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曾經相愛的兩個人,是不是到最後,說不愛就不愛了。


    感情就是這麽奇怪。


    芸芸眾生,能夠相識就已是天大的緣分。


    走到最後的,更是寥寥無幾。


    白靜曾經很喜歡東和。


    其實現在她也忘不了他。


    但是她討厭東和的方式。


    她不喜歡以暴製暴。


    她正義感太強。


    所以她也融入不了白家。


    與東和分手之後,她也黯然過。


    也失落過。


    她經常回憶起兩人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一直在尋找原因。


    她甚至曾經將自己換位成東和,最後發現,也許到了那種時候,她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正義的實現,總是會伴隨著流血和犧牲。


    南江國的資本體係,導致了上層建築統治下層建築。


    底層的生存,本就像是在火海中掙紮。


    權力與利益,就像一個巨大的旋渦,讓中間那群不上不下的人陷進去之後,往往都是身不由己。


    這就是,南江國現在的生存環境。


    她發現,要想改變這一切,她隻有站在這個國家權利的至高點。


    她隻有登頂,才有可能重新製定製度,重新分配資源。


    才有可能實現她心目中的公平。


    這畢竟是一個財閥和資本控製的國家。


    所以白靜決定,犧牲掉自己。


    即使她舍不得東和。


    她也決定,忘掉這段感情。


    如今車家在江城,正在收買人心。


    這就是她的機會。


    也是她進入總統府的機會。


    她很久之前就萌生過這樣的想法。


    現在隻是在經曆分手之後,這種想法逐漸成形。


    每個人在世俗中沉浮,都會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欲望。


    白靜現在的理想,就是爭取做下一屆,或者下下一屆,甚至下下下一屆,南江國有史以來,唯一的女總統。


    理想隻是野心的種子,生根發芽之後,總有一天會變成難以遏製的欲望。


    所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她決定加入車秀俊。


    她想成為車家的幕僚。


    以後再借機進入國會和內閣。


    在她向車秀俊投誠的那一刻,東和看懂了她的意圖。


    他們畢竟在一起過。


    他太了解她。


    他知道當她在所有人麵前,公開宣稱要加入車秀俊團隊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再無可能。


    她毅然選擇了一條,與他們之間完全不同的路。


    她一直都比較理想主義。


    她也敢想敢做。


    車秀俊也看出了白靜的野心。


    他知道對麵的這個女人,絕對不僅僅隻是想要做個幕僚。


    她以後,應該想要是更大的權力。


    但是他不在乎。


    這個國家所有的權力,都是資本在背後操控。


    他現在需要這樣的人。


    特別是在江城。


    他需要一股勢力,牽製住李元宰的家族。


    於是他點了點頭。


    白靜便站在了他身後。


    金載沅也站在了他身後。


    宋允真站在了金載沅身後。


    他好像對她許諾過什麽。


    隻有東和沒動。


    東和身後的火原雄和龍辰更加不會動。


    “東和副會長,你莫非也要拋棄李家?”李健熙開口對東和喊道。


    東和看了看滿懷期待的李元昊,又看了看麵無表情的車秀俊,沉默了半晌,走到了李家的陣營。


    即使白靜選擇了不同的路,他還是需要履行還未完成的事業。


    李家在這裏根深蒂固,這塊完整的犯罪鏈還沒有連根拔起。


    丁瑩的凶手,還差最後一步。


    不管怎麽樣,他現在都必須繼續在李家潛伏下去。


    場中隻剩下沈鳶,以及他身後的兩個女人。


    這三人對於李家來講,已經無足輕重。


    特別是沈鳶,打過李元宰,切過李健熙耳朵,還羞辱過李婉兒。


    他已經徹底得罪了他們。


    李家正在等待著車秀俊的離開,好準備和沈鳶秋後算賬。


    車秀俊先開口道:“我希望我們還是朋友。”


    他知道沈鳶與李家已經撕破臉。


    他也不介意,沈鳶曾經冒用他名字這件事。


    按理說,沈鳶是個孤家寡人,並沒有勢力。


    但是車秀俊好像總是對他另眼相看。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沈鳶淡淡說道:“我本來就不是這裏的人,我也不想加入任何陣營。因為就算我選擇了你的隊伍,我想我也幫不上任何忙。”


    車秀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人各有誌,我不喜歡強求別人,你如果不知道去往哪裏,我這裏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沈鳶道:“人生飄渺,命運無常,以後的事,誰又能夠預料的到,我現在隻想做好眼下的事。”


    車秀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希望我們以後見麵,還會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說完,他帶著身後的人,離開了豪華艙。


    金載沅在臨走之前,對著這邊看了一眼。


    他好像有放不下的人。


    沈鳶身後的車泫雅,一直很少說話。


    在看到車秀俊離開之後,她對沈鳶說道:“那邊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看這位車公子非常麵善,做起事來也非常公平。如果能夠加入他們,我相信我們的安全會更有保障一點。”


    沈鳶看著她道:“你想加入他們?”


    車泫雅點頭道:“這艘遊輪,現在已經分成了兩個陣營,我們不能不承認,我們是最勢單力薄的那方。所以,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拒絕?”


    沈鳶看向崔盈盈:“你呢?也是這麽想的?”


    崔盈盈也看向沈鳶:“你救了我,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沈鳶點了點頭,對車泫雅道:“他有一句話說的不錯。”


    車泫雅道:“哪句話?”


    沈鳶道:“人各有誌,不能強求。你想加入他們,我尊重你的選擇。但是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說著,他留下原地發呆的車泫雅,帶著崔盈盈走到了李元宰的麵前。


    李元宰陰沉地說道:“小子,你如果投靠了車秀俊,我還真拿你沒辦法,沒想到,你居然還敢主動來找我。”


    沈鳶道:“我為何不敢來找你。”


    李婉兒對著護衛們揮了揮手,這些護衛立刻拿槍又對準了沈鳶。


    然後她咬牙切齒地說道:“曾經還以為你大有來頭,哪知道你根本就不入流。你既然過來送死,那麽我們就成全你。”


    沈鳶看向了李婉兒。


    “金晴在哪裏?”沈鳶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團空氣。


    李婉兒冷冷一笑,突然對護衛們喝道:“開槍。”


    她的話剛說完,空中就出現一道閃電般的刀光。


    一把刀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刀上的寒氣,讓她雪白的脖頸滲出一絲鮮血。


    他的速度太快,所有人都沒看清是怎麽回事。


    而刀光太過刺眼,讓那些槍手都沒反應過來。


    刀快。


    人也快。


    人如鬼魅。


    刀名鬼刃。


    此時周圍的護衛,握槍的手在冒汗。


    而沈鳶對他們看也不看,隻盯著李婉兒,再次問出一句:


    “金晴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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