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疑惑的看著獬豸:“不是,你不是去周遊世界了,怎麽突然就回來,也沒聽人提起啊!”


    “當然,我是偷偷跑回來的。”


    獬豸得意的笑著,白澤則鄙視的看著他咂舌。


    “嘖嘖嘖,我說你這個糟老頭,不會是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才跑回來的吧?要真是這樣可就沒人性了,我白澤可沒你這個朋友,我要跟你絕交。”


    白澤剛說完,獬豸抓著白澤的胳膊,在他的腦袋上閃著巴掌。


    “兔崽子又給我裝正經是吧,你看我像那種人嗎?”


    “得得得,我開個玩笑還不行嗎?”


    見白澤求饒,獬豸這才饒了他,靠坐在浴池邊歎息著


    “能不能生,你還不知道啊?”


    “我怎麽會知道,不要說的我好像跟你有什麽關係似的,搞得大家胡亂猜想。”


    獬豸給了白澤一個白眼:“要是能生,麒麟兩人早拜堂成親了,還能一直維持現在的關係,說不定你跟老板娘早睡一張床了,都怪你師父當年害的。”


    另一邊,任菲靜靜的坐在水裏,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接著又是一副憂傷的表情,然後從水裏出來,露出潔白無瑕如美玉般的身體,撿起地上的紅袍裹在身上離開。


    男浴這邊,白澤靠在水池邊向後捋著頭發。


    “當年喝藥時,也不見你推辭,現在倒怪起我師父來了。”


    “當年是怕死,現在是活夠了。”


    “人怎麽會活夠呢?要是死了,你還發明什麽?難道給閻王爺發明去不成!”


    “說的也是。”


    白澤拍著獬豸的肩膀:“起來,跟我說說你這次出去都遇到什麽好玩的了?有沒有豔遇故事說來聽聽,跟咱們女人比,哪個好。等等我去拿酒,咱們一邊喝酒一邊聊。”


    白澤拿了酒壇又遊了回來,解開蓋子暢飲兩口。


    “講講唄,那邊的女人好不好?”


    白澤將酒壇遞給獬豸,獬豸瞥了他一眼接過酒壇喝了兩口。


    “俗!就知道女人!”獬豸嘴上說俗,臉上卻樂開了花:“我可給你說啊,你真得去洋人的地看看,人家那女的才叫一個絕,有黃毛的,有棕色毛的,那大胸大屁股。”獬豸說著,一副回味無窮的表情:“走起路來就跟那海裏的波浪一樣,再說人家那皮膚,白的跟雪一樣。當然了,也有黑珍珠,那性格更是好的沒話說,直接往你身上蹭。”


    白澤聽的是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那有沒有漂姑娘追你?”


    “有啊,哪能沒有?你聽說過伊麗莎白沒?”


    “一粒沙白?”白澤大笑道:“就一粒沙還分白啊黑啊的?這都起的什麽名字啊?”


    “是伊麗莎白,不是一粒沙白,一看你就沒有見識,人家那可是英國女王,美的那叫一個天仙下凡。”


    “女王追你,既然那麽好,要是我就不回來了,你為什麽還跑回來?”


    獬豸突然變得嚴肅,目光直視著白澤:“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傳出去。”


    白澤急忙搖頭:“不會,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就是把牙齒打斷了,也不可能把咽下的話吐出來。”


    獬豸皺起眉頭,擺出一副深沉的樣子:“諸葛亮知道嗎?”


    “切,諸葛亮誰不知道。”


    “上次回來的時候給你講過,我去法國的時候,幫助一對兄弟製造了一個超大的孔明燈,人可以坐在上麵飛起來,他們管那叫熱氣球。後來,我又幫一對兄弟製造了什麽飛艇。就跟船一樣,能在天上飛的那種。”


    “你上次環遊世界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那麽遠。”


    “我現在後悔啊,當初就不應該幫他們。你不知道,那兩樣東西,後來被那些當兵的拿去改造成武器發動戰爭,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到處都是流浪的孩子、婦女,這都是我造的孽啊。”


    獬豸歎著氣,一臉自責的表情,端起酒壇喝了兩口,又將酒壇遞給白澤。白澤喝了幾口酒,擦了擦嘴安慰著獬豸。


    “我說獬豸老頭,這有啥懊悔的,錯怎麽能在物呢?主要是人,人的欲望才是一切罪惡的根源。”


    獬豸看了一眼白澤點了點頭。


    傍晚,灰白色的月亮掛在山頭,隻能看見周圍事物黑色的影子。在一片長滿雜草的空地上,矗立著一棟長有四肢鐵腳的奇怪木屋,木屋角落的柱子上立著一個微笑的稻草人。這時,獬豸送白澤從屋子裏出來,她跟下午的裝束完全不同,棕色的襯衫外套黑色的皮衣,下穿牛仔褲,腳蹬黑長靴,脖子上係著灰色的圍巾,簡直就一西部牛仔的裝扮,就差戴一頂帽子了。


    “那我就不送你了。”


    “哎,你回去歇著吧。”


    白澤走了十來米,又轉身向站在門口的獬豸揮著手大喊:“謝你了獬豸老頭,這身衣服我很喜歡,老板娘看了肯定也會喜歡的。”


    “都給你個兔崽子說了,不要叫名字,叫我發明家。”


    獬豸氣憤的罵著,白澤依舊死性不改的叫著他的名字。


    “知道了獬豸老頭,你早點休息,我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是發明家,記住不要告訴他們我回來了。”


    “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說的。”


    看著白澤興奮的跑開,獬豸轉身進了屋子。


    客棧大廳裏燃起了油燈,整個屋子鍍上一層橙黃色的光,一夥人圍在一張桌子前,觀看著夔牛和麒的扳手腕比賽。


    “加油、加油……”


    兩個人都咬牙切齒漲紅了臉,夔牛的眼睛瞪的賊大,大家為他們兩個呐喊助威,一旁麟的聲音最大最為突出。


    “麒,加油,一定要贏了夔牛,不準輸。”


    “麟讓我不要輸,我就一定不會輸的,啊!”


    麒發出怒吼的聲音,夔牛也跟著大喊。


    “我也不會輸的!”


    就在二人比賽的正激烈是時,白澤跑了進來,他悄悄的走到人群跟前捂著嘴大喊。


    “使勁,再使把勁,馬上就拉出來了。”


    白澤喊完立馬跑上樓,隻見無數杯子、盤子朝他飛了過來,但被白澤輕巧的躲開,全都落在地上摔碎。


    “你們打不到我,打不到我。”


    白澤得意的扭著屁股嗎,然後跑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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