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怪物兩個字,在場的警員表情明顯都是有些緊張。


    在盜洞下麵可是還有一具不知道是不是被僵屍撕咬的屍體呢。


    呂隊長接話說道:“怪物?羊叔,怕不是什麽狼啊,獾啊,野豬啊之類的吧。”


    羊叔一撇嘴:“不是,狼和獾我見過。”


    “當年在大隊裏麵當護林員的時候,我還用獵槍打死過幾隻襲擊護林隊的野狼呢。”


    “我現在雖然老了,但是你要說一隻狼出現在我麵前,就靠我手裏的鞭子,趕跑它還是沒問題的。”


    呂隊長想了想的確如此,羊叔年輕的時候是民兵,大隊裏麵的護林員,開槍打死過很多襲擾村莊的野獸。


    要是一般的野生動物,羊叔也不至於說對方是怪物之類的事情。


    呂隊長坐在羊叔身邊,順手從羊叔口袋裏麵掏出煙點了一根:“羊叔,你說說看。”


    羊叔笑罵道:“你個小混球,一天到晚沒個正行。”


    羊叔一邊說,一邊拿出打火機給呂隊長點上了煙:“這還要從今年春天開始說起。”


    “有一天我去放羊的時候,看見地上有一頭野狼的屍體躺在地上,我本以為是其他的狼或者是其他動物襲擊的。”


    “可是,當我蹲下一看發現了不對勁,這頭狼傷口又大又深,還有被撕扯的痕跡。”


    “我當時以為這是一隻老狼,死了之後被其他的狼進行分食,也就沒有在意。”


    “後來幾周都平安無事,也沒有發現什麽野狼。”


    “第二次遇見怪事,就在你們五月份獵殺野豬後的第二天,我在山裏放羊的時候,發現被你們埋掉的那隻野豬,居然有著被挖了出來,又埋回去的痕跡。”


    “由於被埋葬得不深,我上去仔細看了一眼,那隻野豬的後腿被撕掉了。”


    “第三次,遇見怪事,則是在今年八月份傍晚的時候,我遠遠地就看見一個人正坐在在地上彎腰啃食著一頭鹿。”


    “別說做鍋生火了,就連切都不切,直接從鹿身上撕肉吃。”


    呂隊長皺著眉頭:“人?羊叔,你確定看見是一個人,不是狼、獾、野豬之類的。”


    羊叔一瞪眼:“你過狼和獾能盤腿坐在地上吃東西,腦袋上還戴著頭盔的。”


    呂隊長一聽更加疑惑了:“腦袋上戴著頭盔?”


    羊叔用手比了一下:“就像是唱戲戴在腦袋頂上的那個圓圓的頭盔,上麵還有幾根觸角的那種。”


    呂隊長急忙問道:“羊叔,你看清那個人長什麽樣了嗎?”


    羊叔瞪了呂隊長一眼:“你叔我瘋了嗎?”


    “你敢靠近一個生吃鹿肉的家夥!我就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就趕緊走了!”


    呂隊長皺起眉頭:“羊叔,這事你沒給我說啊。”


    羊叔抽了一口煙:“之前不是一直在村裏沒見到你嗎,現在見到了,這不就給你說了嗎。”


    呂隊長:……。


    陸銘和苗繪兩個人雖然站在遠處,可是將羊叔的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苗繪看了一眼陸銘:“陸銘同學,你覺得那個吃鹿的東西是什麽?”


    陸銘還沒有說話,一旁的周書武接話道:“反正,不是僵屍。”


    苗繪挑了挑眉頭:“你怎麽知道不是僵屍。”


    周書武理所應當地說道:“就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僵屍,也是在昨天晚上被挖出來的,那個怪物最遲在八月出現了。”


    陸銘搖搖頭:“周警官,你的邏輯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漏洞。”


    周書武看向陸銘:“什麽漏洞?”


    陸銘咧起嘴角:“我們隻是發現了昨天的那個盜洞,不是說整座西周王陵隻有一個盜洞!”


    “也就是說‘僵屍’很有可能早就被驚醒了,隻是昨天才被報告給警方。”


    周書武被陸銘的話嚇得一驚:“陸銘同學,你別嚇我。”


    陸銘挑了挑眉頭:“周警官,你是警察啊,你還真相信僵屍啊!”


    周書武辯解道:“我是警察,又不是機器人,正常人該怕的東西我還是會怕的啊。”


    陸銘思考了一下:“你這麽說還挺有道理的。”


    陸銘轉過頭看向苗繪:“苗隊長,究竟是什麽東西,我覺得要對死者進行驗屍才清楚,我要申請親自下去。”


    苗繪看了一眼陸銘:“你會驗屍?”


