽熱鬧?”明昊坐回玉凳上,長籲短歎了好一陣,半晌後才別扭的開口道:“我就是氣不過,凰兒之前吃了那麽多苦,憑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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