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點,危衡否認了“人間兵器嗜殺”這件事,並表示對於傳播相關謠言者會追究責任。第二點,危衡否認自己“虐殺同僚”,他做的是“使他們暫時失去戰鬥能力”。而且,士兵們在後續治療中也得到了妥善的處理。沒有一個人死亡。自然不存在“虐殺”之說。第三點,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危衡攻擊戰友的原因。言辭總是蒼白無力的,在軍部的授權下,危衡在直播中播放了更完整的視頻片段:行星表麵戰火紛飛,形成了一幅絢麗而殘酷的畫卷。然而,戰場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像是一陣即將到來的風暴。危衡的戰友們突然失去了理智,開始對他發起攻擊。危衡沒有驚慌失措,他冷靜地作出了三次警告,試圖平息戰友們的情緒。但是這些戰友卻沒有聽進去,仍然在不斷地攻擊他。於是,危衡決定反擊。這才有了黑巴克播放的那一幕:危衡手撕戰友。很顯然,危衡身邊這些戰友仿佛失心瘋一般的先對危衡發起攻擊。危衡通過作戰聯網作出了三次警告,之後才采取了反擊措施。據分析,戰友們失控攻擊危衡的原因為:該岩質行星上的蟲母找到了太空軍作戰服中腦電波傳送係統的漏洞。腦電波傳送係統是太空戰服頭盔的一個重要功能,頭盔上的神經元貼片能讓作戰分隊的各個隊員之間進行腦電波連接,達到不用說話就能即時交流的效果。彼此能夠同步戰場情況,並迅速對隊長的指令作出服從回應。當然,這也有一個巨大的弊端,就是一旦係統被攻破,敵方也能用腦電波影響隊員們。這次就是這麽一個情況。億萬年來,蟲族一直使用腦電波進行交流。他們沒有語言,也沒有書寫文字,但是他們能夠通過精神感應和思維共享來交流信息。因此,在腦電波交流這一點上,人類和他們比實在是太嫩了。比人類更懂的腦控的蟲母成功入侵太空軍小戰隊的意識聯網,短暫地對戰士們進行了腦控。這算是軍部決策中的一個巨大失誤。他們打算學習蟲族的長處來改善自身,沒想到是自投羅網,進了蟲族的主場被吊打。說到使用腦電波實施交流和控製,銀河係沒有一個物種能夠比得過蟲族。一個蟲母就能控製百萬大軍,這一點人類望塵莫及。如此巨大的失誤,自然令人蒙羞。軍部決定對公眾隱瞞這一情報,直到現在,視頻泄露,才不得不向大眾公開這一次慘痛的經曆。在蟲母的控製之下,戰士互相攻擊。為了阻止情況惡化,危衡選擇讓被腦控的戰士們失去戰鬥力,實屬無奈之舉。至於為何危衡沒有被腦控?經分析,專家認為主要原因是高強度的心理訓練和基因改造使得他的心靈和思維都十分強大。此外,蟲族雖然可以通過腦電波控製大腦,但危衡的神經係統被改造得非常不同,蟲族無法侵入他的大腦。危衡發言的第一點和第二點說出來之後,直播間的群眾們還在喋喋不休地爭論、質疑,當第三點被公布後,群眾們都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之中。戰場發生在太空,距離地球的普羅大眾太遙遠了。關於戰況,軍部也是隱瞞了不少,如果不是有背景強勢的媒體集團做戰地報道,大眾們可能連一開始人類軍連連失利都不會知道。然而,公眾們對“蟲族”是什麽,到現在還是雲裏霧裏的。他們大約知道蟲族是一種長得像巨大蟲子的太空生物,不需要氧氣,甲殼能抵禦太空射線的侵害,所以他們在太空行動的時候不需要像人類那樣穿保護服。他們驍勇善戰,繁殖能力強,數量龐大,是可怕的敵人除此之外,就什麽都不清楚了。直到現在,公眾才知道,原來蟲母還懂得腦控,而且可以腦控百萬大軍不在話下。