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甩出了關鍵證據當中的第一張牌——白紙扇和範昭談話當中存在第三人!


    趙千惠聽到陸銘的話立刻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是管家!”


    “白紙扇和範昭談話的時候,一定是管家在一旁偷聽!”


    “因為,管家可以借著送東西的理由進入白紙扇的房間啊。”


    “後來,管家又和劉讓、方永、蔣偉成三人一起在餐廳裏麵喝酒。”


    “一定是管家在這個時候,將範昭要把上一任龍頭藏的資金全部交給警方的消息告訴了劉讓、方永、蔣偉成三人!”


    “並且還在這裏商議怎麽殺死範昭的事情。”


    楊雪鬆搖搖頭:“不對,絕對不是這樣的笨蛋。”


    “你難道忘了嗎,在吃完飯之後,管家就和劉讓一起去看巴西隊的比賽了,怎麽會有時間偷聽白紙扇和範昭的談話。”


    趙千惠嘴硬反駁:“那說不定是看著球賽中途出來了呢?”


    “那個什麽球之類的,不是有中場休息的嗎,中場期休息的時候出來偷聽不行麽!”


    楊雪鬆張張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趙千惠嘟著嘴,一副‘你再強一下的樣子!’


    俞詩羽卻目光炯炯地盯著陸銘,輕輕地吐出了正確答案:“醫生!”


    趙千惠聽到俞詩羽的聲音也不和楊雪鬆拌嘴了,扭過頭問道:“小魚,你說什麽?什麽醫生?”


    俞詩羽終於在案件的迷霧當中看清楚了一抹光輝:“你們沒有發現嗎?”


    “在講述故事背景的時候,多次描述到白紙扇的身體不好。”


    “並且是在每況愈下的情況下,才決定最終將上一代龍頭藏起來的資金告訴這四位遺存的紅棍。”


    “也就是說,此時的白紙扇因為身體原因已經離不開私人醫生了。”


    “範昭和白紙扇的談話,私人醫生是一定在旁邊聽到的。”


    “所以,能夠將談話泄露出去的人也隻有私人醫生!”


    趙千惠感歎道:“哇!好嚴謹啊,還是小魚你聰明啊!”


    俞詩羽看了一眼陸銘,然後又看了一眼趙千惠:“惠惠,你難道沒有感覺到,有一個人穩坐釣魚台,隨便撒一把餌料,就能讓我們爭半天麽。”


    趙千惠順著俞詩羽的目光看向陸銘。


    此時才恍然大悟!


    是啊,線索如果不是陸銘給他們,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想到範昭和白紙扇交談的時候,居然會有第三人!


    趙千惠看看陸銘,又看看楊雪鬆。


    楊雪鬆一臉奇怪地看著趙千惠的樣子:“惠惠,怎麽了?你怎麽這麽奇怪地看著我。”


    趙千惠問道:“你和陸銘同學是室友?是死黨?”


    楊雪鬆仰起頭:“是啊!我們不僅是室友,從穿開襠褲的時候,就是兄弟了,怎麽了?”


    趙千惠看了看陸銘,然後對著楊雪鬆詢問道:“陸銘同學上小學的時候把你腦子吃了。”


    楊雪鬆被趙千惠的話問得莫名其妙:“沒有啊!你怎麽這麽問。”


    趙千惠撇撇嘴:“沒有,陸銘同學那麽聰明,你這麽蠢!”


    楊雪鬆一聽不樂意了:“老陸,和我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甚至一個宿舍!他哪裏顯得比我聰明了。”


    兄弟之間,就是互損的嗎?


    陸銘立刻反擊:“我是咱們這一屆機械工程專業,甚至是全校高考分數最高的。”


    “你是,咱們這一屆,甚至是山河大學曆史上高考分數最低的。”


    楊雪鬆張張嘴半天說不出來話。


    俞詩羽被楊雪鬆和陸銘的互損逗笑了:“好了,陸銘同學,雪鬆,你們之間的事情一會兒再說,現在四人本的時間快到了,讓陸銘同學說完。”


    楊雪鬆在趙千惠那強烈譴責的眼神下閉了嘴。


    一副‘我不是說不過陸銘,也不是聽俞詩羽的話,隻是我們家惠惠不讓我說,所以我閉嘴的表情。’


