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上河村的路邊,白澤把麵袋放在地上,隻見他滿臉的汗水的喘著氣,田牛扛著米袋和顧明站在一旁看著,白澤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行了,累死我了,嶽父,你家還有多遠啊?”


    “馬上就快到了,要不咱歇歇再走。”


    顧明冷言冷語的諷刺道:“怎麽能在這歇息,骰子要餓壞了,可是你白澤的責任啊。”


    “馬上就到了啊!那好。”


    白澤從地上吃的爬起,雙手抓住米袋,緊接著一個用力,又把袋子扛在肩上。


    “不歇了,別讓骰子餓著。”


    白澤扛起麵袋向前走去,身後的顧明一個勁的偷笑。


    “骰子,骰子美女。”


    離大門還有二三十米的距離,白澤便扯開嗓子大喊。


    “骰子美女,骰子老婆,你在哪啊,我們給你帶吃的回來的。”


    白澤朝田牛家大步走去,此時的白澤精神抖擻,之前的疲憊一掃而光,令跟在身後的田牛、顧明驚訝不已。


    廚房,骰子踩著一根木墩站在案板前,單手握著一把大菜刀,熟練的切著竹籃裏洗幹淨的野菜。忽然,外麵傳來白澤的聲音。


    “骰子,骰子美女,骰子老婆。”


    骰子疑惑的看向窗外,放下刀出了廚房,向著大門前走去。


    “骰子美女!”


    白澤三人剛走到大門前,大門從裏麵打開了,骰子站在門口呆呆的看著白澤,白澤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身後的田牛叫著女兒的名字。


    “骰子。”


    “爹,你買米回來了。”


    白澤回頭看了一眼田牛,又看了一眼骰子,肩上的麵袋突然掉在地上,緊接著眼前一片黑暗,整個人向後倒去。幾人驚慌,田牛反應迅速,扔掉米袋跑上前將白澤接住。


    “白澤兄弟!白澤兄弟!”


    屋內,顧明、田牛、骰子三人圍在床前,床上的白澤正處於昏死狀態。


    “牛大哥,他不會死了吧?”


    顧明用手去探了探白澤的鼻子,又趴在白澤胸前聽了聽,整個人呆呆的看向田牛和骰子搖了搖頭。


    “他死了。”


    骰子疑惑的看著白澤:“爹,他是誰?”


    田牛沒有回答,上前用力掐著白澤的人中,又快速的按壓著白澤的胸部,但依然不見白澤醒來。


    “白澤,你怎麽就死了,你不是還要幫我抓住凶手嗎?”顧明眼睛濕潤了,他搖晃著白澤的身體:“喂,起來啊!”


    骰子:“爹,既然都已經死了,那我們就把他埋了吧,直接埋在地裏,就當給莊稼施肥了。”


    田牛和顧明看了骰子一眼,這時,突然聽到白澤隱忍的哽咽聲,他睜開眼看著麵前的三人。


    “你們這群沒良心的,人家都是守孝三天過了頭七才埋,我這剛死你們就要埋了我。”白澤憋著嘴轉身麵朝著牆壁,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哭著:“幸虧閻王爺可憐我,不願看我白爺英年早逝,就把我又放回來了。你們這群大騙子,我的八塊大元,我辛苦賺來的八塊大元就這麽沒了。”


    白澤一邊說,一把裝模做樣的擦著眼淚。顧明忍不住笑了,擦了擦眼睛。


    “別哭了,八塊大元我會還你的。”


    白澤扭頭狐疑的看著顧明:“你這次沒騙我吧?”


    “真的,我一定還你。”


    “不行,那我的辛苦費呢,你得還我雙倍。”


    “好好好,我還你雙倍。”


    “說定了啊。”


    顧明點著頭,白澤突然起身抱住顧明,將頭埋在她的胸前抽泣著。


    “那你還得賠我一個老婆。”


    顧明不知道說什麽,一旁的骰子嬉笑,白澤瞥了骰子一眼,骰子擺出鬼臉還了回去。


    “你怎麽像個小孩一樣,趕緊起來了。”


    顧明正要推開白澤,沒想到白澤抱得更緊了。


    “別動,讓我再靠會兒,要是能再大點就更舒服了!”


    聞言,顧明變得憤怒,一把將他推倒在床上,正要舉起拳頭去揍白澤,又收了回來。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跟牛大哥去那七個孩子家裏報個信。”


    顧明和田牛向屋外走去,走到門口時,顧明又回頭懷疑的看了白澤一眼,又向骰子囑咐著。


    “骰子,他可是個大色狼,你離他遠點。”


    骰子嬉笑道:“知道了。”


    顧明和田牛走出院子,又向大門外走去。屋內,骰子好奇的盯著白澤。


    “你叫什麽名字?是不是得病了?”


    “白澤,沒得病,都是你爹和那個顧明害的,他們騙我……”


    白澤話道口邊又咽了回去。


    “他們騙你什麽了?”


    “騙我說你是個大美女,你爹還答應要把你嫁給我,我才幫他買了米麵,肉也是我花錢買的。都是騙子。”


    “可是我爹說那些買米麵的錢,都是他賭博贏來的。”


    “屁,你爹明明說他的錢被偷了。”白澤說著又哽咽起來:“那些可都是我辛苦賺來的,就這麽沒了。”


    骰子看著白澤,片刻後紅著臉低下頭:“既然我爹答應你了,那我嫁給你好了,不過我今年才十歲,你得等我幾年,等到我16歲的時候。”


    白澤身體後傾,懷疑的瞅著骰子:“那可說定了,到時候不許反悔。”


    “不反悔。”骰子又支吾道:“就怕等我長大,你都老了。”


    白澤突然嬉笑起來:“你放心,等你長大了,我白爺還是現在樣子。”


    骰子突然伸出手,白澤疑惑的看著骰子;


    “幹嘛?”


    “聘禮啊!我嫁給你,你肯定要給聘禮的,就先給100塊大元吧,我也不是什麽惡魔,不會給你多要的。”


    白澤目瞪口呆的看著骰子:“100塊,你——你絕對是惡魔。”


    街子,一群村民哭哭啼啼的將顧明和田牛圍著。


    “你是說,我家孩子在河裏找到了。”


    “他咋樣了,是不是,是不是……”


    村民一個個哭泣哽咽著,顧明不知道如何是好,求助的看向田牛,田牛立馬會意。


    “大家夥別傷心了,孩子的屍體現在在警察廳的停屍房,顧警官就是前來通知大家,去的時候推上車,好把孩子的屍體拉回來。”


    顧明想說什麽,又忍住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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