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宮殿門口,一群海獸把葉凡押到了這裏。


    “快,喊女王出來。”宮殿的門口,裂齒鯊催促著葉凡:“喊不出來就吃了你!”


    “我試試。”


    葉凡看著眼前宮殿的大門,人則是稍微有些停頓。


    大門緊閉,看起來,不是能推開的。


    “女王,域外人族葉凡求見。”停頓後,葉凡試探開口。


    宮殿裏靜悄悄一片,對於葉凡的禮貌問候沒有一點回應。


    “吃了吃了!”裂齒鯊咧嘴。


    “別急。”葉凡自然不會被裂齒鯊幹擾,見宮殿沒有回應,沒有再著急發生,反而是靜了下來,運轉了功法,仔細的去感覺宮殿中的東西。


    元素,是眼睛的延長。


    “有人。”很快,葉凡在宮殿裏感覺到了人類生活的痕跡,明顯的有煙火氣。


    “女王,外域人族求見。”


    再次嚐試喊了一聲,門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這一次葉凡大膽了起來,上前,伸手去推宮殿的大門。


    嘎吱。


    讓人有些意外,原本看起來關的十分嚴實的大門在此刻被輕鬆的推開了。


    宮殿裏黑洞洞的,再加上是海域,根本看不清東西,唯一能確定的是宮殿裏布下了某種禁製,能直接阻擋海水的進入。


    “我進去看看?”葉凡扭過頭,三頭海獸則是有些麵麵相覷。


    “去吧。”還是白龍同意了葉凡進宮殿,“不要驚擾了女王,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知道。”葉凡點頭,邁步就踏進了宮殿。


    宮殿的大門在他進入的那一刻關上,一下子將宮殿裏和宮殿外隔絕了開來。


    “這小子真的能把女王叫出來嗎?”到了這時候,裂齒鯊依舊不太相信葉凡,“我總感覺他隻是蒙的。”


    “至少他能進宮殿。”魔鯨道,嗡嗡的聲音像是沉悶的鍾聲:“能進宮殿就一定能見到女王。”


    “也不知道女王到底怎麽了,這麽多年了,她從來沒有不見我們。”白龍帶著擔憂,想到了葉凡之前所說,向著海域上方看去:“那小子說小島上出現了一個超級強者,未來說不定海域會有些麻煩,女王不在的話……”


    “陸上的強者能有多強,前幾年不是來了一個什麽人族前三強者,還不是被我們打的找不到北。”裂齒鯊不屑一顧:“隻要他敢來海域,不用女王出手,隻要我們三個,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轟隆!


    話語剛剛落下,突然的,一股巨大的波動傳來,海域劇烈地波動,許多海獸都一下子有些驚慌失措。


    “什麽東西在攪動海域?”


    三頭海獸都極為強大,感知更是超前,一下子便變得警惕了起來。


    裂齒鯊呆不住的,向著上方海域疾馳而去,很快,它再度返回的時候,小小的眼睛裏已經不複之前的平靜。


    “是來自島上的,好像有人在戰鬥。”


    “什麽樣的戰鬥能波及到這裏的海域?”魔鯨同樣震驚,看向了白龍:“是不是就是那個小子說的強者?”


    “很大可能。”白龍答,警惕之中,擔憂愈發膨脹:“這種程度的攻擊,那個強者,很大可能是什麽超脫者。”


    “這個世界,不是已經不能容納超脫著存在了嗎?”


    ……


    灰霧中心,此刻已經出現了一個黑洞洞的深坑。


    深坑之中,巨人站立,而他的對麵,老人佝僂著身軀,口鼻耳都在溢出血來。


    哪怕是這樣,老人依舊沒有倒下,他強撐著自己殘破的魚竿,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站立。


    “想不到,這個世界也有人能接下我這一擊。”巨人開口,看著莫寧的眼神裏,有著讚賞。


    “作為人族,你已經走到了人的盡頭,如果能再進一步,或許就能到達神的層次了。”


    “你也不是神。”莫寧回答,鮮血大口大口的從嘴裏溢出。


    到了如今,敗局已定,可莫寧卻有些無法接受:“你沒有超脫,可是卻比超脫者更加強大。”


    “你也是凡人,可是為什麽你比我更強?”


