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收拾幹淨躺到她房間的床上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此時,她倚靠在軟枕上,頭上戴著一個精致的抹額,笑看著站在搖籃旁的燁哥兒。


    隻見燁哥兒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嬰兒還紅紅的臉蛋,然後抬頭看著清月說道:“母親,這就是我弟弟嗎?”


    清月點頭,笑著說道:“是啊,母親生的是一個男孩,你喜歡你弟弟嗎?”


    燁哥兒狠狠點了一下頭:“嗯,非常喜歡,我一定會照顧好弟弟的。”


    看著搖籃中的弟弟不斷顫動的小睫毛,燁哥兒隻覺得弟弟怎麽樣都十分可愛。


    今天晚上清月突然生產,擔心母親的燁哥兒也沒有睡著覺,如今已經很晚了,早過了燁哥兒睡覺的時間,此時他困意上頭,眼裏也冒出了淚花。


    清月看他實在困的不行,就讓常萍把他帶去睡覺了。


    看著房內不斷跳躍的燈火,清月也有了睡意,讓奶娘把孩子抱下去,她就睡覺了。


    奶娘是專門培養的,又服用了青色水滴,她也不怕她會傷害她的孩子。


    第二日,清月很晚才醒來。


    等她徹底清醒,又吃了一些飯菜之後,燁哥兒就興衝衝的跑了進來,去看躺在搖籃裏已經睜開眼睛的弟弟。


    她的小兒子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格外有神。


    燁哥兒看了一會兒弟弟,然後在房間中看了看,突然說到:“母親,父親沒有來嗎?”


    清月搖頭。


    她不想騙他,雖說顧偃開已經讓她用傀儡丸控製住了,他的一切行動她都可以指揮,但她實在不願和顧偃開在孩子們麵前保持什麽恩愛夫妻的形象。


    總有一天,她會送他去死的,讓孩子們對他有太多感情幹什麽。


    再說,他本就是一個人渣,根本不值得他的孩子們對他敬重。


    接下來的時間,清月就在坐月子了。


    而這時,顧四郎和顧五郎的媳婦自以為找到了報複的機會,於是,她們結伴出了侯府,參加宴會。


    既然在侯府中她們做不了什麽,那在外麵她就管不了了,看她們怎麽在宴會上抹黑她。


    顧四郎和顧五郎媳婦一想到白氏那個賤人臉麵掃地的樣子,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當時,清月讓常萍帶人把他們每一家都趕到一個院子裏住,這可苦了她們兩人。


    原本可以自在的霸占一個大院子的大娘子,淪落到和官人的妾室擠在一起,雖說她們還是能夠占一個房間,但到底和以前不一樣。


    人多,就代表麻煩多,尤其是顧四郎媳婦,她本就不是會和人算計的樣子,所以經常被顧四郎的妾室,氣的有火發不出。


    為了爭寵,她們的手段真是花樣頻出。


    若說以前,她不和官人的妾室住一塊,她們那些妾室在官人麵前用什麽手段獲得寵愛她不知道,也不會嫉妒官人對她們的寵溺,但在同一個院子,就算不想知道也不可能。


    這個院子比正院小多了,其它房間有什麽動靜很快就會傳的滿院子都知道。


    一想到官人對她這個大娘子的態度,再看他對妾室的態度.....


    尤其是那些賤人有意無意的對她這個大娘子的挑釁,顧四郎媳婦每次都氣的牙癢癢。


    顧五郎的媳婦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雖說她有些心機,但那些妾室聯合起來,對抗她這個大娘子,她也不好過。


    這兩人不僅有外患,還有內憂,每天被事情鬧得都精疲力盡,短短時間內,兩人原本還算姣好的五官都蒙上了暗沉,眉眼間盡是煩躁和疲憊。


    但越是這樣,她們心中的恨意就越強烈,若不是白氏,她們也不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


    隻要能把她打壓下去,她們一定會恢複到以前什麽都不愁的生活。


    然而她們不知道的是,她們一出侯府,清月就接收到了消息。


    正院內,常萍把一碗養身湯端給清月,不禁擔憂的問道:“大娘子,若是那兩人在外麵敗壞你的名聲該如何是好,要不然讓我帶人攔下她們?”


    清月用勺子舀了一勺湯送進嘴裏,然後才不緊不慢說道:“你不用擔心,她們不會在外麵亂說的。”


    看著大娘子堅定的神色,原本常萍提起的一顆心漸漸放下了,她怎麽忘了,以前誰也不會相信大娘子能這麽快掌控侯府啊,想控製住兩個人的嘴還不簡單嗎。


    顧四郎媳婦和顧五郎媳婦很快坐馬車到了宴會上,除了她們兩人之外,也有一些其他家的大娘子和姑娘們來到了昌宏伯府。


    在帶領下,兩人徑直來到了昌宏伯府的花園,這裏正開辦著一場賞花宴。


    女使們端著茶,點心來來往往,姑娘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笑著聊天,好一番熱鬧的景象。


    昌宏伯府的陳大娘子正在和幾位賓客聊天,看到這兩人連忙走了過來:“可真是稀客啊,之前幾次發請帖都沒有來,今日怎麽有閑心來我這裏啊?”


    顧四郎媳婦和顧五郎媳婦對視一眼,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幹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府上事忙,沒時間參加宴會。


    陳大娘子隨意的點點頭,也沒說信不信。


    幾人在一處亭子裏落座,石桌上放著茶和瓜子什麽的,一看就是準備聊天的樣子。


    陳大娘子率先說道:“聽說你們侯府的白大娘子生了,是一個男孩。”


    顧四郎媳婦手裏剝著瓜子,不屑道:“是啊,還給全府上下發了賞銀,高興的什麽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就隻有她能生男孩。”


    顧五郎媳婦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她這個嫂嫂一向藏不住,什麽話都敢往外說。


    真當坐在這裏的人看不清她眼神中的嫉妒和不滿。


    幾位坐在這裏的賓客不由對視一眼,實在不明白白大娘子生了個男孩,她有什麽不滿的,她又不是沒生過。


    她們也知道侯府自老侯爺去世後,分了家,雖說她們現在還住在侯府,但侯府的一切是跟她們沒有關係的,不說對著白大娘子討好撈些好處,但也不能就這麽直接表達不滿啊,這不是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們,她們幾房之間有多不合嗎,也不怕外人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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