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的心中沒有絲毫猶豫,眼前的連恩靳乃至整個陣法空間內的這些人到底什麽反應,他毫無興趣,秦天的眼神中隻有葬天陣。


    隨著一聲低沉的低吼,猶如自九幽之下傳來的呼喚,秦天的雙手快速結印,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充滿力量,如同在纏繞著死亡的氣息。


    霎時間,整個陣法內好似被一層無形的陰影所籠罩,原本還算明亮的四周瞬間暗淡下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濃鬱到幾乎凝固的死氣。


    這股死氣,不似尋常意義上的陰森寒冷,它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仿佛能滲透進人的靈魂深處,勾起最深沉的恐懼。


    連恩靳在武道界聲名顯赫,以勇猛無畏著稱的強者,此刻卻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臉色瞬間煞白。


    連恩靳那曾經無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都未曾有過絲毫動搖的眼神,此刻卻充滿了難以置信與驚恐。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雙腳仿佛失去了支撐的力量,無力地跪倒在地,任由那股不可抗拒的死氣將他團團包圍。


    “這……這……”


    連恩靳的聲音沙啞而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他環顧四周,隻見那些死氣如同有生命般,在空中盤旋、遊走,它們仿佛帶著無盡的怨恨與詛咒,正一步步逼近,準備將一切生靈吞噬殆盡。


    在連恩靳的記憶中,無論是多麽凶險的陣法,多麽強大的敵人,他都曾一一克服,但眼前的葬天陣所釋放出的死氣,卻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股力量,超出了他所有經驗的範疇,就像是直接麵對了死神的凝視,讓人無法生出絲毫反抗的念頭。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


    連恩靳的心中湧起了無盡的悔意與不甘,他知道自己今日或許便是他武道生涯的終點。


    然而,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一抹不屈的光芒在他眼中閃過,那是對生的渴望,即便是在這絕望的深淵之中,他也要拚盡全力,尋找那一線生機……


    在那幽暗無光的瞬間,一股陰冷至極的死氣如同無形的鎖鏈,悄無聲息地纏繞上了連恩靳的身軀,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寒冰觸碰,刺骨的寒意直透骨髓,讓他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這股力量不僅侵蝕著他的肉體,更在無聲中侵蝕著他的意誌,連恩靳的雙目漸漸失去了往日的銳利與光芒,變得空洞而呆滯,就像是夜空中最遙遠的星辰,失去了所有的色彩與溫度。


    連恩靳嚐試著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動作變得遲緩而笨拙,就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每動一下都伴隨著撕裂般的痛楚。


    這份痛苦,超越了以往他所經曆過的任何一次挑戰,讓他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子,試圖尋找一絲絲溫暖與安慰,但四周隻有無盡的黑暗與死寂,好似整個世界都已將他遺棄。


    “不……不要……”一聲聲慘叫,讓整個陣法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死亡恐懼的情緒中。


    每一個人在這陰森、恐怖的氣氛烘托下,精氣神瞬間就下去了一大半,絲毫不知,他們身體裏的精氣神都被死氣一點點吞噬掉了。


    此刻,連恩靳的心中湧起了前所未有的絕望與悔恨。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的輕率與自大,那些曾經以為可以輕易掌控的局麵,如今卻成了將他推向深淵的致命推手。


    連恩靳苦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苦澀與無奈,好似是對自己無知的一種嘲諷。


    “本道竟然會如此天真……還想著搶奪秦天手裏的玉佩?原來,本道才是小醜……”


    連恩靳在心中喃喃自語,聲音微弱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


    他意識到,自己的一隻腳,已經實實在在地踏入了那傳說中的地獄之門,而前方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與痛苦。


    想要反抗?


