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走向門口,輕輕地拉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名叫真夜的男人。真夜身著一身黑色的皮衣,貼合身體的線條分明可見。他的容貌蒼白,輪廓深刻,尤其是那雙鋒利的眼睛,仿佛在刺穿人的靈魂。危衡和真夜對視著,兩人之間仿佛有一種人間兵器的默契,他們的眼神中透露著警惕和敵意雖然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麵,但仍然無法消除對彼此的戒備。真夜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注視著危衡。危衡也沒有開口,雙手自然地放在身側,看似放鬆,實則隨時準備著應對任何可能的情況。屋內的氣氛瞬間緊張起來,沉默在兩人之間延續著。真夜最先打破沉默,說:“不請我進去坐坐嗎?”“這裏不歡迎你。”危衡冷漠地回答道。真夜淡淡地笑了笑:“這句話我已從很多人口中聽過很多次了。和你一樣,我習慣了任何人的敵意並對此毫不在乎。”危衡凝視著真夜,沒有說話。雲辰感受到了房間內的緊張氛圍,不禁坐直了身子,注視著兩人。片刻之後,真夜又開口了:“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找你們麻煩的,隻是想要和你談一談。”“談什麽?”危衡問。“答案。”真夜說,“我已經找到了。”在真夜的話語結束後,房間內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隻有南極的冰冷風聲在屋外呼嘯而過,仿佛預示著接下來的事情將不會那麽平靜。第52答案聽到“答案”兩字,雲辰臉色一變。說實話,雲辰一直對真夜所尋找的“答案”十分好奇。危衡聽完真夜的話,臉上卻沒有絲毫表情:“對於你的答案,我並不關心。現在請你離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蜜月。”真夜淡淡一笑:“那麽,我恐怕要用強硬的手段讓您聽完我的話了。”真夜的微笑恰如其分,卻蘊含著十足的威脅感。麵對這樣的威脅,危衡依舊保持著鎮定的態度:“我的手段會比你的更強硬。”話語落下,一陣冷風吹進了屋子,帶著南極冰冷的氣息,將屋子裏的溫度瞬間降低,仿佛一夜之間凜冬已經來臨。危衡的身影在寒風中變得更加高大威猛,而真夜則被寒風吹得頭發淩亂,但他仍然保持著冷靜和沉著。兩人雖然沉默地看著對方,但彼此的眼神卻似短兵相接,隨時會爆發一場激烈的衝突。雲辰感到心慌意亂,不知道該做什麽才好,他下意識地抓住身旁奧斯汀的手臂,卻發現奧斯汀表情僵硬,神情迷茫。雲辰覺得奇怪,正想問奧斯汀怎麽了,卻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金屬響聲,雲辰心頭一緊,回頭望去,隻見真夜手中已經拔出了那把鋒利的武士刀。刀刃在寒風中閃閃發光,散發著令人心驚膽寒的銳利氣息。雲辰驚訝無比,同時又很好奇:他穿得這麽輕便,這武士刀是從哪裏拔出來的?原來,真夜皮衣采取的納米技術使得武士刀能夠嵌入其中。這套特殊的衣物采用了先進的納米材料,可以根據穿戴者的意願和指令進行形態變化和結構調整。這種高科技衣物不僅具有防禦和保護的功能,還可以隨時生產出各種武器和裝備,是改造人常用的裝備之一。也就是說,危衡的衣服裏也有類似的武器。但危衡並沒有亮劍。在危衡平靜的目光中,真夜舉起手中的武士刀,身體如獵豹一般撲向危衡。他的攻擊速度快到難以捉摸,刀刃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冷酷的光芒。危衡眼神一閃,閃避了真夜的攻擊,然後瞬間向後躍開,輕巧地避免一次致命的攻擊。真夜本就不覺得自己一刀就能命中危衡,便再接再厲。很顯然,無論是真夜還是危衡,都不想在有家屬在的室內交手,二人瞬間就打出了門口。在雪地中,兩道身影快速移動,每一次碰撞都會掀起一片雪花。真夜手持武士刀,劍氣四濺,危衡則身手敏捷,快速閃避。危衡並沒有使用任何武器,隻是憑借著自己的身體技巧和反應能力,與真夜展開一場激烈的肉搏。