    “我走到了完美。”巨人簡單一句,卻是點醒了莫寧。


    “完美道嗎……”莫寧開口,嘴角有些苦澀,“還是因為我沒有走到完美嗎。”


    說著的,莫寧跪倒了下去,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正麵戰敗,是最難接受的東西。


    “你贏得了我的尊重。”巨人看著莫寧跪倒,難得的沒有再發出嗤笑,隻是緩緩抬起了手。


    “我會讓你在這裏安眠,不用像其他人一樣成為亡魂。”


    呼。


    灰霧再次從莫寧的身上浮出向著巨人歸攏,而到了此時,莫寧已經無法再阻止灰霧溢散,看著灰霧漸漸從身體飄散,這位曾經的力之大道最強的法則之主最終隻是苦笑一聲,看著自己的身軀逐漸失去生機。


    “我還以為,我不會再輸了。”


    撲通。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落地聲,深坑中,巨人轉過了身,在他再一次拿起懲戒之劍的一刻,無窮的亡魂再次從灰霧中湧現。


    “無人再可以阻攔我。”


    “艾蕊絲,我們注定重逢。”


    ……


    啪嗒,啪嗒。


    宮殿之中,葉凡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宮殿很大,同時的,也空曠的可怕,他在這裏走了很久,已經走進很深的地方,依舊沒有看到任何生物的存在。


    “是我感覺錯了嗎?還是女王早就不再這裏?”葉凡有些許的忐忑,再次邁過一個通道,入目,是最後一個宮殿。


    “有人的氣息。”


    宮殿門口,葉凡發現了不對勁,壓低了腳步聲,貼到了宮殿門口,仔細的感受,果真聽到了有人的呼吸聲。


    “不對?”發現有人,葉凡並沒有著急推開大門,反而有些眉頭皺起。


    按理來說,越是強者,越能把自己的氣息掩藏的很好,不說微不可聞,至少也是均勻細膩的,可如今宮殿裏的呼吸聲不僅沒有這些特征,反而顯得胡亂,像是一個孩童。


    “有其他人嗎……”


    一些想法從腦海裏浮現,葉凡在門前停頓了很久,正要嚐試,突然,嬰兒的啼哭聲響了起來。


    “嗚哇,嗚哇。”


    寂靜的宮殿裏,這突然的啼哭聲讓葉凡都不由得心驚,緊接著,有些疑惑。


    真是個嬰兒?什麽情況?


    “這裏怎麽會有個嬰兒?”稍微停頓,葉凡一把推開大門,入目的景象卻是讓他一下子臉色大變。


    宮殿裏早已殘破不堪,絕色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嬰兒。


    女人沒有任何動作,身體蒼白如屍,沒有任何氣息。


    “女王已經死了嗎?”嬰兒還在啼哭,而此刻的葉凡心已經涼了一大截,上前一看,更是感覺頭皮發麻。


    那嬰兒明顯是女人的孩子,連接處連臍帶都沒有斷掉。


    “嗚哇,嗚哇。”看著葉凡靠近,嬰兒啼哭的更加大聲了,葉凡一陣查看,隱約的推斷出來一些東西。


    女王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而在這個盡頭之時,她突然懷了孕,為了讓生命延續,動用了類似舍己法的獻祭功法,將身體裏剩餘的能量通過臍帶緩緩給這個嬰兒,讓她能夠活到自己離開宮殿。


    “可是既然是海域女王,為什麽不通過海獸來扶養這個孩子呢?還有,海域裏無人能到這裏,女王是怎麽有的孩子?”


    腦海裏一堆的疑惑,而稍微停頓後,葉凡看向那看著自己啼哭的嬰兒,伸出了手,可是當他手剛剛接觸到嬰兒的一刻,似乎觸電般收了回來。


    “你是誰??為什麽藏在嬰兒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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