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佩琳一見他進來,立即就關上門,劈頭蓋臉的質問,“姓嚴的,你和西門耀銘是怎麽回事?”


    “你還不知道嗎?他從今兒開始,就是我的司機兼跟班了。”


    鄭佩琳睜大眼睛,“他……肯做你的小弟?這怎麽可能?”


    嚴小開淡笑,“世事無絕對,唯有真情趣。想當初的時候,你想過會和我這樣的人同居……”


    “打住!”鄭佩琳忙打斷他,“我們隻是住在同一棟屋裏,不是同居。”


    “好吧,同居不同床還不行嗎?”


    鄭佩琳賞他一個白眼,“我和你住一起,是因為我把你的腦袋敲了,要對你負責,和你住一起方便照顧你……”


    嚴小開糾正她,“住進這裏之後,好像一直是我在照顧你吧!”


    鄭佩琳臉上一窘,隨即又呼喝起來,“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我在和你說西門耀銘的事情呢!”


    “那就說唄!”


    “我從小和西門耀銘一起長大,他是個怎樣的人我很了解,以他那心高氣傲目高於頂的性格,如果不是實在沒了辦法,絕不會對人低三下四卑躬屈膝的。可是他對你呢?不但哥前哥後,現在竟然還成了你的跟班,這是為什麽?”


    “你認為是什麽呢?”


    鄭佩琳認真的想了想後說,“你肯定是對他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弄得他沒了辦法,不得不屈服於你的。”


    嚴小開聽得微愣一下,不由上上下下的打量起鄭佩琳起來。


    鄭佩琳被瞧得心裏直發毛,雙手抓起敞開的外套摭到胸前,“你看什麽?”


    “別人都說,女人通常都是胸大無腦,腦大生草的,可是你的胸雖然大,腦子明顯沒生草嘛,而且還蠻聰明嘛!”


    鄭佩琳氣得不行,把胸掩得更緊,臉紅耳赤的罵,“你才胸大!”


    嚴小開將身上汗濕的t恤脫了下來,光著膀子挑釁她。


    “事實勝於雄辯,誰大誰小,有本事把衣服脫了比比!”


    鄭佩琳被刺激得立即就想去扯衣服,可是才一動又忙收了起來,男女有別,怎麽可以跟男人比胸大呢!


    “姓嚴的,你敢更無恥一點嗎?”


    嚴小開哈哈大笑。


    不知道什麽時候,嚴大官人已經多了一個愛好,那就是以調戲校花為樂。


    最後的最後,鄭佩琳隻能跟他約法三章。


    “姓嚴的,我不管你到底用了什麽陰險的手段征服了西門耀銘,我也不管西門耀銘是做你的跟班還是走狗,反正這個人我已經厭惡透頂,隻要我在這個家一天,你就不能讓他進屋門一步,否則別怪我翻臉。”


    嚴小開想了想就點頭,“那我最多讓他進到院裏,這總可以了吧!”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不過並沒有再說什麽。


    嚴小開從屋裏出來的時候,發現西門耀銘已經回來,正幫著畢運濤挖樹根,於是他也湊上去幫忙。


    三人協力,又費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整個樹頭都挖了出來。


    把樹頭挖出來,嚴小開願意出力,那是因為對房子的風水有利!


    至於樹頭怎麽處理,他就不去操心了。


    讓西門耀銘幫畢運濤抬走樹頭後,他並沒有把土填回去,而是找來了幾個泥水匠,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在挖出的坑裏做了個活水池。


    在小洋樓的院落裏挖個小魚池,是嚴小開住進來就有的想法。


    一來是為了觀賞,二來為了旺財!


    不過挖魚池也不是易事,如果在吉位,則起到旺財的作用,如在凶位,則有破財,身體不健康等事發生。


    金星紫檀所在的位置,無疑就是最佳吉位。


    嚴小開一早就想把樹頭挖起來扔了,可一個人挖,真的太費勁了。


    結果在猶豫著要不要動手的時候,畢運濤竟然主動提出來要挖樹頭,那他還有什麽好說的,愛怎麽挖就怎麽挖唄!