雲辰在屋子裏雖然很害怕,但他還是止不住想要看清楚危衡與真夜的戰鬥。於是,他趴到在窗戶邊,焦急地張望著外麵的情況。他看到在雪地上刀光交錯,碰撞激烈。雪花飛散開來,宛如瀑布傾斜。兩個改造人的速度太快,雲辰憑肉眼完全看不清楚形勢,隻能看到雪地上迅速覆蓋上淩亂的腳印。雲辰心中焦急萬分,希望危衡能夠盡快獲勝,結束這場危險的戰鬥。就在這時候,奧斯汀無聲地走到雲辰身後,手裏拿著一把十分特殊的刀具。那把刀長約一尺,刀柄是黑色的金屬材質,表麵布滿著微小的花紋,末端鑲嵌著一顆藍色的水晶,非常精美。刀刃鋒利無比,小型電路如金色暗紋覆蓋刃身,看起來非常奇特整體上看,這把刀具既像古老的武器,又帶著現代科技的感覺。這把刀具珠光寶氣,看上去華而不實,就像是一件好看的裝飾品,但其實殺傷力極強。其刀鋒由一種極為稀有的金屬製成,硬度極高,鋒利無比,能夠刺破最高級別的保護裝置當初,達西就是用這種刀具刺傷了危衡。而現在,奧斯汀手上也有一把。這把刀可以割破雲辰身上那特殊的保護罩。雲辰沒有察覺到奧斯汀的靠近,他依舊緊張地盯著窗外。奧斯汀輕輕地伸手,將刀握在手中,精準地刺向雲辰的後頸。奧斯汀的這個時機選得很準,此時此刻,危衡正背對著雲辰,全神貫注地應對著真夜的攻擊,完全沒有意識到奧斯汀的出手但就在刀快要刺中雲辰的時候,一股強大的能量突然出現在房間中,將奧斯汀的身體瞬間推開。雲辰猛地回頭,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阻止奧斯汀的竟然是真夜!真夜能夠如此快速地甚至比危衡反應還快地移動到雲辰的身邊,擋住奧斯汀的攻擊,仿佛是預判了奧斯汀的行動一樣。奧斯汀被推開後,身體往後仰倒,差點跌在地上。但在跌倒之前,他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身後傳來,讓他的身體保持了平衡。他抬起頭,看見真夜站在自己身邊。是真夜推開了奧斯汀,讓他險些跌倒,卻也是他伸手穩住奧斯汀的身體,緊緊抱住他的腰。奧斯汀感到自己的身體在顫抖,頭腦一片模糊,混混沌沌的,卻又抓著刀。他沒有思考,抬起手,就舉刀往真夜身上插去奧斯汀的動作很快,但在真夜眼裏,就是蝸牛一樣。真夜是不可能被蝸牛傷害的。真夜從容地製住了奧斯汀。雖然真夜的身體強度很大,隨便捏水泥牆都能捏成水泥灰。但他製止奧斯汀的時候卻並沒有把奧斯汀弄疼他輕輕一揮手,將奧斯汀的刀一下子拍飛,然後穩穩地抱住了奧斯汀,避免他摔倒。奧斯汀的身體還在顫抖著,但他此時已經沒有了攻擊的意圖,隻是虛弱地靠在真夜的懷裏,聽著真夜溫暖的心跳聲,好像回到了孩童時期,重新得到被繈褓包裹著的感覺。脫險的雲辰冷靜下來,才注意到奧斯汀的神情異常,表情僵硬,眼神空洞,看起來十分奇怪。雲辰忍不住想靠近奧斯汀細看,卻被不知什麽時候來到身邊的危衡拉住了。危衡拉住雲辰,搖了搖頭:“別過去,奧斯汀現在很危險。”雲辰聽了危衡的話,不禁感到一陣寒意。他覺得這裏麵一定出了什麽問題,但卻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蒙上了眼睛,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奧斯汀的情況似乎有所好轉,他的眼神漸漸變得清晰,表情也有些恢複了。但他的身體仍然顫抖著,仿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盡管剛剛差點被奧斯汀被刀了,但雲辰下意識還是不打算責怪奧斯汀,看著奧斯汀這個狀況,反而非常擔心:“奧斯汀看起來很不妙。”雲辰眉頭大皺,“難道沒有什麽辦法解決這狀況嗎?”“最好的辦法,就是大力搖醒他。”危衡說。“搖醒?”雲辰好奇地問。危衡解釋道:“依我看,奧斯汀很可能是受到了一種特殊的神經幹擾。這種幹擾可能來自於一種特殊的電磁波。這類型的幹擾會對人的神經係統產生影響,導致精神恍惚、意識模糊等症狀。而搖晃頭部可以刺激大腦中的感知中樞,幫助恢複神經元之間的正常傳遞,從而緩解幹擾對神經係統的影響。因此,大力搖醒奧斯汀是比較有效的辦法之一。”雲辰皺眉:“你的‘大力’恐怕一般人受不了吧……”此時,真夜回答道:“雲先生說得很對,以危衡的力度,八成會對奧斯汀的頸部和腦部造成極為嚴重的傷害。”