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知憶的父親夢長征是警隊的叛徒!


    說完出來這句話之後,蔣偉成以一種玩味的笑容看著夢知憶。


    聽到這話,楊雪鬆悄咪咪地躲到了陸銘身後,雙手扒在陸銘肩膀上,歪頭看著前麵的情況,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夢知憶聽到蔣偉成的話,麵色通紅,瞬間暴怒:“你胡說八道!”


    蔣偉成露出一個十分殘忍的笑容:“這位警官小姐,我無意激怒你,這對我沒有什麽好處,但是我說的都是實話。”


    “就是因為夢長征的出賣,才導致20年前那場抓捕行動的失敗,使得警方在北塔村潛伏的所有人員損失殆盡,警方的行動不得不暫時沉寂下來。”


    “警官小姐,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說的話,但是我沒必要騙你,當年的事情,你們警隊的高層想必也清楚發生了什麽,你問一問就知道了。”


    夢知憶緊緊攥著拳頭身體緊繃:“不可能!這種事情如果是真的,徐叔叔應該告訴我的。”


    蔣偉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你說徐生文?18年過去了,徐生文那個小兔崽子,居然都成局長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不過,20年前,徐生文應該剛參加完國慶閱兵,還沒有退伍轉業吧,他知道個屁!”


    夢知憶低頭沉思了片刻,似乎徐生文的確不知道20年前的事情。


    徐生文是參加完閱兵第二年轉業到警隊的,也就是19年前。


    蔣偉成靠在牆邊,似乎十分享受夢知憶的這種慌亂:“當年就是我對夢長征上的刑,一開始他的確什麽都不說。”


    “我就用鋼針把他的一根一根插進他的指甲縫裏麵!”


    “他的確很痛苦,但是堅持下來了!”


    “後來,我又用老虎鉗將他的指頭一根一根地剪碎……。”


    夢知憶帶著哭腔,對著蔣偉成大吼“混蛋!你不要說了!”


    蔣偉成壓根不會停止:“手指不行,就腳趾,他還是不說。”


    “不過,這應該感謝他帶在身上的一瓶吐真劑,我們給他注射了進去,這種藥的確管用。”


    “他想扛也扛不住,交代出來了整個警方潛伏的名單。”


    “裏麵,的確有很多讓我們出乎預料的人,可是也有一些是我們早已懷疑的對象。”


    “經過這次清洗之後,村子裏麵的生意變得好多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受到警方的幹擾。”


    “不過,交代完所有事情的夢長征也沒有用了,我親自砍掉了他的頭,把他的屍體扔進了後山的山穀當中,估計早就不知道被野獸啃食成什麽樣子了吧!”


    夢知憶一腳朝著蔣偉成踹了上去:“我讓你別說了,你……!”


    陸銘一把從後麵抱住夢知憶:“別別別,頭頂有無人機啊,我們打他沒事,你打他不行啊!”


    隻能說生氣的女人比豬還難抱。


    蔣偉成絲毫沒有收斂:“警方是不是告訴你,夢長征執行任務的時候失蹤了,不見了!”


    “哈哈!真是好笑,你現在已經是警察了,你告訴我一個警察在執行任務當中失蹤代表什麽!”


    “哈哈!夢長征他死了!他是被我親手砍下的腦袋!”


    “他不僅死了,他還出賣了所有其他執行臥底任務的警察,這件事他們自然不會告訴你的!”


    夢知憶想要掙脫陸銘,可是事與願違被陸銘抱得越來越遠。


    楊雪鬆站在一旁撓撓臉頰:“要不然,我再給他一棍子,把他敲暈他就老實了!”


    陸銘抱著夢知憶然後警告楊雪鬆:“你特麽別搗亂了,我這裏已經夠費勁了!”


    夢知憶在陸銘的懷裏掙紮了一會兒,發現陸銘就像是鐵閘一樣死死抱住她根本掙脫不開,漸漸地停止了掙紮。


    夢知憶靠在陸銘身上,像是無奈尋求幫助的小女孩一樣:“我父親真的是警隊的叛徒嗎?”


    陸銘搖搖頭,露出微笑:“不,夢警官,你父親他是個英雄,他是個大英雄!”


    夢知憶抬頭看著陸銘,含著淚水的眼睛充滿了好奇。


    陸銘那份來自於骨子裏麵的理性和對事物的準確判斷,讓夢知憶感到一種信任。


    夢知憶急迫的詢問道:“為什麽?”


    陸銘輕聲說道:“因為夢警官珍重的人,怎麽是壞人呢?”


    “啊?”夢知憶聽完陸銘的解釋張大了嘴。


    夢知憶在這一瞬間大腦有些短路。


    她好像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答案,好像又是她最不想要得到的答案。


    一個絕對理性的唯物者,他開始唯心了!


    “別動!哎?……組長?”


    薑海明等一行人在無人機的引導下終於趕到了現場。


    而結果剛轉過一個路口就看見陸銘和夢知憶抱在一起。


    好像看起來,夢知憶還剛哭過,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薑海明看了看夢知憶,又看了看陸銘,又看了看夢知憶:“陸銘同學你們怎麽在這裏!”


    陸銘沒有回答薑海明的話,用手指了指遠處蹲在地上的蔣偉成:“你們要的通緝犯在那邊。”


    薑海明看了一眼陸銘手指的方向,對著身後的警員說道:“跟我走,把那個拿棍子的銬起來!”


    隨後,陸銘就聽見身後響起一陣雞飛狗跳。


    “喂!喂!不是抓我啊!我是楊雪鬆!抓他!抓他!你沒看他都被銬住了嗎?”


    夢知憶捂著頭:“我瞬間為我國未來的治安問題感到擔憂了。”


    “哈哈哈!”陸銘聽到夢知憶的話大笑出聲。


    ——————


    烏雲籠罩,雪花紛飛。


    一位身穿黑色製服的男人站在一塊無字碑之前,兩鬢已經斑白,落在頭發上的雪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堆疊了一層:“師父,我知道部隊有紀律,有些任務不能被任何人知道,但是我覺得至少應該讓她知道,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心結。”


    “您就原諒我的任性,也就這一次。”


    就在此時,一位年輕人快步走了過來,在男人耳邊低聲說道:“邢總隊,時間不早了,俄羅斯外長來訪的安保任務您還沒有安排呢,外交部已經在催了。”


    男人語氣沉穩:“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說完之後,男人站直身體,對著無字墓碑莊嚴地敬禮。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男人的手,隻有三根手指。


    禮畢,男人轉過頭。


    那轉頭的一瞬間可以看見,整個側臉上那布滿了猙獰的傷痕,好像是被無數彈片劃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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