    他不但不阻止,還不要求分髒,甚至還樂嗬嗬屁顛顛的給打下手呢!


    …………


    是夜。


    鄭佩琳早早就準備睡了。


    早到一吃完晚飯,就進了房間,還不到八點,這就準備熄燈。


    這一天,她除了複習功課外,就是打掃衛生,從一樓到三樓,從院裏到院外,全都是她一個人搞的,所以真的搞累了。


    隻是當她的手剛到碰到床頭櫃的台燈之時,房門被敲響了。


    “鄭佩琳,你睡了嗎?”嚴小開那不算性感卻讓人感覺順耳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我睡了!”想起這廝一整天就隻顧著忙活那點破事,別說幫自己一起打掃衛生,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心中有氣的她就甕聲甕氣的應了一句。


    嚴小開笑著問,“睡了你還能說話?”


    “我……說夢話!”


    “開一下門。”


    “我睡了!”


    “鄭佩琳,你是不是準備耍賴呢?”


    鄭佩琳終於從床上坐了起來,“我耍什麽賴?”


    嚴小開提醒她,“你忘了今天我們的賭注嗎?”


    鄭佩琳愣了愣,這才想起自己今天和他打賭敢不敢回來的事情!


    想起約定的賭注,她的臉立即就熱了,心也跳了,整個人都有點發慌。


    偏偏這個時候,嚴小開好死不死的問,“鄭佩琳,如果你真想抵賴的話,我也沒辦法,反正你自己說的,抵賴的人是王八龜孫鱉二犢子。”


    鄭佩琳立即就被刺激到了,刷地跳下床,奔過去拉開門。


    “誰抵賴了,我才沒抵賴。”


    嚴小開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確切的說是看車頭燈。


    車燈底座飽滿,光芒四射,耀眼奪目。


    嚴小開看得有些失神,下意識來了一句,“還說不大。”


    鄭佩琳一愣,隨即就醒起自己睡覺的習慣,這會兒身上僅僅隻有一條黑紗薄絲睡裙。


    她忙趕緊伸手摭掩,臉紅耳赤的罵他,“流氓!”


    嚴小開笑笑,“男人不流氓,身體不正常。”


    鄭佩琳啐他一口,“褪!”


    嚴小開又來一句,“女人不風稍,個子長不高……”


    鄭佩琳氣得不行,掩著胸欺上前來質問,“我的個子不高嗎?不高嗎?你看過幾個女人有我個子高的。”


    嚴小開又笑了,看著差不多齊到他下巴的鄭佩琳,“我沒說你個子不高,我隻是說你個子這麽高,肯定很風稍!”


    “去死!”


    被接連不停的調戲,鄭佩琳又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了。


    為了避免被看出來,她心虛的快步走回床邊,重新坐回到床上。


    嚴小開隻是站在門口,好整似暇的看著她。


    柔和的燈光下,鄭佩琳長長的秀發隨意披散著,無袖長裙裸露著不少的肌膚。


    在光線的照耀下,有種瑩瑩的光澤,吹彈欲破的俏臉上幾抹發絲紊亂,使她看起來比平時少了幾絲潑辣,多了幾分溫柔!


    嚴小開不能不承認,拋棄她的性格不談,這世上確實很難找出美得像她這麽禍國殃民的女人。


    鄭佩琳見他一直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心裏竟然有種說不出口的慌亂,手足無措的,一顆狂跳的心幾欲要蹦出來似的,身體也更不對勁。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她隻能粗聲粗氣的呼喝,“要摸快摸,摸完我睡覺。老娘今天很累了,沒功夫侍候你。”


    原來,嚴小開與鄭佩琳的賭注還是像上次一樣!


    嚴小開要是輸了,什麽都聽鄭佩琳的。


    鄭佩琳要是輸了,那就得讓嚴小開摸一下老虎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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