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和羅翔同為大三學生,是江城農學院被提及最多的名字——以後這叫點擊率爆棚。


    對羅翔來說,白樺不僅是一道天上彩虹,更是暗戀若幹年的人兒,特別是每次打擊後,他總會意淫,若有白樺為妻,我又怎會在意失敗?


    有人說,暗戀是淒苦而充滿詩情蜜意的畫卷,少年時的暗戀更是黑夜的一盞小桔燈,在嗖嗖的風裏搖曳,陰暗不定,但怎麽也不會熄滅。這樣的燈羅翔先後有過幾盞,星星點點的點到吹燈拔蠟死去拉倒,遠遠近近的小桔燈裏,白樺不是最亮的一盞,卻是最奇特的一盞。


    羅翔的現實與夢境中不斷存在有白樺,其實兩個人從沒有正麵接觸。被農學院眾男生公認的第一美女白樺是他真實一生裏都沒有機會染指的,更何況白樺拒人千裏的冰冷堪比南極萬載寒冰,號稱江城農業學院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最。不過,同窗們畢業多年,她都是每逢聚會便要津津樂道和研究的熱門話題。


    自謙是漢光武帝劉秀嫡親子孫的劉宏不止一次盜版祖宗的名言:“做官當做總理,娶妻當娶白樺,此生無怨也。”和者眾焉。


    羅翔明白,欲求不滿的某人們如此失態,最重要的原因是白樺畢業一年後突然嫁給一位普普通通的工人。據說工人妹夫不單五大三粗殊少文采,還喜歡醉酒後動手打老婆,偏巧美人兒無怨無悔的操持家務,也沒忘記生育一對粉妝玉砌的雙胞胎,如此從裏到外皆可算天仙的女人,豈不令大夥們自歎沒福享用。


    竹竿般的許青有過這樣的自我安慰,“在前世,我曾經路過沙灘上的一具裸體女屍,走過時我為她蓋了一件衣服,我之後的另一個人掩埋了她。女屍投胎成為白樺,於是我和她有同學的緣分,掩埋她的某人則是工人妹夫,今生抱得美人歸。嗎的,我為什麽不自殺和她躺在沙灘呢?”


    許青的話得到浩浩蕩蕩一片中指,劉宏罵道:“我們也是她的同學好不好?那麽,蓋裸體白樺的衣服要比喜馬拉雅山還喜馬拉雅山,輪得工人妹夫挖坑埋人?”


    “俺給了第一件!”許大個振振有詞,“所以,我和她的同學緣分與你們不一樣!學校的某年某月某一天,食堂裏她曾經和我說過一句話!”


    “嗯?”眾人紅眼瞪著他。


    許大個得意洋洋的說道:“白樺說,同學,你踩我的腳了。”


    。。。。。。


    黑暗中,大夥兒摸出蠟燭逐根點燃,搖搖欲墜的燭光照得宿舍陰森森像閻王殿,羅翔沒有挑燈看小說,而是在床上假寐。不錯,既然有夢在手,那便是冥冥的天意嗬護,賊老天賦予的金手指豈能浪費?拯救美女笑傲江湖是其中自有之意!


    白樺,等著我,我來也!心滿意足的羅翔含著一抹淫笑入夢。


    第二天,醒來的羅翔先掐自己一把,鑽出蚊帳看見劉宏撅了屁股對鏡扯鼻毛,他伸手在劉帥哥的屁股上摸了一記,聽到驚天動地一聲驚叫再看看自己的手掌,點頭說道:“手感十分不好,果然不是做夢。”


    羅翔對麵鋪位的羅李勇尚記得家門的誓言,提醒道:“某人,我在等白小姐叫大伯呢。”


    羅翔很自信的笑道:“放心,手到擒來。”


    劉宏癟嘴譏笑,“果然是在做夢。。。。。。。”


    某人們在學校食堂吃罷早飯,兩個饅頭一碗稀飯把羅翔填得飽飽,路過一排報刊欄時看見大紅字發出的公告:


    為慶祝五四青年節,我院各係舉行全校歌詠比賽,希望同學們積極參與,展示新時代大學生的風采。


    劉宏推了張建華一把:“眼鏡,你最悶騷,叫春聲為五零二寢室一絕,參加吧。”


    “別欺負老實人!”高出旁人一大頭的許青像隻老母雞般嗬護張建華,轉頭和藹的說道:“眼鏡,有我給你撐腰,你上台去叫吧,叫出新一代大學生的春聲。”


    羅翔看不下去,打斷他們的話,“我要參加。”


    自從他昨晚發出擒獲白樺的大話,幾位某人把他當成腦膜炎患者無視之,王顧左而言他。


    劉宏對羅李勇說道:“你看那邊的女生,左邊一個的nipple最好看。”


    “哪裏哪裏?”許高個兒轉動竹竿身體,仗著身高東張西望。


    淫賤到骨髓的張建華盯著目標頷首,“那裏那裏,紅衣服右邊的nipple也不錯。”


    羅李勇冷笑幾聲:“張眼鏡!我實在不敢相信你有一千二的近視。”


    某人們正在肆無忌憚,被議論的女生們走了過來。紅衣女生長了好看的一張圓臉,加上凸凹的身材算得農學院一朵大棉花。


    女生冷靜說道:“同學,nipple和chest有區別,不學無術的你們確定不用chest?”


    某人們楞得麵紅耳赤,無不想遵照建議實地考察nipple好還是chest妙。


    羅翔難得善良,快走幾步拉開距離,和他們在一起實在有辱未來高官的身份。


    幾個班同在階梯大教室上了一節時政大課,學生會某幹事趁課間休息走上講台,重申“慶五四歌詠比賽”,特別針對本校男多女少,和尚多粥不夠的實際狀況蠱惑道:“江城外語學院要和我們一起聯歡,大家要抓緊機會哦。”


    “拉倒吧。”許青懶洋洋的叫道,“去年聖誕也是這樣說,騙我去舞廳門口賣票,白白站了一晚上,人家外院妹子全去了建院,她們看不上咱們學校的泥腿子!”


    幹事急忙解釋,“聖誕不是正兒八經的官方慶祝,這次不一樣,兩家學校高層共同定下了!”


    劉宏眼珠一轉,站起來指著羅翔,“咱們農學院有的是人才,某人要參戰!”


    羅翔聽到“我參戰”打個冷戰,暗道老子又不是吸毒人猿。


    認識羅翔這個壞孩子的某幹事大喜,口不擇言的說道:“連羅翔都要比賽,大家還怕什麽?”


    我曰了!一片笑聲中羅翔抓起劉宏的課本朝講台扔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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