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秦天布下這威力極其強大的葬天陣之時,他心中早已猜到了會有這麽一出好戲,他知道九聖城那座權力與陰謀交織的巨塔中,隱匿著一位手段狠辣、誌在必得的對手。


    這些人行事,向來不顧世間規則,隻為達成心中所願,即便是踏過萬千枯骨,亦在所不惜。


    因此,區區幾個試探性的小動作,又豈能是他真正的手段?


    秦天此舉,看似是以葬天陣為盾,抵禦那些被利益驅使、蜂擁而至的貪婪者,實則,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誘餌,一場智慧與勇氣的較量。


    他要的,不僅僅是防禦,更是要在這一片混沌中,抽絲剝繭,揭開那幕後黑手的真麵目,讓一切陰謀無所遁形。


    轟然間,天際仿佛被撕裂了一道口子,陣外再次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聲音穿雲裂石,如同萬古雷神的憤怒咆哮,瞬間震得整個葬天陣都為之顫抖,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震顫。


    塵埃四起,雲霧翻騰,仿佛連天地都為之色變。


    陣內的秦天,衣衫無風自動,發絲輕揚,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與睿智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秦天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臉上的自信毫無掩飾地表露出來。


    這一刻,所有的布局、所有的等待,都將化作鋒利的劍刃,直指那隱藏在暗處的真正敵人。


    而陣外,隨著那驚天動地的巨響,一股股強大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那是真正的強者,被利益或是仇恨驅使,紛紛踏入了這場由秦天親手編織的生死棋局。


    在這昏暗而壓抑的葬天陣中,空氣仿佛凝固,每一絲呼吸都顯得沉重而急促。


    突然灰袍老者如同被無形之力猛然拽起,身形一展,竟似掙脫了歲月的枷鎖,眼中閃爍著狡黠與得意交織的光芒。


    他猛地轉身,望向那扇半掩的窗欞之外,隱約傳來的轟鳴與能量波動,如同遠古巨獸蘇醒時的咆哮,震撼人心。


    “哈哈哈!”


    灰袍老者仰天大笑,那聲音在空曠的空間內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狂妄:“小子,你瞧瞧外麵,九聖城的大佬出手了,他們的能量,絕不是你能撼動的,你,區區一人,又能在這洪流中翻起幾朵浪花?”


    說著,他緩緩踱步至秦天麵前,手指幾乎要戳到對方的鼻尖,那份囂張與輕蔑,如同寒冬臘月裏的刺骨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老夫之前好心相勸,你卻置若罔聞,以為憑借一己之力,就能挑戰這世間的規則與秩序嗎?告訴你,有些人,是你永遠也無法企及的高山,是他們腳下的塵埃。”


    灰袍老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下移,落在了地麵上,仿佛那裏有著無盡的榮耀與尊嚴等待著他人的跪拜。


    “現在,是你贖罪的時候了,給我跪下,用你最虔誠的姿態,向老夫磕頭賠罪,然後,將那枚你的玉佩,不,應該說是屬於老夫的玉佩,雙手奉上還給老夫,如此,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霸道,兩個鼻孔朝天,仿佛整個世界都已匍匐在他的腳下。


    而那枚玉佩,在昏黃的光線下,閃爍著神秘而誘人的光澤,它不僅僅是一件寶物,更是無數人搶奪的至寶。


    秦天聞言,雙眸微眯,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堅定與決絕。


    麵對灰袍老者的囂張與威脅,他非但沒有絲毫退縮,反而挺直了脊梁,周身似乎有股無形的力量在緩緩凝聚。


    “老東西,你以為我真的怕了嗎?九聖城的大佬又如何,我秦天,從不向任何人低頭!”


    這一刻,陣法內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連空氣都在燃燒。


    “放肆!”


    灰袍老者當即怒火衝天,他萬萬沒想到,都已經死到臨頭了,秦天還敢如此囂張?


    當即再次喝道:“老夫勸你識相點,否則……”


    灰袍老者故意頓了頓,然後一臉凶狠地盯著秦天,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繼續說道:“否則,你這秦家恐怕今天過後就不複存在了,我看你還敢不敢囂張。”


    嗬!


    秦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輕笑仿佛春日裏不經意間掠過湖麵的微風,輕柔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量。


    他緩緩轉身,目光如炬,直視著對方,那雙眸子中閃爍著智慧與不羈的光芒,反問道:“你這老東西莫非真以為,九聖城能一手遮天?倘若我沒有任何準備,豈會一個人趕回秦家?我鬼門麾下,也亦非泛泛之輩。”


    “鬼門之名,響徹雲霄,兄弟手足遍布四海,每一個都是能在暗夜中掀起風浪的強者?”


