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除了這棵樹外,還有什麽?”


    嚴小開伸手又一指院中的地上鋪的那些鵝卵石,“這些石頭也不能要!”


    鄭佩琳疑問,“這些石頭又怎麽礙著你了?”


    嚴小開振振有詞。


    “石塊本來是庭院中的點綴品!”


    “在庭院中適當擺放一些庭石,對增加庭院的風雅有很大作用!”


    “但你不覺得這石頭太多了一些嗎?”


    “從風水學上認為,庭院中的石頭如果數量過多,形狀怪異,則會使住宅成為衰微寂寞之地,對宅主很不吉利。”


    “另外,石塊過多,庭院中的泥氣就會消失,使石塊充斥陰氣,使宅主陽氣受損!陽氣受損之後……”


    鄭佩琳見嚴小開說了一半,又打住了話,忍不住問:“陽氣受損之後又怎樣?”


    嚴小開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輕則腎虛,重則不舉,這個問題,你問一下你表叔可立見分曉!”


    “tui!”


    鄭佩琳臉紅耳赤的啐他一口,這樣的問題她怎麽好意思問表叔?


    偏偏嚴小開又來一句,“要不你問問你表嬸也可以!”


    “神經!”鄭佩琳罵一句,不屑的冷哼,“你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完全沒有根據!”


    嚴小開歎一口氣,“好吧,既然你要有根據,我就給你說根據,首先,炎熱酷夏之時,石頭被暴曬,它是不是會吸熱變燙?”


    鄭佩琳點頭,“是啊!”


    嚴小開又問:“那你知道它的熱力會影響到什麽高度?”


    鄭佩琳搖頭。


    “我告訴你,離地麵約三尺的地方仍然受影響!”


    “何況這種石頭還不容易散熱,其熱度恐怕會持續到子夜才能散去!”


    “夏夜原本就酷熱難當,再加上這些石塊,人不會覺得燥熱,窒息,煩悶,不適嗎?”


    “夏天過去了,到了冬天呢?”


    “石頭吸入白天暖氣,使周圍的寒氣加大,導致宅內倍覺寒冷,非加設取暖設備不可,這會帶來多少麻煩。”


    “還有雨天的時候,石頭阻礙水分蒸發,增加濕氣的產生,加重宅內的陰濕之氣!”


    “這些琳琳種種,你覺得不是根據嗎?”


    鄭佩琳又一次被林小明說得啞口無語,最後也懶得再問了。


    “好吧好吧,你說怎麽整就怎麽整!”


    嚴小開一指牆角,“這兒要整!”


    鄭佩琳無語的點頭。


    “那兒也要整,得挖一個水池,才能藏風聚氣!”


    “還有這邊,光禿禿的,必須種上花草,才顯生機!”


    “還有這進屋的地方,怎麽是四級台階,台階哪有四級的,簡直是亂來!”


    “要麽三級,要麽五級,得整,必須得趕緊整!”


    “……”


    嚴小開一通指手劃腳的亂點,竟然指出了十多處要整改的地方,而且這僅僅隻是庭院,還不算房子裏麵的。


    鄭佩琳聽完之後,軟癱癱的倚在門邊,十分無力說,“大哥,咱們現在隻是暫住,並不是買下來,你別當自己家一樣好不好!”


    嚴小開撇撇嘴,“那就買下來唄!”


    鄭佩琳疑問,“你不是說這房子這兒不好,那兒不好嗎?還買下來幹嘛!”


    嚴小開搖頭,“房子是好的,隻是格局被擺得不好,隻要稍稍整改一下,這裏可是一塊不錯的風水寶地,你以後要娶媳婦……不,你要嫁人住這兒的話,肯定旺夫益子,財源廣進,可以抵消你小白的命理!”


    鄭佩琳無愛的瞥他一眼,“我才不信你呢,信你一成都會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貨!”


    隻是這話說出來之後,她的臉上不禁一紅!


    人人都說,不長胡子的女人是老虎!


    如果嚴小開真的在扮豬,那被吃的豈不是自己?


    嚴小開卻沒作多想,隻是繼續說,“別的風水術士可能會騙你三五十年,可是我連三五天都不騙你,不信你等著,你要是買下這宅子,不出兩天就得走財運。”


    鄭佩琳反問,“我要是沒走財運呢?”


    嚴小開仔細的看看她的麵相,然後很認真的說。


    “如果你三天內不走財運,你說什麽,我聽什麽,你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你要讓我跪著,我絕不蹲著。”


    鄭佩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心中疑惑,這廝該不是又從自己臉上看出什麽了吧,不過不管怎樣,她仍一口答應,“好,咱們一言為定……”


    “慢!”、嚴小開擺手說,“你肯定覺得這事不可能,但萬一你買下宅子後就真走財怎麽說?”


    鄭佩琳蹙起秀眉問:“你想怎樣?”


    嚴小開眼珠子轉了下說,“咱們來打個賭,你敢不敢?”


    鄭佩琳立即問:“賭什麽?”


    “我要是輸了,以後全聽你的。你要是輸了,就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


    “什,什麽?”鄭佩琳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又羞又氣,“你有膽子就再說一次?”


    嚴小開牛勁一犯,當即就大聲重複道:“我說讓我摸一下你的屁股!聽到沒有,沒聽到我就再說一次!”


    此言一出,路人皆驚,紛紛側目。


    男人對女人表白的方式千百種,而眼前這種如此直白如此猥瑣如此下流的,他們還是第一次。


    嚴小開看向路人,那表情卻相當的無辜,仿佛剛才說這話的人根本不是他。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老子真的想摸一下。


    鄭佩琳又氣又急又羞又惱,她萬萬沒想到這二愣子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提出如此齷齪和無恥的要求!


    “你,你,你……”


    嚴小開搖搖頭,“你不賭就算了。”


    鄭佩琳狠狠的盯著他,仿佛恨不能上前去把他給活活撕了一般,心裏也同時在七上八下,十分糾結!


    到底……賭不賭呢?


    他要是輸了,自己想怎麽收拾他就怎麽收拾他,要把他捏成圓的就捏成圓的,捏成扁的就捏成扁的,那肯定特解氣!


    可是,自己要是輸了呢?


    哼,輸了就當是被野狗抓了一下!


    賭!


    必須賭!


    鄭佩琳咬牙,“賭就賭,誰怕誰啊!”


    嚴小開笑了,誰怕誰?


    烏龜怕鐵錘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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