而且,在某些特殊情況下,蟲母還能腦控人類!這已經是超出公眾認知的大新聞,比起危衡撕斷了幾個人的手腳,這個新聞才是真正的重磅炸彈。在一片排山倒海般的震撼中,危衡站起來,淡聲說:“感謝各位今天的到來和關注,本次新聞發布會到此結束。希望今天的新聞發布會能為諸位帶來有價值的信息,謝謝。”說完,危衡規規整整地鞠了一躬,以優雅而莊嚴的軍人姿態離開現場。來到後台之後,他看到湯校長帶著微笑的臉。湯校長朝他敬禮:“謝謝,你做得很好。”“不客氣。”危衡頷首,“萌萌呢?”湯校長:……現在真的是說養狗的時候嗎?此時此刻,全球聯網上已掀起一股新的浪潮。眾人驚詫蟲族的強悍,同時又不得不感歎危衡作為戰勝蟲族的主帥,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很快,在視頻裏被危衡撕斷手腳的戰士們也紛紛發聲,表示支持和理解危衡元帥的行為,肯定地表示自己在之後都得到妥善治療,同時也跟公眾道歉,說自己很慚愧,居然不能抵擋蟲母的催眠,差點延誤戰機、釀成大錯,全靠危衡元帥當機立斷、力挽狂瀾雲雲。原本戰鬥力就很強的危衡粉絲立即抓住這些機會反敗為勝。在幾個造謠人間兵器嗜殺的網友被刑拘之後,網絡上的輿論便終於得到反轉,大部分人都已經不再傳播危衡嗜殺的謠言。然而,還是有一些聲音不放棄對危衡的指責:【從畫麵上看,危衡和其他戰士的力量十分懸殊,如果想讓戰士們清醒過來,難道就沒有更溫和的辦法嗎?】【是的,我看到受傷的戰士們都說自己得到妥善治療,卻沒有說自己康複,說不定都沒治好,終身殘疾了。】【危衡也是夠狠的!既然是腦電波是通過頭盔進行傳送的,為什麽不摘下他們的頭盔?這樣就能打斷蟲母的腦控了!為什麽要撕掉別人的手腳?這真的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施虐欲嗎?】【熱知識:人類在太空把頭盔摘了會死。】【那也不用折斷別人的手腳,難道沒有麻醉針之類的東西嗎?】【對啊,或者像電影裏麵那樣敲後腦把人敲暈不行嗎?】……黑巴克的黑水軍公司收錢辦事,也是效率很高,很快就找到不少新角度。湯校長這邊控製輿情也頗為疲憊,一時沒空關注給危衡家裏送狗的事情。危衡沒等到狗子,於是給湯校長打了個電話,詢問收養手續的進展情況。“湯校長,有關萌萌的收養手續進展如何了?”危衡問道。湯校長輕輕地歎了口氣:“抱歉,我最近有些疲憊,還沒有來得及處理。”危衡心中有些失望,但他還是冷靜地說:“請盡快處理,我很著急。”湯校長歎了口氣,解釋道:“黑巴克那邊的人太難纏了,我們一直在忙著應對他們的攻擊和謠言,根本沒有時間處理這個事情。你能不能再耐心等一下,等我們處理好了再送狗給你呢?”危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不如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比如直接把黑巴克……”湯校長趕緊打斷危衡,以免他說出什麽不符合價值觀的話:!!!!!!!!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為了一條狗,至於嗎!!!!我馬上給你安排!!!行嗎!!!!祖宗!!!!大帝!!!!皇上皇!!!!第27章 人間兵器真的很……很快,黑巴克的水軍又找準了一個有殺傷性的新角度。原來,危衡在發布會當天穿了一雙特殊的皮鞋這皮鞋是用赤脊蟲的殼子做成的。赤脊蟲,顧名思義,是蟲族的一個種類。這種蟲族的體型較小,外形與地球上的蟲類相似,體表有一道赤色的脊紋,因而被稱為赤脊蟲。