    這個念頭剛一浮現,就被現實無情地擊碎。


    在這片被死氣籠罩的陣法領域裏,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更別提與那無形無相的死神進行抗爭了。


    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就如同螻蟻麵對巨象,根本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然而,就在這絕望的深淵之中,連恩靳的心中卻突然燃起了一抹微弱的希望之光。那是對生存的渴望,對自由的向往,更是對命運不屈的抗爭。


    他明白,即使前路再艱難,他也必須拚盡全力,去爭取那一線生機。


    因為,隻有活著,才有希望,隻有抗爭,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於是,連恩靳咬緊牙關,用盡全身力氣,試圖掙脫那束縛著他的死氣鎖鏈。


    他的動作雖然依舊遲緩而艱難,但每一步都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就在連恩靳心中尚存的一絲微弱希望如同風中殘燭,搖曳欲滅之際,秦天的聲音,如同冬日裏最凜冽的寒風,穿透了他的心房。


    “別抵抗了。”


    秦天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不容置疑的力量,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中取出,帶著刺骨的寒意。


    “就你那點能耐,想要掙脫這葬天陣的束縛,無異於蚍蜉撼樹,白日做夢。”


    這不僅僅是言語上的打擊,更是對連恩靳內心深處信念的無情踐踏。


    連恩靳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那是一種混合了絕望、不甘與恐懼的複雜情緒。


    他嚐試著凝聚起體內殘餘的力量,想要證明些什麽,但四周那密密麻麻、交織成網的死氣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緊緊纏繞著他,每一次掙紮都隻會換來更加劇烈的疼痛與束縛感的加深。


    “不信的話,你不妨盡全力掙紮。”


    秦天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戲謔與冷酷。


    “我保證,那樣你隻會更痛苦……這葬天陣,不僅囚禁你的肉身,更將你的意誌一點點消磨殆盡,直至你徹底放棄,成為這無盡黑暗中的一部分。”


    隨著秦天的話語落下,整個空間似乎都為之震顫,連恩靳臉上的表情在這一刻徹底凝固,恐懼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瞳孔中映射出的是周圍那些扭曲的死氣,以及自己那無力掙紮、逐漸沉淪的身影。


    臉部的肌肉在極致的恐懼之下,不由自主地抽搐著,好似連最細微的表情都成為了奢侈。


    四周除了秦天那冷酷無情的聲音外,再無其他聲響,連時間的流逝都似乎變得緩慢而沉重。


    連恩靳的心中,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油然而生,但他也意識到,在這絕望的深淵之中,或許還隱藏著轉機,隻是那需要他放棄一切,包括那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


    秦天的一句話打破了他最後掙紮的幻想……


    在那幽暗莫測的死氣纏繞深處,死氣如同有形的幽靈,蜿蜒纏繞,每一縷都蘊含著足以腐蝕人心的寒意。


    四周,葬天陣的光芒忽明忽暗,好似是古老神靈沉睡中的低語,又似是死神無聲的召喚,讓這方寸之地籠罩在一片絕望與恐懼之中。


    連恩靳的心隨著這陰冷的氣息一點點沉入了深淵。


    他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與這陰森的環境格格不入。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的腦海中仿佛有靈光一閃,一道求生的火花猛然迸發。


    “秦小友!秦小友!”


    連恩靳猛地扯開嗓子,聲音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與顫抖,仿佛要將這份求生的欲望傳遞給麵前那位冷峻如冰的秦天。


    連恩靳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這都是誤會一場,老道……不,是小人,是小人愚昧,冒犯了您,願意將那枚珍貴的玉佩雙手奉上,隻求秦小友能高抬貴手,給小人留一條活路!”


    他說著,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在衣袍內摸索,似乎要將那枚象征著希望與絕望的玉佩立刻取出,以表誠意。


    然而,空氣中除了他急促的呼吸和回蕩的餘音,再無其他回應。


    秦天站在那裏,身形挺拔,麵容冷峻,宛如一尊從寒冰中走出的雕塑,眼神中沒有絲毫波動,好似連這周圍的恐怖死氣都無法觸及他的心靈。


    哼!


    秦天輕輕哼了一聲,那聲音雖輕,卻如同雷鳴般在連恩靳的耳畔炸響,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冷漠。


    “現在求饒?”


    秦天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如同寒冰刺骨,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以為,區區一枚玉佩,就能抵消你所犯下的罪孽嗎?”


    “太晚了,你已經失去了很多次可以活命的機會。”


    說著,秦天並未再多看連恩靳一眼,而是緩緩抬手,指尖輕點,隻見葬天陣的光芒驟然間更加耀眼,仿佛有無盡的力量在醞釀,即將傾瀉而出。


    連恩靳見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知道自己的生死,已完全掌握在了這位年輕人的手中。


    這一刻,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絕望與不甘,但更多的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


    連恩靳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等待著那決定他生死的最終審判……


    他本能地發出嘶吼聲:“不要殺我……秦天,不秦少,秦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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