    陸銘一手插在褲兜裏麵,一手拿著奶茶喝了一口:“至於,醫生動機其實我們不用猜也清楚,那就是為了錢。”


    “醫生和原本的北塔幫沒有關係,甚至他就是新加坡人或者是歐洲人,所以在拿前代龍頭所藏的資金上就更加的無所謂了。”


    “畢竟,北塔幫曾經做過什麽事情和醫生沒有關係,醫生隻想要錢。”


    “知道範昭要把資金交給警察後,已經果斷地找到了方永和蔣偉成,並且提出大家合作。”


    “意思就是,他們四個聯手將範昭殺死,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任務,相當於投名狀。”


    “在殺死範昭之後,白紙扇肯定要選下一個龍頭,這已經不得不選的事情了。”


    “但是,私人醫生提出,無論誰當選了下一任的龍頭,都需要將寶藏的信息公布出來,大家開誠布公地平分這些資金。”


    “這樣不用爭了,大家拿錢走之後,各安天命,不再相見。”


    “這份方案,從之後的效果來看的確得到了劉讓、方永、蔣偉成三人的同意。”


    “這三人,既不像是範昭一樣徹底洗白,又沒有範昭那樣有錢。”


    “龍頭什麽的,我估計這三人不在乎,他們在乎的隻有錢!”


    “至於殺死範昭的計劃,我想大致如此。”


    “方永、蔣偉成二人去樓頂。”


    “從樓頂拴一根繩子,從窗戶進入範昭的房間。”


    趙千惠眨了眨眼睛:“陸銘同學,你剛才不是說管家確定範昭房間的窗戶是從裏麵鎖住的嗎?”


    “怎麽又說,方永,蔣偉成二人在樓頂順著繩子,從窗戶進入範昭的房間呢?”


    陸銘一臉輕鬆:“趙同學,你問得很好,這就是體現私人醫生、劉讓、方永、蔣偉成私人分工合作,殺範昭的時間了。”


    “在方永和蔣偉成離開,餐廳之後,劉讓也立刻離開了。”


    “這時候,劉讓來到了二樓範昭的房間。”


    “此時,範昭大概已經喝得有些不省人事了。”


    “躺在地上的範昭,對於劉讓的進來並不在意。”


    “隨後,劉讓打開了範昭房間的窗戶,放蔣偉成進入屋內。”


    “至於方永,則是在樓上拉著繩子,負責蔣偉成的安全,和作案結束之後,快速將蔣偉成拉上去。”


    “方永說過,自己在國內做一些苦力,力氣肯定是不小的。”


    “由於劉讓打開了範昭屋內的窗戶,蔣偉成可以輕鬆地從窗戶裏麵進來。”


    “隻不過,因為在暴風天氣打開窗戶,劉讓的衣服一瞬間就被雨水打濕。”


    “這可不行,一定會被管家認出來的。”


    “萬幸,範昭和劉讓的體型相同,兩人又同樣都是穿著黑色的西裝。”


    “更加慶幸的是,範昭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煙,身上都是煙酒的味道。”


    “劉讓,之前在看球的時候,也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煙,兩人身上都有著濃厚的酒精和煙草的味道。”


    “因此,兩人互換衣服也不會被管家認出來。”


    “劉讓,索性在殺死範昭之前,將範昭的衣服脫下來,將自己的衣服給範昭穿上。”


    “隨後,劉讓和蔣偉成在窗戶門口殺死了範昭。”


    “之所以,讓我覺得範昭是被人故意殺害,而不是遭到襲擊的第二個原因,就是範昭的刀口。”


    “這也算是,四人聯合殺死範昭,留下的第一個小小的失誤。”


    第一個失誤?


    俞詩羽從陸銘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絲的嘲諷之意。


    根據俞詩羽的觀察,陸銘這個人除了對楊雪鬆之外,可是對其他人都是彬彬有禮的。


    能讓陸銘露出這種嘲諷語氣的人,那麽可是真的蠢到家了。


    可是,俞詩羽去沒有主持人的敘述當中聽出來,這個故事有什麽大的漏洞,甚至是頗為精彩,就是一段完美的謀殺手段。


    俞詩羽微蹙美眸:“第一個失誤?什麽意思?難道這個故事還有其他的漏洞。”


    陸銘翹起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當然,還有一個非常致命的漏洞。”


    “但是,不要著急,我講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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