它們具有一種獨特的生活方式,主要以太空中的碎屑和空間殘留物為食。因此,它們的軀殼極其強大,可以抵禦太空輻射和低溫,使它們可以在太空中進行長時間的漫遊。普羅大眾對蟲族所知甚少,而赤脊蟲能為人所知,主要因為它的軀殼能做成鞋子和裝甲。不少有財力遊曆太空的富人都會帶一雙赤脊蟲皮鞋回地球作為紀念品。赤脊蟲皮鞋的代購行業也頗為發達,不少地球人都以擁有一雙這樣的皮鞋為榮。這也引起了地球上動物保護者的關注。動物保護者反對使用赤脊蟲皮,譴責把人類的惡性帶到外太空。即便是蟲族,也有動物權益,尤其是蟲族幾乎能被確認是智慧生命。人類拿蟲族的軀殼做鞋子,是極為殘忍的不人道的舉動,這種行為應該得到最嚴厲的譴責。而危衡身為公眾人物,更不應該穿赤脊蟲皮鞋。無論是軍部還是危衡都沒想到一雙皮鞋會醞釀這麽大的風波。事實上,太空軍幾乎人手一雙赤脊蟲皮鞋。倒不是因為這種皮鞋很漂亮很奢侈,而是因為赤脊蟲數量龐大,容易獲得。如果要製作像赤脊蟲軀殼那樣既輕便又能抵禦太空輻射的材料,那是非常浪費錢和時間的。相比之下,使用赤脊蟲軀殼來做護具以及鞋履就很經濟實惠。所以部隊裏大家都習慣了穿這個,並沒有想那麽多。而且,部隊基本確定蟲族除了蟲母之外,都是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那麽,赤脊蟲自然也算不上智慧生命,拿它的軀殼做鞋子似乎也不存在人道主義的問題。事實上,直播的時候鏡頭基本上沒拍到危衡的腳。這個皮鞋能引出風波,也是有黑巴克的水軍團隊炒作的功勞。在這場爭議中,危衡的聲譽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和諧社會組織和動物保護組織都對危衡發起了抗議。和諧社會組織認為危衡的行為有違和諧社會的價值觀,對人類和蟲族都不尊重。動物保護組織則認為危衡的使用赤脊蟲皮鞋行為是對蟲族智慧生命權益的踐踏,是對蟲族的一種不人道的行為。危衡處於風口浪尖,便也不太出門了。和以前不一樣,現在全球都知道危衡長什麽樣子了。他再也不能隨意地逛街。危衡和雲辰在羅莎莊園裏大眼瞪小眼,真是無聊得很。這天,雲辰和危衡在莊園裏轉了幾圈,發現除了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真的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了。雲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危衡:“怎麽辦?我們在這兒無聊得很。”危衡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像是一個小學生被老師批評了一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就在這時,奧斯汀從別墅裏出來了,看到兩人無聊的樣子,便提議道:“要不在我們家開個派對?”聽到這個提議,雲辰連連搖頭:“還開派對?上次開派對都給我開出陰影了!咱們還是低調做人吧!”奧斯汀搖頭說:“不是,上次那是黑巴克有意設的陷阱,而且我們也不是主人家,參加的什麽人都有。但這次是我們自己辦的,隻請熟人,怎麽能一樣呢?”說著,奧斯汀眸光閃閃的,似乎十分期待。雲辰看了一眼危衡,問:“你有熟人可以邀請來參加派對嗎?”危衡想了想,答:“黑熊應該可以。”雲辰聽到黑熊,眉開眼笑:“他看起來倒像是會愛熱鬧的人。”危衡又道:“黑熊是改造人軍人。”說著,危衡問奧斯汀:“不知道你和你的朋友是否會介意?”奧斯汀搖頭:“怎麽會呢?