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對著馮氏露出人畜無害的笑。


    馮氏卻是一副心驚肉跳的表情。


    僵直了麵部肌肉,橫肉亂顫差點,防備的死死盯著她,“你……你想幹什麽?”


    春秋好笑了,原來她那麽怕她的報複,她的笑更燦爛了,一字一頓的,“我 葉 春 秋 回來 看你的死期了!”


    葉春秋三個字讓村民都迷惘了,有人問:“是那個富家大小姐的葉春秋嗎?


    就是馮氏早年拐賣來在家養著的那個女娃?”


    “聽說人家家裏人找到了她,帶回去了!現在這模樣……跟咱這裏的女娃還是不一樣的。”


    也有幾個小女孩看熱鬧,羨慕地看著春秋。


    有人說:“肯定是她,嘖!現在這姑娘長得太標致了,可還能看得出當年的影子。


    再說除了富家小姐,還有誰家女孩子能戴那麽長那麽粗的大金鏈子,上麵還有寶石,聽說寶石比金子還貴咧!”


    “這女娃也是馮氏拐賣來的,會不會是人家女娃現在有能力了,來找馮氏報仇了?”


    這話讓另一人頓了頓,回頭一想,“應該是!馮氏當初欺負人家欺負得太狠了!”


    抗扁擔,鋤頭的村民或許都知道今天是對抗不了警方了,已經沒有幫馮氏的意思了,已經都在看熱鬧了。


    村長和他媳婦看到春秋還是興奮的,眼底還有暗暗地感激。


    春秋朝她們友善一笑,讓夫妻倆興奮得跟什麽似在。


    馮氏這邊聽春秋說要看她的死期,那認真的樣子,她破防中又瘋癲了,“葉春秋,我們被抓是你在搞鬼吧?


    好你個死丫頭,你還真是個大禍害啊!以前怎麽就沒弄死你,竟然讓你逃走了?


    可你也別得意,聽說你就是你回去了也爹不疼娘不愛的,也沒個好果子吃過。


    我要把你來這裏搗亂的事告訴李夫人和嬌嬌小姐,叫她們繼續整你,直到弄死你!”


    這些信息把坐在車上的二伯母都氣狠了,下去就對馮氏一頓拳打腳踢,啪啪的用力給了好幾大巴掌,“你什麽意思?李夫人又是哪個?


    聯合葉嬌嬌弄死我們春秋,她們怎麽敢?


    你竟然還知道葉嬌嬌那個野種?所以你們有聯係是嗎?


    春秋當初丟了到底怎麽回事?”


    汪警官:“葉傑斌的情人李紛南,夥同了馮氏拐走了春秋。


    春秋能回去,還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葉家老四在這邊考察發現了她。”


    這事二伯母知道,“這事我們還唏噓了好久,但三弟說是人販子可惡,抓走了春秋,已經報警了,他們以後會好好對春秋的。


    這人販子一直沒有受到處罰?還是他的小三聯合這個人惡婦惡意拐賣?”


    二伯母隻覺得腦瓜子嗡嗡的,怎麽也不敢想事實是這樣的。


    她又給了馮氏幾個大巴掌,“好你個人販子,終於落網了。


    以後隻有我們春秋整你的份了。


    那個姓李的,老娘回去就讓她混不下去。


    葉嬌嬌那玩意兒算老幾,還敢整我們春秋?


    春秋才是我們葉家的公主,她有爺爺奶奶寵,有我們伯伯、伯母,叔叔,嬸子作主,她用得著怕一個野種?


    至於葉嬌嬌那個野種,她以後夾著尾巴過,不然我去整死她。”


    二伯母把二伯拉了出來,“不行!野種要滾,你去跟你父母說。”


    二伯拍拍二伯母的肩,用力點頭,“放心!我們春秋的苦不能白受。”


    葉家還挺有意思的,都疼愛小輩,就見過一次麵還知道護一護。


    原身的一家子直係血親,卻把她欺負死了。


    汪警官跟二伯、二伯母說:“法律會處罰任何一個犯罪分子的,李紛南已經死刑了,就快執行了。


    至於葉嬌嬌,也已經在大牢裏了,三年多的刑期。”


    二伯和二伯母才稍微解氣了點。


    汪警官又看著地上明顯震、癱軟了的馮氏,嚴肅開口,“今天馮氏你也要進大牢了。


    你犯的是拐賣罪和殺人罪,你的罪名多,前賬後賬一起算,你的死刑也跑不了了。


    包括你的家人,父母,線人,有罪的一個也別逃。


    當年你和李紛南一起偷拐的春秋的罪,也要一起清算進去。”


    馮氏到現在真的知道了,她死定了!


    臉色慘白的掙紮,死前的掙紮,她的全家都在一起拚死掙紮。


    還大罵馮氏,“你不是說有貴人保護嗎?貴人自個都要吃槍子兒了,你咋不說?


    你這個冤種啊!害死我們了你知道嗎?”


    都是潑婦,被拷了起來不能打馮氏,就隻能罵,這些人罵人都是帶生殖性的。


    馮氏顫抖中帶著絕望的死氣,整個人都成了虛空狀態。


    她的目光環顧四周,周圍的人對她成這樣隻有嘲笑嗎?


    她抱著最後希望的喊村民救命,“你們幫我,你們可要幫幫我們。


    你們隻要幫了我,我以後免費幫你們弄媳婦,弄漂亮又聽話能生的大媳婦!


    誰今天幫我們,我就不收一分錢的幫誰家弄到媳婦。”


    沒人理她,因為在場的警員的手已經捏上了槍支。


    汪警官都想踢死她了,“拐賣女孩在你眼裏,跟拐幾隻螞蟻一樣容易嗎?”


    被拐的女孩子又想竄出來打她了,“她以為我們女孩是滿地的野貓野狗嗎?”


    馮氏繼續求助村民利用暴動救她,“我手裏有錢,我家裏還有很多金子。


    今天誰幫我我就把金子給誰!”


    利誘讓村民有了動靜,目光灼灼!


    春秋想讓馮氏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絕望,摘下手上的一串金珠子,隨便在路口一拋,小小的金珠子一粒粒的四處拋灑了下,一粒粒的蹦了出去灑進了一片地。


    馮氏求助的村民,誰還有空理她?都爭先恐後的扒在地上,瞪成了鬥雞眼尋撿看得見的金珠子去了。


    隻是都是小小的一粒,難找又難拿捏,因為搶的人太多了,還免不了一些小場景打鬥。


    誰還有空理會馮氏的拚命嘶吼?


    二伯母摸摸春秋的頭,“一點金子讓這惡婦最後的希望破滅了。”


    汪警官好氣又好笑的,“沒這一串金子灑出去,村民也不敢幫她,浪費金子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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