“剩下的兩成概率是他會清醒過來。”危衡答道。“即便清醒也會受損傷。”真夜道。危衡道:“奧斯汀能享受到金錢能買到的最好的醫療服務,所以問題不大。”聽了這話,雲辰愣住:“啊?”這樣真的問題不大嗎?危衡走近奧斯汀,試圖粗暴地搖醒他,卻被真夜一手擋住了。真夜的聲音有些冷漠:“別碰他。”真夜輕輕抱起奧斯汀,慢慢地離開了房間,似乎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危衡想追上去,卻聽見真夜說:“別跟過來,我會照顧好他的。”危衡說:“我不關心他。”真夜冷笑一聲:“我不意外。”危衡緩聲道:“我現在想知道你說的答案是什麽。”真夜看了奧斯汀一眼,又對危衡說:“這就是答案。”雲辰好奇地問:“什麽意思?”真夜道:“這是答案,黑巴克的死亡也是答案。”聽到真夜提起黑巴克的死亡,雲辰有些疑惑地問:“黑巴克的死亡跟這個有關係嗎?”真夜沒有回答雲辰的問題,他默默地抱起奧斯汀,離開了這裏。他走得決斷,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雲辰愣在原地,目送真夜離開後,才轉過身來,看著危衡,一臉疑惑:“黑巴克的死亡和這個有關係嗎?”他本來就覺得黑巴克突然跳崖自殺很奇怪,現在聽到真夜提起這件事,更加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黑巴克突然跳崖,也是和奧斯汀一樣,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控製了嗎?”雲辰開口問道。危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不僅是突然跳崖,他一直不遺餘力地針對我,恐怕也是和被腦控有關。”雲辰愣住了。雲辰現在回想起來,也覺得黑巴克花費這麽多人力物力去針對危衡,確實有一些不合理的成分。更別提,銀羅莎家族的高層們也願意任黑巴克亂來,真的是不可思議。一開始,他還隻覺得銀羅莎一族是因為自己是人類至上主義者才針對危衡,但是現在看來,這個解釋似乎並不夠充分。起碼,這絕不足以讓黑巴克付出生命的代價。“黑巴克這極端人類至上主義者的身份,說不定也是腦控的結果。”危衡說道。雲辰聽了,心內悚然一驚:“可是我看黑巴克一直很正常,和奧斯汀剛剛的樣子很不一樣?”危衡說道:“這種腦控的手段很複雜,不同的人可能受到的影響和控製方式也不同。黑巴克和奧斯汀可能是受到了不同的腦控手段。以我觀察,黑巴克接受的是長期腦控,潛移默化。而奧斯汀是不久之前突然被腦控的。”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長期腦控和突然腦控的反應差異可以用神經可塑性來解釋。神經可塑性是指神經元在外界刺激下可發生形態和功能的可逆性改變。長期腦控的情況下,神經元的結構和功能會隨著時間逐漸調整,以適應腦控者的需求。而突然腦控則會導致神經元的反應出現不協調,產生異常的反應,導致行為異常。”雲辰聽了危衡的解釋,覺得有些驚訝。他問道:“這種腦控技術是不是非常高級和先進?我之前從未聽說過。”危衡道:“其實也不是新鮮事了,你就曾目睹過。”“我?目睹過?”雲辰吃驚地皺了皺眉頭,努力回想起自己是否曾經目睹過類似的情況。他想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了幾個月前發生在羅莎晚宴的那件事那個時候,黑巴克為了抹黑危衡,當眾播放了一個危衡虐打士兵的視頻。但背後的真相卻是士兵遭到了蟲族腦控,瘋狂攻擊危衡,而危衡隻是在進行自衛。雲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啊,那個時候就有類似的情況。原來是蟲族的腦控造成的。”他神色凝重地說道,“那這次……難道……”雲辰頓了頓,滿臉不可思議:“不對啊,蟲族不是已經被你驅趕出太陽係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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