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簫北乾出去將馬車上的東西都給搬進來。


    花從筠看著擺在桌子上的東西,心疼極了。


    不過也慶幸這東西沒有空間裏的多,也慶幸重要的東西都放在空間裏麵,若不然這一趟下來,自己得大出血。


    按照清單上麵的,除去這路上用掉的,花從筠讓簫北乾重新寫一個單子出來,之後開始分配。


    如今張羅著要分家的是簫年這一房,除去已經嫁人的蕭迎春,和沒有說要分房的二伯簫雪和三伯簫豐。


    那花從筠認為,自己拿出來的東西就要分成兩份,自己這一房留一份,而簫雪和簫豐要一份。


    然而,老夫人卻不滿地說道:“分家分家,那就是均分才合適。”


    意思就是說,花從筠的東西從均等分兩份變成分成三份。


    想到有一份是給三伯簫豐這一房,花從筠也沒有太大意見。


    隻是她低估了老夫人的不要臉!


    片刻後。


    在花從筠將東西分成三份之後,老夫人竟然讓簫豐將他手中的那一份給交出來,由她來打理。


    就算要分配也是按照人頭數來分,隻因為簫豐還沒分出這個大家。


    花從筠還是小看了這老夫人的沒臉沒皮,為了疼愛的大兒子簫雪,竟然做到這個份上,連二兒子的那一份也都貪了。


    除去老夫人的一份,那剩下的東西就是簫雪一房和簫豐一房按人頭數來分。


    簫雪一房六人,簫雪夫妻和簫雪兩個兒子簫北夕、簫北惕及其各自媳婦孫氏、李氏。


    而簫豐一房四人,簫豐夫妻、兒子簫北朝及其妻子王氏。


    至於簫北朝的親姐姐簫南穎,已經嫁人了,是他這一輩中第一個‘女口’,為大,也就是大姐。


    添丁增口,生男為‘添丁’,即男丁,生女為‘贈口’,即女口。


    男丁輩分排序和女口的不是一起的,所以簫南穎為大姐,簫南琬排第二,這二人是簫北乾這一輩僅有的兩個‘女口’,剩下的全是男丁。


    所以在這分配上,三伯簫豐一房注定要在人頭上吃大虧……


    “二祖母。”三哥簫北夕在這個時候突然出聲。


    老夫人看過去,“怎麽了?”


    “若是按人頭分的話,那我這裏還需要一份。”


    “為何?”老夫人有些不解。


    簫北夕得意地將自己的妻子孫氏拉起來,將手放在孫氏的肚子上,“因為……二祖母您又要當曾祖母啦!”


    聞言,老夫人眼裏都是驚喜,“這是真的?”


    簫北夕點頭,輕輕推了推孫氏,“快回答二祖母。”


    孫氏低著頭,聲音微弱:“二祖母,是,是真的……”


    “那好那好!”老夫人開心至極,從簫豐那一房的東西中再劃出來一份,“既然有了,那也算一個頭,也要占一份。”


    這一下看得簫豐一房四人眼眶泛紅,心情如墜冰窟。


    如此明顯的偏心,隻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


    許是看到這樣可以多分一點東西,四嫂李氏眼珠子一轉,動了歪心思,佯裝詫異地說道:“二祖母,有了也算一個頭的話,那兒媳……”


    老夫人聞聲,驚喜之餘更是欣喜,“你也懷了?”


    “懷了。”李氏頷首,用手肘輕輕杵了一下自己的丈夫簫北惕。


    簫北惕哪能不了解自己妻子心中的小九九,也學著自己三哥樣子,將手搭在妻子的肚子上,“二祖母,是真的,我媳婦也有了。”


    “好!太好了!我老太婆可算是等到親曾孫了!”老夫人開心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不少,人也容光煥發起來。


    又有一個懷孕的,這就意味著,本來隻有四份的簫豐一房,如今剩的也不多了。


    看到這一幕,花從筠忍無可忍,罵了一句:“你們可真是不要臉啊!二祖母,您就算再偏心,也不能如此吧?”


    這老太婆做事真是絕,直接寒了兩個兒子的心。


    老夫人聽到後,掃了花從筠一眼,欣喜的嘴角壓下去,“如今你們一房已經分出去了,就不能再管我如何分配接下來的。”


    “太過分了!”花從筠怒道,“三伯也是您的兒子,五哥也是您的孫子,您的心是怎麽長的,偏成這個樣子!”


    “閉上你的臭嘴!你個掃把星!”三哥簫北夕說道,“簫北乾,管好你的妻子,二祖母怎麽分配,都跟她沒關係了!”


    簫北乾斜睨過去,眼神冰冷,“簫北夕,你最好對我的妻子放尊重點。再說筠筠是掃把星,我不介意對你動手。”


    “你……”簫北夕語一頓,將不滿的話給咽回肚子裏。


    看到為自己出頭的花從筠,簫北朝笑了笑,苦澀地說道:“六弟媳,沒事的……謝謝你。”


    縱使有很多話想說,但此時此刻,他什麽都說不出來。


    他很難受祖母這樣做,但相比於他,想必他的父親更難受吧!


    花從筠傲骨逆骨一身,見不得這樣的場麵,站起身冷笑一下,目光自孫氏和李氏臉上一一掠過,


    “突然之間就說懷了,為了爭這點東西,你們可真是敢昧著良心啊!”


    原書中,三嫂孫氏的人設是個懦弱的女人,成婚多年沒有身孕,直到去到涼州,這才懷孕的。


    所以現在,孫氏不可能有孕。


    就算因為她的舉動導致劇情推進,但也不會隨意改變配角的劇情。


    至於李氏……嗬嗬,李氏打的什麽注意,她就更是清楚了!


    孫氏不語,隻是一直低著頭,站在簫北夕身後。


    撒謊成習慣的李氏麵不改色的,淡淡笑著說道:“六弟媳,我有了就是有了,這有什麽好騙人的?況且孩子那一份,我不要也行啊……”


    “這不行!”老夫人接話,表情嚴肅,“餓著誰都不能餓著我的曾孫!”


    “是,二祖母。”


    李氏看似乖巧地應聲,實則低下頭偷笑,餘光甚至大膽地對上了氣得黑著臉的花從筠。


    仿佛在挑釁:瞧,不是我非要的,是老人家非要給的,你能拿我怎麽著?


    花從筠:“……”


    氣煞她也!


    既然如此,那她不裝了!


    “哈哈哈哈。”


    突兀的笑聲讓在場的人都愣了。


    李氏一怔,心裏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你又突然笑什麽?”


    花從筠站起身,斂去大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李氏,“惹到我,你算是踢到鐵板了,我這個人最不喜歡被挑釁!李念秋,你不可能有孕。”


    “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我自己有沒有身孕,我自己會不……”


    “我會醫術。”


    四個字,打斷了李氏的話,同時也震到在場的人的內心。


    蕭家人:她會醫術?


    花家人:她怎麽可能也會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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