    說到這裏,秦天的聲音故意壓低了幾分,帶著幾分神秘與威嚴,仿佛是在揭示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們不僅僅是數量多,在我的調教下,他們的修為突飛猛進,隻要人數足夠多,在我這秦家方圓幾十公裏內布下葬天陣又有何難?”


    “秦家,豈容宵小之輩肆意踐踏?”


    秦天忽然停下了,整個氛圍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凝固。


    秦天輕輕抬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那動作優雅而決絕,仿佛是在提醒眾人,接下來的,將是決定性的時刻。


    他的目光穿過重重人影,最終落在了那陣外,那些自以為是、蠢蠢欲動的對手身上,眼中閃過一絲不屑與憐憫。


    “你,仔細聽。”


    秦天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直達靈魂深處。


    灰袍老者不由得屏息以待,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緊張而又期待的氣息。


    “聽,你又玩什麽把戲?都死到臨頭了,莫非你還想翻盤不成?”


    灰袍老者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戲謔,卻又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力量。


    果然,不多時,一陣低沉而整齊的步伐聲由遠及近,伴隨著鐵器碰撞的清脆聲響,那是屬於鬼門子弟特有的節奏,堅定而有力,仿佛是大海中的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勢不可擋。


    “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秦天再次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自豪與驕傲。


    隻見陣外,一群身著黑衣,麵戴鬼麵麵具的戰士如幽靈般出現,他們步伐一致,眼神冷冽,周身環繞著一股不容侵犯的肅殺之氣。


    他們正是秦天提前安排好的鬼門精英。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的不僅僅是緊張與刺激,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與敬畏。


    那些原本還心存僥幸的家夥,此刻臉色蒼白,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恐懼。


    他們終於明白,在這片土地上,挑戰秦家,挑戰秦天,無異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


    而秦天,隻是淡淡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對勝利的自信,也有對兄弟們的信任與感激。


    他知道,有他們在,即便是九聖城的某個心懷不軌的家夥想要動秦家,那也得問問鬼門的兄弟答不答應。


    想把秦天當軟柿子來捏,就得用鮮血來換,秦天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主。


    \"這……\"


    灰袍老者的聲音在喉嚨裏顫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讓他的震驚與疑惑化作了一聲難以置信的喟歎。


    他的雙眼圓睜,瞳孔中倒映著眼前那震撼人心的景象,頓時感覺整個世界在這一刻都失去了色彩,隻剩下那翻湧不息的滔天威勢。


    四周天地間的元素仿佛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牽引,匯聚成一道道璀璨的流光,交織成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畫麵。


    哪怕他縱橫大華幾十年,也從未見過如此龐大的陣仗,在這方寸之間,竟似蘊含了改天換地的能量。


    灰袍老者心中暗忖,即便是四境戰區,匯聚了最頂尖強者與最複雜局勢的戰場,想要在短時間內醞釀出如此規模的變動,也絕非易事。


    而此刻,這一切就如此突兀地發生在他的眼前,讓他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與渺小。


    灰袍老者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與不甘,他率領的九聖城高手,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強者,他們隱匿於秦家四周,如同暗夜中的獵豹,然而,他們竟如同盲人摸象,一無所知,連一絲風吹草動都未曾察覺。


    \"這……怎麽可能?\"


    灰袍老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不可置信與挫敗感。


    他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每一個都試圖解釋這突如其來的異象,卻最終都被更深的疑惑所淹沒。


    \"莫非,秦天……他早已洞悉一切,暗中布局至此?\"


    這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老者的心田,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但隨即,灰袍老者又迅速否定了這個想法:\"不,這絕不可能!秦天雖強,但要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布下如此天羅地網,而不露絲毫馬腳,即便是天神下凡也難以做到!\"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那洶湧澎湃的力量,那無聲卻強烈的壓迫感,都在無聲地訴說著一個事實:秦家,或者說秦天,已經不再是他們所能輕易拿捏的存在了。


    灰袍老者的臉色陰晴不定,心中更是百味交集。


    他心裏很清楚,今天發生的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個人能力可以處理的範圍。


    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灰袍老者聲音顫抖地說:“秦天,你要考慮清楚,如果和九聖城的高層鬧僵,那就真的沒有任何緩和的機會了......”


    秦天再次被氣得笑了出來,這個老家夥竟然如此厚臉皮,難道他真的認為九聖城能夠完全掌控住秦天嗎?


    右手一揮,一股強大的吸力瞬間湧向灰袍老者。


    唰!


    眨眼間,灰袍老者就像被一塊巨大的磁鐵吸引一樣,猛地被這股恐怖的吸力吸到了秦天麵前。


    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他突然感到左腿一陣劇痛。


    哢嚓!


    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灰袍老者左腿的骨頭直接被捏碎。


    “啊……”


    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空,空氣中似乎彌漫著恐怖的陰森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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