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是那巨人的佩劍嗎。”聽到這話,葉凡點了點頭,停頓了一陣,才再一次開口,“那巨人有名字嗎?”


    “有,不過傳記上並沒有記載,隻是說他曾是一位英明勇武的帝王,不過在後來的歲月,巨人的愛人遭遇刺客,巨人因此迷失心智,鑽研複活之術,造出了恐怖的兵器,收集整個帝國的人命去換他的愛人複活,可惜沒有成功,自己反而因此得到了永生。”


    老人回答,倒是有些唏噓,“永生並沒有讓巨人清醒,反而讓他愈加瘋狂,被人鎮壓了三千年後脫困,仍舊是不死心,想要再一次啟動當初的瘋狂計劃,幸好人王出現,這才阻止了他。”


    “其實按理來說,他比人王早出生三千年,精通體術,劍術,禦獸,各方麵都趨近完美,可能是最早的完美道修成者,若是他願意,或許早早就能夠建立一個真正的巨無霸帝國。”


    “最早的完美道修成者?”聽到這裏,葉凡微微有些驚訝,“完美道,真的有人修成過嗎?”


    “既然會有完美道這個稱呼,自然是有人修成。”老人點了點頭,“若不是這樣的話,人王也不會九戰九敗了。哪怕擊敗了他,人王對他也算是十分敬重,他的傳記對這巨人的描述筆墨也算是最多的。”


    “那這把劍的來曆,當真是不凡了。”聽到這話,葉凡看著手中的黑劍,露出了一抹思索之色,“所以明心宗裏,有人王親筆的傳記嗎。”


    “有的,明心宗算是人王當年傳教時的遺留。”老人回答,說到這裏,倒是露出了一抹笑意,“若是小友有意了解,進了宗門之後,可以自行去借閱。”


    “不過,畢竟是人王傳記,要借閱,恐怕有一些先提條件。”


    “哦?”聽到這話,葉凡卻是揚了揚眉毛,“這麽說,老人家是願意施緣了。”


    “不算是施緣,方前已經說過了,小友既持此兵器,自然與我宗有緣。”老人回答,站起身來,目光卻是看向了一旁牽著馬的武驚天,“不過這位武者,可能就不能入內了。”


    “我也與貴宗有緣!”聽到這兒,武驚天有些著急,馬上開口,“我是霸王的後人!”


    “霸王之後?”這話讓老人皺眉,不過很快,他也點了點頭,“霸王當初在我宗求學,後來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導師。”


    “你既然是他的後人,也算是有個緣吧。”


    說了一句,老人不再停留,向著外麵走去。


    “還真有緣嗎?”武驚天卻是一愣,他又不像葉凡一樣有那麽多來曆可以講,開口想到的也隻有自己那多年前的先祖了,結果沒想到,還真給這老人應下來了。


    “我的先祖,以前還在明心宗當過導師?”撓了撓頭,武驚天似乎有些疑惑的看向葉凡,“我怎麽不知道。”


    “明心宗是隱世宗門,不允許別人到處亂講的,就算是導師也不行。”葉凡開口,卻是想到了什麽,眼中卻是帶著一抹笑意,“你也別驚訝什麽,明心宗裏的導師,大多的來頭可都不小。”


    “我先祖都在那裏當過導師,那他們的導師來曆肯定是不凡了。”聽到這話,武驚天回了一句,跟著葉凡走了幾步,卻像是突然反應了過來,“天公,你帶我來,是不是因為知道我先祖在明心宗當過導師,這老頭一定會收下我啊。”


    聽到這話,葉凡隻是看著武驚天,露出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


    “你猜。”


    ……


    很快,有了老人的帶領,三人離開潮信城,千裏平原,並沒有多少的時間,一行人來到一處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森林之中。


    森林寬闊,期間有大路,老人就帶著葉凡和武驚天在森林中穿梭,走著詭異的路線,而三折九彎後,突然,一座高山出現。


    高山有洞,像是人為挖掘,老人停在這洞前,也就沒有再繼續前行,而是轉頭對葉凡開口,“小友,從山洞裏一直往裏走,走出山洞便到了明心宗。”


    “那邊會有人接引,會有一個入宗考核,考核通過,小友兩人便可在明心宗修行了。”


    “明白。”葉凡前世來過明心宗,自然對於這一套門清,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邁步,走進了山洞,倒是武驚天看著那似乎看不到盡頭的洞穴,有些好奇。


