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嘀嗒~”


    這是一間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子,空氣混濁潮濕,不遠處還有水滴落在地麵的回響。


    九希動了動身體,左手臂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


    背靠在牆壁上,冰涼的觸感讓九希的理智回籠——自己必須盡快離開。


    精神力掃過,漆黑的屋子擺設與構造一覽無餘。


    房間很小,隻有兩平方,四麵密封,出口就在天花板上。


    顯然,這不是一個正常的房子。


    室內不通風,氧氣也不足,九希整個人都有點昏昏沉沉,這是缺氧的後遺症。


    要是換個人,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死去。


    九希艱難的從地上爬起,整個左手都處於脫臼的狀態。


    咬牙,“哢嚓!”,手臂回正,九希全程都沒發出半點叫聲,腦門的冷汗打濕了頭發。


    這個動作就用光了九希所有的力氣,原地靠牆休息了會兒,拿出回力固元丹吞下,一股暖流包裹全身,那種疲倦乏力才逐漸消失。


    九希看向距離地麵兩米高的天花板,大口喘氣。


    這個位麵,很有意思。


    委托人是個離異帶孩子的中年警察,孩子在十七年前被人殘忍殺死——五歲的男孩子屍體被肢解成整齊的碎塊,凶手將其堆砌成了魔方的形狀。


    至於頭顱,原主至今都沒找到。


    這一直是原主內心深處的傷疤。


    因為,原主的丈夫,也在幾十年前被殺死——額頭正中被子彈擊穿,整個後腦勺都變成了空洞。


    她一直致力於尋找真凶,但幾十年過去,她一無所獲。


    直到一月前,她在警局檔案所查看所有與之相關案件資料時,意外發現一條線索。


    她順著線索去查,卻越找越驚心。


    但不等她找到凶手,凶手便先一步找到了她。


    這也就有了九希的到來。


    如果九希不來,那麽兩天後,原主就會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


    至於凶手,九希根據原主的記憶來看,初步確定是個外賣員。


    對方的身份並不簡單,是個富二代,家裏開餐飲,全國連鎖上百家,想要調查,就必須有確切的證據。


    身上的力氣恢複,九希坐在地上開始療養。


    手機被凶手搜走,雖然九希無法聯係外界,但有肥係統在,這一切都不是事。


    九希讓肥係統給警局裏的同事發消息,並定位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等凶手再次到來。


    凶手不會幹淨利落的殺死獵物,對方會慢慢捉弄獵物,直至獵物情緒崩潰,最後再殘忍殺死。


    所以九希可以肯定,對方一定會在明天出現,查看自己的精神狀態。


    對於凶手而言,沒有什麽能比成功讓一個警察在手底下絕望死去更有趣了。


    這是一種挑戰,也是凶手對警察的挑釁,展現自己高超的殺人技術與逃脫手段。


    以及,對人命的蔑視。


    這個遊戲,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天花板上有了動靜,像是有人在用鐵鍬撞擊。


    九希恢複到昨天的樣子,左手無力的耷拉在身側,氣息萎靡。


    “嘭!”


    方塊形狀的天花板鐵板門被人敲開,刺眼的陽光透過方空打在陰暗的地麵,照出肮髒潮濕的地麵。


    九希眯著眼,靜靜的等待著對方的露麵。


    一根繩索出現在上方,下一刻,是雙沾滿黃泥的運動鞋。


    等來人徹底出現在地下,九希驚慌失色的看向來人。


    “誰?!”


    語氣惶恐中又帶著鎮定,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內心的緊張與害怕。


    來人是個二十七八左右的男人,一米七三,臉上帶著變態的笑。


    “你醒了?怎麽樣?住的還舒服嗎?我給你帶來了好東西,我鬆開你,你不許跑,好不好?”


    九希渾身顫抖,頭忍不住點頭。


    “可以。”


    聲音沙啞,嘴皮子因為缺水而脫皮。


    男人滿意的點頭,臉上的笑也愈發神經質。


    他從背後拿出一個塑料袋,從中掉出許多已經死掉的麻雀屍體。


    每個屍體都很慘,不是被血淋淋的開膛破肚,就是被燒的黢黑,亦或是一團黑乎乎的肉泥。


    九希下意識的倒退一步,彎腰幹嘔。


    男人興奮的大笑,撿起血肉模糊的屍體就往九希嘴裏塞。


    “來吃吧吃吧,吃飽了才有力氣逃跑,你不是在和我演戲嗎?不就是為了尋找時機逃跑嗎?你們警察想的什麽,我懂。”


    但話音戛然而止。


    男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嘴裏吐出一大灘的鮮血。


    他痛苦的低下頭,看到的就是腹部被一隻手刺穿。


    是的,一隻手。


    九希靠在男人耳邊,輕聲呢喃:“你喜不喜歡,這樣殘忍又變態的死法?”


    男人張嘴,口吐血沫子,似乎是在放狠話。


    “我,你是警察,你殺,殺,殺了人,你,你就是凶手,和我一樣的,變態。”


    九希歪頭,仔細想了想,認真的解釋:“其實,我不是警察,我也不是好人,你可以說我是個變態,不過一個稱呼,於你們這些殺人狂而言,應該無多大的區別。”


    九希將手緩緩從男人腹中抽回,伴隨著抽回的動作,男人渾身劇烈顫抖,最後無力的跪在九希麵前。


    撤掉附著在手上的精神力,九希仔細打量幹淨如初的左手,淡淡道:“你是誰?與連環碎屍魔方案有什麽聯係?”


    男人雙膝跪地,地麵流淌著大片濃稠的鮮血。


    他艱難的抬頭,對九希露出一個怪笑。


    “嗬嗬嗬~你想知道?你一定想知道,畢竟你的兒子是其中一個魔方,哈哈哈,你猜,我是誰?”


    九希明白,要是不用點手段,這人不會說真話。


    想起上個位麵,毒販對付警察的那套,從空間裏拿出藥劑,注射在了男人體內。


    最初男人無比囂張。


    一邊口吐鮮血諷刺九希,一邊往九希身上紮刺。


    但很快,加倍的劇痛讓其鬼哭狼嚎,腹部的傷口鮮血流的更多。


    男人終於承受不住折磨說出了真相。


    “我,我是血家的私生子,血月,我不是,不是連環殺人狂,我隻是個崇拜殺人的模仿者,我,啊!!”


    血月殺豬般的慘叫響徹雲霄,驚動了剛趕到的警察。


    九希迅速回到血月身旁,動作麻利的從空間取出針線,在血月目瞪口呆中,快速的將其傷口縫合。


    而後一個彈跳出了地窖,快速的朝警察相反的方向跑去。


    途中劃破大腿,刻意留下痕跡,一路向西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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