我們都很歡迎改造人軍人的。”雲辰沉吟道:這個羅莎玫瑰家族還真奇怪。顯然,金玫瑰這邊十分親近改造人。前幾天雲辰還聽到金玫瑰聯合幾個家族打算給危衡建一個紀念雕像,被危衡拒絕了。至於銀玫瑰,倒是另一個極端,不惜和軍部對著幹,也要給危衡找不痛快。奧斯汀雙手合掌,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笑盈盈對雲辰說:“說起來,我好幾個朋友都在和改造人相親,還有已經談婚論嫁的。相信他們有很多話要請教你!”雲辰臉上立即浮現尷尬之色:“這……我可沒什麽可以教他們的……”他和危衡其實就是假結婚,多說兩句說不定就露餡了。沒過幾天,雲辰、危衡和奧斯汀等人準備的派對如期舉行。當晚,停機坪上降落了一架軍用飛船,黑熊隨著這架飛船來到了羅莎莊園。雲辰和危衡早早就來到了停機坪,等待著黑熊的到來。當他們看到黑熊出現在停機坪時,雲辰立即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黑熊跟雲辰說了聲“嫂子好”,雲辰一下愣住。黑熊倒沒在意雲辰的反應,又爽朗地說:“要不是頭兒和嫂子喊我,我真不樂意和那些勞什子貴族混在一塊兒辦什麽派對!”危衡淡淡說:“那你可以走。”黑熊:……………………黑熊並無準時到達,因此他們說話的時候,莊園的派對已經開始了。派對現場設在莊園的玻璃房,玻璃做的外牆,視野通透,光照充足,內部空間采用大膽折線設計,彰顯不俗的品位。在玻璃房的中央,放著一張充滿現代感的大型圓形餐桌,餐桌上鋪著雪白的餐巾,擺滿了各種美食和紅酒。周圍則是舒適的沙發和椅子,牆上裝飾著奧斯汀收集的各種古董和藝術品,營造出優雅的氛圍。在客人中,有幾位身著華麗晚禮服的女士,笑容嫵媚,風情萬種,讓人不禁為之心動。還有幾位英俊挺拔的男士,一副精英氣質,顯然是高檔社交場合的常客。當黑熊、雲辰和危衡進入派對現場時,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到他們身上。原本三三兩兩聊天的客人們,現在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這三個人。他們的出現仿佛打破了原本平靜的氛圍,帶來了些許的驚喜和好奇。不少人對著危衡和黑熊投來熱切的目光,好像想要更加了解這兩位神秘的“人間兵器”。他們看危衡的目光帶著新奇、好奇、探究和些許畏懼。他們就像是在草原上坐著越野車的遊客,看到車外走過兩隻老虎。他們心裏極想雀躍地近距離觀賞,卻也不敢打開鋼化玻璃窗把脆弱的腦袋探出去,便隻一雙眼烏溜溜的轉動,折射出三分好奇兩分雀躍五分小心畏懼。奧斯汀卻是不怕的,他從大理石樓梯上跑下來,不知道什麽材質的鞋底叩得奶油白的複古瓷磚鐺鐺鐺的響,像是貓掛脖子的鈴在響叮當。“你們來晚了。”奧斯汀語氣又是歡喜又是責怪。其實他的意思是“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看到你們到來,我很高興”。但奧斯汀說出口的卻是“你們來晚了”,還帶幾分少爺脾氣的嗔怪,聽在雲辰和危衡的耳裏倒沒什麽,隻是人如其名脾氣大的黑熊把這當成怪責,心裏就十分不高興。“晚了就晚了。”黑熊語氣有點兒衝,“能來就是給你臉了。”奧斯汀哪裏受過這種氣?他皺起眉,盯著黑熊的臉,問道:“你誰呀?”語氣也是相當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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