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楠楠搖搖欲墜,淚水流的更狠了。


    宿管阿姨一臉的不耐煩,抓起掃把就趕人。


    說話也不中聽。


    至少甘藍藍覺得心裏難受的緊。


    “滾滾滾!讓你趕緊滾,聽不懂人話嗎?!這裏沒有你的姐姐!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宿管阿姨一臉晦氣。


    真是活了大半輩子,什麽妖魔鬼怪沒遇到過?沒想到會遇到一坨成了精的狗屎。


    都考上了大學,為了個大學都考不上的學渣選擇放棄去讀書?


    這不是狗屎精是什麽?


    真是多看一眼,都嫌晦氣。


    還想拉自己親姐姐下水,我呸!先過了自己這一關再說!


    小姑娘家家的,看著漂亮,心思忒髒。


    她最討厭的就是,不珍惜讀書的機會,還要霍霍別人!


    甘藍藍腦子發懵。


    這怎麽和自己預想的不一樣?


    不應該幫自己說好話嘛?


    為什麽還對自己凶神惡煞的讓自己滾??


    難不成?難不成是姐姐偷偷說了自己的壞話?


    一定是了!


    回想起姐姐每次都勸自己分手,不會真的就像全哥說的那樣,大姐一直嫉妒自己……


    太可怕了!


    甘藍藍抱著行李一陣腦補,臉上的表情“五花八門”。


    不要糾結為什麽用五花八門形容,問就是暫時還沒想到更好的。


    (粉龍:嘿嘿。)


    宿管阿姨虎視眈眈,甘藍藍沒辦法,隻能用身上僅有的一百塊去學校外麵開了個六十塊的房。


    她沒有原主要拚命攢錢掙錢的想法。


    在甘藍藍的觀念裏,男人賺錢養家,女人負責在家帶孩子就好。


    所以她從來不會去拚命打工賺錢。


    能讀完高中,除了成績好學校資助外,原主也會資助一部分。


    就連甘藍藍身上的一百塊,也是問原主要的。


    也是甘藍藍最後結局大快人心,不然九希高低也要殺回學校給她兩酒瓶子。


    九希辭掉了在肯德基的工作,給吸血鬼甘父打電話借錢。


    甘父當然不會借錢,還把九希罵了個狗血淋頭。


    “去你媽的!老子沒錢!你個賠錢貨都沒給老子錢,老子憑什麽給你?!”


    “早就讓你回來結婚,找個男的嫁了有人養你,你不聽,死在外麵算了!”


    如果換作玻璃心的人來,都不敢相信這些不堪入目的話出自一個父親的嘴。


    甘父罵親女兒毫無壓力。


    怎麽爽怎麽來。


    甘父罵的起勁,九希火大,掛斷電話就買了張回老家的火車票。


    他奶奶的,不教訓教訓這個老吸血鬼,簡直對不起九希大魔王的定位!


    九希罵罵咧咧的上車,遠在甘家村喝酒睡覺的甘父忽然後背發涼。


    “阿嚏!”


    “誰在罵我?”


    甘父翻了個身繼續睡。


    二十個小時後,甘家村隱匿在黑夜中,村裏的狗嗅到了危險氣息,一個個的夾緊尾巴嗚咽。


    村口,月光灑下,照射在一個姿勢奇怪的人身上。


    那人扛了根棍子,距離那人最近的老黃狗,將臉埋在尾巴裏瑟瑟發抖。


    九希殺氣騰騰,叉腰站在村口。


    嘴裏叼了根狗尾巴草,巨大的狼牙棒扛在肩膀上,沉甸甸的,泥巴路,一走一個腳步印。


    “踏馬的,生而不養,把女兒當畜牲,狗定西,今天你死定啦!”


    “啊!!!別打我!!”還在睡夢中的甘父生生嚇醒,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


    夜涼如水,門窗好好的。


    “呼~”


    “嚇死老子了,踏馬的,肯定是白天被賠錢貨影響,啊!!!!鬼,鬼啊!!”


    甘父是一個人睡的,他剛想躺回去,猛的就和一雙眼睛對上,嚇的他渾身哆嗦,說話都不利索。


    九希臉上套了個牛魔王的麵具,身上也穿了上個位麵留下來的牛魔王布偶外套。


    陡然與甘父來了個麵對麵,就差把甘父的屎嚇出來。


    九希上來就是一記倒勾牛蹄子拳,“哢嚓!”,甘父的下巴脫臼了。


    左側踢走起,牛蹄子叉叉以一個極度刁鑽的方式戳入甘父的鼻孔,稍稍用力,甘父的鼻子扭曲變形,然後……然後鼻翼兩側被撐破了……


    鼻血霎時血流不止!


    甘父哀嚎不斷。


    漂亮!!


    九希在心裏給自己打了個八點八分,驕傲的甩了甩牛頭,完美!


    之所以隻有8點8分,不是滿分,是怕九希自己驕傲。


    趁其他人都沒過來之前,上狼牙棒!


    甘父嗷嗷慘叫,腦海裏把這輩子得罪過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忽然一陣冷風襲來。


    抬頭,一根長滿了刺的棍子狠狠砸在他的腿上!


    “哢嚓!”


    撕心裂肺的哀嚎刺破黑暗,將甘家村的所有人都從睡夢中驚醒。


    “怎麽了怎麽了?”


    村長心有餘悸,捂住差點就停止跳動的心髒,罵罵咧咧:誰踏馬有病?!大晚上的不睡鬼叫?!


    緊接著大門被人敲響。


    隔壁的甘麻子讓他快點出去,出事了!


    還沒進院子,隔老遠就聽到了甘父撕心裂肺的哀嚎。


    村長心一沉,別出事就好。


    院子裏早就圍滿了人,院子中央,甘父臉色慘白,躺著的門板上流了大片的血。


    被打斷的那隻褲腿早已剪開,露出血淋淋的傷口。


    是看一眼都覺得痛的程度。


    村長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的護住腿,鎮了鎮心神,才走向甘父。


    “怎麽回事兒?看到是誰對你動的手沒?”


    甘母在一旁抹淚,甘父疼的說不出話,見甘母屁都不放,抬手就想動手打人。


    奈何條件不允許,身體一動就疼的鑽心。


    甘母哆哆嗦嗦,抖了足足幾分鍾才說完怎麽回事兒。


    “你的意思,沒見著是誰?門窗也好好的?”


    村長眼神怪異。


    “甘老桶,你不會是喝酒自己摔斷了腿吧?”


    “不像,他那個傷口好像是被人打斷的。”


    有人插嘴:“已經報警了,現在的問題是誰有車把他送到醫院,要是不及時治療,怕是血流幹了就得死。”


    村長急了,催促村裏有車的人送一程。


    結果沒人站出來。


    甘父平日裏就喜歡耍酒,人緣也不好,根本就沒人願意站出來送他去醫院。


    誰也不願意為了個關係不好的人將自己的車子弄髒,到時候萬一甘父出現點什麽事,賴上自己,那就說不清了。


    滿院子的人都沒人出聲,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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