    陸銘認真地點點頭:“如果僅僅隻是驗傷的話,我沒有問題,藥理學和毒理學的東西我不懂。”


    苗繪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可是下麵很危險,現在的情況還不明確,警方的法醫也不敢下去。”


    陸路立刻回答道:“其實下麵一點都不危險,隻是未知恐懼心理在作祟。”


    苗繪轉頭看向陸銘:“你仔細說說。”


    陸銘立刻解釋道:“從死者身上的傷口來看,不管殺死他的東西是什麽,隻要他還遵守物理定律,他的體型就小不了,”


    “能量是守恒的,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就會有多少的能量產生。”


    “屍體倒下的地方是狹窄的隧道,襲擊者體型龐大肯定不好活動,隻要在隧道的兩端警戒得當,就不怕襲擊者的出現。”


    “第二,既然盜墓賊已經下去過一次,並且長達五個小時,那就可以證明,下方的空氣暢通,並沒有產生有害氣體。”


    “綜上所述,下麵的環境,並不會產生真正的危險!”


    苗繪認同陸銘的推測:“你說得對,現在天已經黑了,車不好進山裏,明天我就讓法醫過來。”


    陸銘搖搖頭:“苗隊長,我們能夠等人,屍體不能等人啊,明天說不定屍體都長蛆了,我認為現在就應該立刻下去。”


    苗繪對著遠處負責警戒的劉金舟叫了一聲:“金舟,帶幾個人下洞,你們負責保護陸銘同學進行驗屍,帶上槍,下麵有什麽危險的直接開槍。”


    劉金舟檢查了一下自己手槍裏麵的子彈。


    一旁的羊叔也聽到有人準備下盜洞的命令:“你們那小手槍,有什麽用啊,別說盜洞裏麵不知道有什麽怪物,就算是有狼啊、獾啊都一槍打不死。”


    羊叔看了一眼呂隊長:“把你們所裏麵的獵槍借他們用用。”


    呂隊長起身走到苗繪旁邊:“苗隊長,羊叔說得對,大山裏麵不比外麵,這裏麵多是野獸,警用手槍,沒有我們的獵槍好用。”


    “如果真的要下盜洞,我們派兩個人,你們派兩個人配合怎麽樣。”


    苗繪同意了呂隊長行動方案。


    呂隊長這邊,叫上教導員兩個人,拿了兩把雷明頓,腰間挎著信號槍。


    劉金舟和一組的副組長手裏拿著手槍和電棍。


    苗繪將自己的電棍遞給陸銘:“這個給你,會用吧。”


    “不管下麵是什麽怪物,就像是你說的,隻要那東西還符合物理規律,就能撂倒他。”


    陸銘接過苗繪手裏的電棍。


    倒不是,苗繪不給陸銘手槍,而是使用手槍是要經過訓練的。


    把手槍交給一位沒有經受過係統訓練的人,那是對於自己和持槍人不負責任。


    五人穿上防刺服和戰術背心、頭上戴著礦燈帽,依次下入盜洞當中。


    劉金舟和呂隊長一組,向左警戒。


    副組長和教導員一組,向右警戒。


    陸銘最後一個進入盜洞,進行驗屍。


    萬幸是冬天,還是在盜洞裏麵,屍體過去了18個小時依舊保持完好,隻不過已經出現了大麵積的屍斑。


    苗繪的聲音從胸口的對講機裏麵傳了出來:“陸銘同學屍體的狀況如何?”


    陸銘打量了一下屍體:“比在視頻當中看到的更加慘烈。”


    “屍體的半個顱骨都被削掉了,肋骨幾乎全部斷裂,腹部被劃開了一個大口子,襲擊者的力量極為強大。”


    陸銘又翻身看了一眼隧道頂上的青磚:“而且,襲擊者的體型很大,牆麵上有被鬃毛刷過的痕跡。”


    “誒,這是什麽?”


    陸銘發現牆麵上青磚之間似乎有著幾根毛發,從戰術背心裏麵拿出來架子,將毛發夾下來放進證物袋:“金紅色的毛發,長度在10厘米到12厘米之間。”


    苗繪聽完之後也是皺起眉頭“金紅色?你確定是金紅色?”


    陸銘再次重複:“是的金紅色。”


    周書武在一旁說道:“會是野豬嗎?”


    羊叔搖搖頭:“野豬的毛發是棕褐色,或者灰色,哪有金紅色毛發的野豬啊,狼是灰色的,獾是黑棕色。”


    周書武牙縫裏麵擠出來一句話:“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排除是野生動物的襲擊了。”


    這一句話說完之後,空氣當中一片寂靜。


    排除了野生動物,那襲擊盜墓賊的東西隻剩下兩個選擇。


    人!


    鬼!


    周書武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小說裏麵不都是說什麽紅毛僵屍之類的嗎。”


    周書武突然發現自己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不不不,我……算了,我閉嘴!”


    苗繪沒有理會周書武:“陸銘同學,你還有什麽發現麽。”


    陸銘繼續觀察周圍的痕跡,和被害者的傷口之後,詢問道:“苗隊長,我需要你幫我想一下,什麽動物會兩隻腳走路,擁有鋒利靈活的爪子,金紅色的毛發,以及兩米多高的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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