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已經給過了。”


    天道化身對於葉凡的大膽有些無奈。


    “你是真的敢要,才給了你【毀滅】,現在又打起【空間】的主意。”


    “便宜都讓你一個人占了的話,豈不是有失公正。”


    “誒,這一次兩次,怎麽算是有失公正呢。”葉凡說,“咱們不是好夥伴嘛,友好合作的開端啊。”


    “你看你,現在被神主追的多慘,我強了,以後沒地方跑還能來找我。”


    “你要為我出頭?”聞言,天道化身看了看葉凡,“對抗神主?”


    “嗯……我說以後嘛。”葉凡說,側過了身子:“最主要還是這個【空間】的問題。”


    “有【空間】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天道化身搖了搖頭:“說實話,神主的強大,超出了我的想象。”


    “我的改變,與其說是自主,還不如說是被他逼得無路可走。”


    “窮則變變則通。”葉凡附和:“不然就隻能一直挨打。”


    “你這家夥。”天道化身眼神變幻:“接話接的好快。”


    “都是由心而發嘛。”葉凡答,看了看天道化身,此刻,他也確認了心中猜想。


    這天道化身,的的確確吸收了一些人族的情感,說起話來不再像是機器,有著自己的情緒。


    “我需要考慮一下。”神主回應,向後走去。


    這已經是大道的盡頭,他後退一步,一個王座便凝聚而成。


    “那是什麽法則?”葉凡看向王座之後,一個偌大的幻影出現,不同於法則樹,那更像是世界的投影。


    “這不是單一法則,是總綱,代表著……”天道回應,說到一半,突然感覺不對勁,警惕的看向葉凡:


    “你想幹什麽?”


    “隨便問問,你別緊張。”葉凡連忙擺手,眼神則是依舊凝聚在那片投影之中。


    這總綱是不是……也能選擇?


    “你真的很貪心。”天道化身看出了葉凡的心思,無奈的搖頭,隨即抬手,抹去了身後的幻影,“我需要考慮一下。”


    “你考慮就是。”沒有幻影可看,葉凡也沒有閑著,看向了周圍。


    最前方的法則自然不用說,【時間】【空間】,這兩個究極法則位於最前列,象征著究極。


    而往後就百花齊放了,沒有明顯的順序,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有。


    “還有【傲慢】,是和老赤的【憤怒】一樣的法則嗎?”很快,葉凡注意到了一個法則,沒有看多久,隨即又看到了【妒忌】,【懶惰】。


    這些法則的法則樹都很大,幾乎是相同的。


    “像是古神話裏的七宗罪。”葉凡微微有些猜想。


    七宗罪是有記錄的,不過更像是一種神話風聞,他聽到的大抵就是有一個時代出現了七種惡魔,七種惡魔強大無比,蠱惑眾人的同時大肆荼毒世間。


    後來被出現了聖王,以七種特製武器分別斬殺了這七隻惡魔,以惡魔的特點宣述罪名,也就是七宗罪,分別為:色欲,暴食,貪婪,懶惰,暴怒,嫉妒,傲慢。


    “不過七宗罪裏是暴怒,不是憤怒,應該也有一些差別。”葉凡搖了搖頭:“應該沒那麽巧。”


    “憤怒失控便是暴怒。”天道化身卻是再一次開口了,“暴怒隱匿於憤怒之中而已。”


    “所以,我的猜測是對的?”葉凡一愣。


    “任何事物歸於本質便能理解。”天道化身答,站起身來,他似乎洞穿了葉凡的心中所想,直接解釋道:“所謂七惡魔,本身實際上是七種法則化成的類似神獸的產物。”


    “那七把武器,是對應的七種法則製成的針對神器,分別為:貞潔,節製,慷慨,勤勉,耐心


    ,寬容,謙虛。”


    “所以,本質上,七宗罪的傳說,是法則和法則的對撞?”葉凡點了點頭,隨即,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法則為什麽會主動演化成為惡魔呢?”


    “法則不具有主動性,擇主也隻是本能的吸引和選擇。”天道化身搖頭,看葉凡盯著自己,搖了搖頭:“你不用懷疑我,那時我對人族還沒產生厭惡的情感。”


    “是你們人族自己參悟了方法,對應登神門的七個情緒法則,製造出了這七頭惡魔。”


    “奧,是我們自己幹的……”葉凡有些尷尬。


    “很奇怪吧。”


    天道化身道:“人族是最智慧和最有潛力的種族,這一點,從其他種族都巴不得演化成人便能看出。”


    “但很奇怪,人族的智慧,似乎總用於互相爭鬥之中,而且特別熱衷於去創造那些能讓自己種族滅絕的產物。”


    “嗯……我們是這樣子的。”葉凡有些無奈,這一點上他沒辦法反駁天道,哪怕是南川,前段時間也才剛剛批準了天隕的製造。


    “所以我想毀滅人族,也不是沒有道理。”天道化身說,看了看葉凡:“不過這段時間我也在思考,我回憶了我誕生以來的幾千年,發現了一個規律。”


    “什麽?”


    “人族,隻有在統一時才最安守本分。”天道化身說:“那些大一統王朝出現的時候,無論人族還是這片星空,都會有短暫的穩定。”


    “這個是確實。”葉凡點了點頭:“隻可惜,王朝也終歸會覆滅。”


    “如果有永恒的王朝呢?”天道化身反問,直勾勾的盯著葉凡:“一個永恒的君王,守護著自己的帝國,維持無窮的歲月。”


    “你讓我來啊?”葉凡愣了愣。


    “但是你的野心很大。”天道化身似乎真的在思考:“我覺得,如果你真的完成了統一,便會追求更大更遠的東西。”


    “說不定,你也會像那人王一樣,為了打破種族的限製,向天道發起最終挑戰。”


    “你考慮的這麽長遠嗎?”葉凡也是被勾起了遐想。


    “但我覺得,我們可以避免那一天到來。”一陣,葉凡也道:“如果真到了我要挑戰你的時候,那你不接受挑戰直接認輸不就好了嘛。”


    “這是直接認輸能解決的???”


    天道化身驚了:“真到了那時,你會讓我直接認輸就算了??不把我粉碎,星空的限製怎麽會解除??”


    “一定要把你粉碎才能解除限製啊……”葉凡微微沉默,隨即,又是擺了擺手:“到了那時再說唄。”


    “現在我打不過獸皇,打不過神主,南川也才有天下四分之一,能不能到你說的那天還是兩話。”


    “說不定明天你就被神主逮到宰了,原星直接無了呢?這誰知道結果。”


    “你小子。”天道化身何其聰慧,一眼便看出了葉凡在回避問題。


    “【空間】我不能給你。”天道化身也沒有繼續糾結這個問題,而是道:“【空間】是兩大至高法則之一,它們的選擇蘊含天理,更包含因果,如果我強行改變,會打亂很多東西。”


    “還是不行啊。”葉凡也是有一絲失望,不過緊接著,又道:“【空間】不行的話,其他頂級法則能給一個不。”


    “我不打算給你其他法則。”天道化身依舊搖頭,隨即,看著葉凡道:“你想要強大法則無非是想讓你的禦獸脫離遺種之身,接近神獸。”


    “那我幫你把禦獸變成神獸不就行了。”


    “把禦獸變成神獸??”葉凡愣了愣:“什麽意思??”


    “法則入體,重塑肉身。”天道化身答:“就像你的窮奇一樣,少昊為了製造它,抽取了【強硬】【不死】【元素】【飛行】等一眾法則來為它塑造肉身。”


    “這些法則大部分並不是頂級,但由它們製造的窮奇,依舊是頂級凶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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