    兩人一前一後,很快便進了山洞,老人落在後麵,在這高山前駐足,倒是表情有些怪異。


    “修的劍術極正,可持的劍卻極惡……”


    說了兩句,老人似乎有些不解,搖了搖頭,向著來時的路返回。


    “不正之劍施之極正劍術,怎會有如此搭配。”


    “真是怪哉。”


    ……


    “天公,這前麵還有多久啊。”山洞裏,不知行了多長的時間,道路前方仍舊一片漆黑,壓抑的氣氛讓武驚天有些忍不住開口。


    “我也不知道。”葉凡搖頭,“這條路名為無涯路,意為沒有盡頭的路。”


    “沒有盡頭的路?”聽到這話,武驚天有些頭痛,“那這得走到多久,萬一走一半不想去了能回去嗎。”


    “你可以看看回去的路怎麽走。”葉凡隻是平靜開口。


    聽到這話,武驚天立馬轉頭,結果一眼望去,也是看不到盡頭。


    “這……”


    “好了,來都來了,不要想那麽多。”葉凡此時開口,“這條路有時長有時短,走就是了。”


    武驚天依舊是有些心悸,不過聽葉凡這樣說,還是點了點頭,轉過身,下一刻,眼前黑洞洞的一片卻是突然亮了起來,隻是光,看不到洞穴外有什麽。


    “天公,到了,到了。”看著前方出現的光亮,武驚天連忙發聲。


    “看到了。”葉凡點了點頭,邁開了步子,向前走去,武驚天緊隨其後,不多時,就已經到了盡頭。


    到了此時,依舊是看不見洞穴外有什麽,葉凡沒有停頓,一步踏出,而就是這一步,天地頓改,黑壓壓的洞穴似乎消散,一間房間出現,而此刻,他們已經站在了房間之中。


    “很多年沒有人能夠這樣平靜的走過無涯路了。”


    還不待葉凡有反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


    葉凡聞聲,扭頭看去,房間的另一側,一張桌子擺著,桌子後,兩位老者靜靜地坐著,一男一女,左側的老人穿著麻衣,右側的老人則是穿著長裙,兩人雖然都蒼老,可坐在那裏,像是一座大山一般,有些壓人的氣勢。


    說話的是左側的老人,他看著葉凡靠了過來,並沒有什麽笑意,而是帶著一絲嚴肅詢問道:“小友,你曾來過明心宗嗎。”


    “我未曾來過。”葉凡回答,不卑不亢語氣平緩,“家裏故人曾來過,給我留下過些指示。”


    “故人?”聽到這話,這老人皺眉,“那位故人。”


    “家中先祖,葉戰天。”葉凡開口,此刻,他自然不會吝嗇撤出大旗。


    “葉戰天。”這名字顯然有力,那老人明顯臉色一變,下意識的和旁邊的老婦對視了一眼,眼中卻都是露出了一抹無奈之色。


    “你家先祖不是曾說明心宗都是沽名釣譽之輩嗎。”


    “當年讓他入學,僅三日他便砸了養心殿而去,怎麽過了二十多年,又讓你來了?”


    “嗯……”這一回,葉凡難得的有些沉默,顯然,他沒有想到有這麽一茬。


    不過葉凡畢竟也是老江湖了,隻是稍微猶豫,隨即笑著開口。


    “先祖性格衝動,當年砸殿而去,後來憶起隻覺錯過機緣,這才留下些指示讓後輩來尋,順便讓後人為先祖當年衝動之事向各位前輩說句抱歉。”


    “他會說抱歉?”老人有些意外,不過看了一眼葉凡,發現他表情真摯,倒也沒有懷疑太多,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戰天這小子,果然還是會長大的。”似乎有些慰藉,老人說了一句,點了點頭,看向了一旁的老婦,“既是故人之後,如此,將他安排在雲玉那個班吧。”


    “善。”老婦點了點頭,第一次開口,目光看著葉凡,卻是帶著抹怪異,“你叫什麽名字,你的先祖如今可還健在了。”


    “這麽多年過去了,他應該是人族一等一的封王強者了吧。”


    “會前輩,我叫葉凡。”葉凡回答,略微停頓,“先祖……十多年前遭奸人所害,迎風城一戰隕落了。”


    “隕落了?”聽到這話,老婦卻是似乎一驚,猛的一拍桌子,再開口,聲音卻是有些顫抖。


    “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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