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寺慌忙解釋,九希就一副我好怕的表情後退。


    嘴裏還在說些激怒孜寺的話。


    孜寺果然上當,他對九希恨的咬牙,無視抓人的警察也要打九希。


    “賤人!我要弄死你!”


    孜寺跳腳,這讓警察也更加確定他有問題。


    “先把男的帶走!”


    孜寺被警察帶走盤問,九希跟在警察後麵掉眼淚。


    但鍾杜榴分明看見,九希對她露出個冰冷挑釁的笑。


    鍾杜榴沒帶人造耳蝸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麽。


    但她會察言觀色,加上做賊心虛,她很快就聯想到了她與孜寺謀劃害孜國華的事。


    她很急,很想搞點小動作,但有女警守著她,她根本就沒機會問鍾母發生了什麽。


    一整個下午鍾杜榴都在想孜寺那邊的進展,她趁警察不在的時候溜出去,準備找鍾母商量事兒。


    但她沒走出婦產科樓層,就碰到了同樣大著肚子的苟莉莉。


    鍾杜榴在看到擋在自己麵前的是苟莉莉時,憑借女人的直覺,鍾杜榴就對苟莉莉沒什麽好感。


    不過鍾杜榴也沒把苟莉莉往孜寺出軌的女人身上想。


    鍾杜榴還想逢場作戲,苟莉莉卻沒想那麽多。


    苟莉莉挺著五個多月的大肚子,堵在門口,笑眯眯的上下打量鍾杜榴。


    鍾杜榴察覺到苟莉莉的敵意,但她沒想太多,以為苟莉莉是混的不好,見自己身穿名牌肯定是眼紅。


    但鍾杜榴視線落在對方一萬多的包包與真絲孕婦裝時,鍾杜榴略顯詫異。


    “莉莉,好巧,”


    “停!”


    苟莉莉抬手打斷鍾杜榴,語氣不善:“沒什麽巧不巧的,我就是來找你說事兒,鍾杜榴,你爸傷了阿寺的母親,你爸又是爛賭的,我覺得,你根本就配不上他,我勸你識相的趕緊滾,懂嗎?”


    鍾杜榴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


    她目光陰冷狠厲的落在苟莉莉五個月大的肚子上,咬牙切齒:“你就是勾引阿寺的賤人?”


    鍾杜榴要被這個認知氣死,她千想萬想,就是沒料到與孜寺鬼混的騷狐狸會是曾經要好的玩伴!


    且看苟莉莉的大肚子,鍾杜榴就恨的滴血。


    兩人在一起的時間恐怕不比自己少!孜寺不同意與自己領結婚證,苟莉莉這騷狐狸怕是也有手筆!


    不行!


    誰都可以是那個小三,但唯獨不能是她看不慣的苟莉莉!


    思緒萬千的鍾杜榴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猛地出手,一巴掌甩在苟莉莉的臉上。


    苟莉莉根本就沒想到鍾杜榴會突然出手。


    她迅速後退,但還是太遲,生生受了鍾杜榴的一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落地,苟莉莉大叫一聲,順勢倒地,抱著肚子喊救命。


    “哎呦救命啊,有人要謀財害命啦,快救救我啊!殺人犯的女兒要殺我啊!”


    苟莉莉豁出了臉麵,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幹嚎。


    這個動靜屬實不小,很快就有人過來查看情況。


    鍾杜榴意識到不好,立即就朝門口衝去。


    不想路過苟莉莉身旁時,苟莉莉伸出腳踹在鍾杜榴的腳脖子上。


    淒厲的慘叫驚動了婦產科的整層樓。


    鍾杜榴摔倒在地,鮮血很快就彌漫到她的身下,劇烈的撕扯感差點讓鍾杜榴當場死去。


    苟莉莉在一旁,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她趕在其他人到之前,對鍾杜榴冷嘲熱諷。


    “鍾杜榴,怎麽辦,你肚子裏的孽種要保不住了,看來你天生命苦,受不得人間富貴,你心心念念都是想嫁給阿寺,卻得不到孜家人的支持,哈哈哈哈你不是很能討男人歡心嗎?怎麽都沒有一個月嫂照顧你啊?”


    鍾杜榴臉色死白,此刻她恨不得沒有帶人工耳蝸,這樣就不會聽到苟莉莉紮心的譏諷。


    她又恨又氣,肺都要炸了,要不是墜墜作疼的肚子,她早就撕爛了苟莉莉的臉。


    苟莉莉小人得誌的樣子極大的刺激到了鍾杜榴。


    鍾杜榴隻覺兩腿間的熱流又多了些。


    她心裏惶恐不安,生怕失去肚子裏的孩子。


    鍾杜榴乞求的看向苟莉莉,痛苦又可憐。


    “孩子,莉莉,救我,我的孩子。”


    苟莉莉見狀,樂開了花。


    “救你?你是不是傻?我怎麽會救你呢?你剛剛還想讓我一屍兩命,你啊,最好是現在就死,免得阿寺還要左右為難。”


    兩人明爭暗鬥的時候,已經有醫生上前查看兩人的情況。


    苟莉莉叫的比鍾杜榴還要大,抱著肚子哭喊:“啊我肚子還疼,她狠狠推我,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醫生,我的孩子不會有事吧?”


    醫生忙的不可開交。


    鍾杜榴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看到的就是趕來的警察。


    完了。


    孜寺涉嫌參與謀害親生父母,被拘留在警局審問。


    王荷受了重傷,她被鍾父連捅數刀,人還在急救室搶救,孜家就隻有九希與孜國華還好好的。


    經曆王荷被刺的一事後,孜國華也不敢單獨行動,出入任何場所必定是保鏢不離身。


    九希將孜寺與鍾杜榴謀劃害死孜國華的視頻交給警局,這算是最為有力的證據,證明孜寺唆使嶽父殺人。


    鍾父被抓時還在罵孜家的都不是人,故意下套讓他輸了五百萬,賭坊追債的剁了他四根手指,鍾父是趁賭坊的人不注意跑出來的。


    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質問鍾杜榴,為什麽要與孜家人聯合給他下套。


    鍾杜榴經常遇到鍾父喝醉酒後撒潑打混,是以她照常把鍾父的質問當成酒後鬧事。


    當時孜寺也在旁邊,就順口說了句:“在這鬧什麽鬧,有本事去把那人殺了。”


    鍾杜榴也沒反對,鍾父被激怒,跑到孜家就把王荷捅成了重傷。


    現在有九希的證據在前,又有鍾父殺人的事在後,再加上鍾父死咬著是孜寺兩口子鼓勵他殺人的,所以孜寺一時半會兒是無法洗清嫌疑。


    至於鍾杜榴,要不是因為大著肚子,早就與孜寺一塊兒蹲局子喝冷風。


    孜家一下損失兩個,孜國華有懷疑過就是九希一手謀劃的,但他沒有證據,隻能與九希繼續逢場作戲。


    但九希知道,孜國華背著自己為孜寺請私家偵探與律師辯護,企圖讓孜寺出來,把所有的罪名摁在鍾杜榴頭上。


    孜寺在局裏待了幾天,受盡冷豔嘲諷與折磨,吃吞不下去的飯菜,白天還要接受審訊,可謂是嚐盡了苦頭。


    孜國華的人想法設法把孜寺從謀害親人的罪名裏撈出來,但九希總是能讓“路人”恰到好處的出現指認孜寺做過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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