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村子的村長,其直係親屬竟然在同一月內相繼離世。


    這樣的巧合,其發生的概率究竟有多少?


    陸銘眉頭緊鎖,關閉了身上的麥克風,隨即走向一旁的公共廁所,麵對孫進傑沉聲道:“倘若這並非巧合,那麽此事恐怕與我們先前的推測不謀而合。”


    陸銘停頓片刻,繼續道:“關於六個村村長直係親屬的離世,我們必須深入調查,此事似乎與村裏祭祀儀式的變更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還有,關於這些親屬的具體死因,是否已經有了明確的調查結果?”


    孫進傑掃視了一眼電腦屏幕上的記錄:“兩個因疾病離世,一個遭遇車禍,一個溺亡,還有一個失蹤,最後一個則是食物中毒。”


    “從目前的記錄來看,並未發現明顯的異常。”


    “再者,關於你提到的祭祀形式改變與六名村長直係親屬之間可能存在的關聯,這仍然隻是你的推測,我們目前尚未掌握任何實質性的證據來支持這一點。”


    陸銘認同孫進傑的話:“你說得我也明白。”


    “當前案件拚圖尚不完整,但有一點已經確定無疑,那就是在20年前祭祀改變前的一個月內,六名村長的直係親屬均遭遇了不幸離世。”


    “即便我們暫時將其視為巧合,也必須承認,在麵臨親人逝去的巨大悲痛之下,這六名村長依然作出了改變祭祀儀式的決定。”


    “這一事實足以證明,改變祭祀儀式對他們而言具有非同尋常的重要性。”


    孫進傑思考了一下的確如此,他忽然想起還有一事需要告知陸銘:“陸銘同學,我們的水下探測器不久前捕捉到了一道信號,顯示河流內部的水文狀況發生了一定程度的波動。”


    “據初步推測,這可能與潮汐效應有所關聯。不過,具體的情況還需要水文專家進一步分析,預計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得到確切的結論。”


    陸銘喃喃自語:“潮汐效應?哦?是這樣嗎?”


    說完之後,陸銘又詢問道:“對了,句芒村村長汪天華找到了沒有?”


    孫進傑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汪天華失蹤案已正式立案,現在我們可以進行全麵的調查。”


    “關於劉順的陳述,我們尚未能證實其真實性,無法確定他目擊的究竟是否屬實。”


    “可是要說劉順所見並非真實,那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若這一切確為真實,那麽警方在調查中未能發現任何線索,這一情況確實顯得頗為古怪。”


    陸銘皺起眉頭,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陸銘的眉頭緊鎖,對於眼前這種的情境,他也是初次遭遇。


    陸銘沉吟了片刻:“好,我知道了,我還要錄節目,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立刻聯係我。”


    說完之後,陸銘立刻掛上了電話。


    在掛斷電話的瞬間,陸銘的總感覺無論是35年前屏翳村的案件、20年前祭祀儀式改動,以及汪天華的突然失蹤,在冥冥之中似乎連成了一條線。


    這一連串的消息,讓陸銘覺得有些已經隱瞞了許久的事情,或許即將在不久的將來浮出水麵。


    第二天的節目結束,導演將五位參加活動的嘉賓叫到了一起。


    導演在詢問幾人這兩天錄製節目的情況之後,沒有再多的廢話,而是直奔主題:“今天我叫大家來,是給各位說一下節目的變動。”


    聽到節目有變動,五人都是皺起眉頭。


    導演揮揮手,示意五位嘉賓稍安毋躁:“明天節目的變動也有限,那就是附近幾個祭拜十二祖巫村子的村長,突然告知三月三的祭祀活動無法做到公開了。”


    說到這裏,五位嘉賓表情不一。


    隨後導演又急忙補充了一句:“不過,我們的交涉下,這場祭祀活動依舊允許節目組進入拍攝。”


    “所以,明天節目的氣氛不再是熱鬧,歡慶的,變成神秘的,詭異的。”


    “因此你們在鏡頭前的時候,需要表現得害怕一些,膽怯一些。”


    “攝影組那邊我也會讓他們降低分辨率,調整濾鏡!”


    說這導演讓人將一遝文件交給幾位嘉賓:“這是新的劇本,你們幾個今晚回去看一下,明天直播的時候別出什麽意外。”


    “哎?”


    安娜翻看文件的第一頁,然後輕呼了一聲。


    隨即,發現自己失態了,連忙捂住嘴。


    不過,安娜的這一聲叫喊還是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幾位嘉賓和導演的目光齊齊地看向安娜。


    導演詢問道:“安娜小姐,請問對於文件當中的內容有什麽疑問嗎?”


    安娜偷偷地瞥了陸銘一眼,然後搖搖頭:“沒有,我沒有任何問題。”


    導演點點頭:“既然沒有,各位都去準備吧,明天的活動可能有些累,早早休息注意保存體力。”


    五位嘉賓簡單地答應一聲之後,離開了小會議室,前往各自的房間看明天的劇本。


    安娜悄悄地跟在了陸銘身後:“陸,你看沒看明天的新劇本。”


    陸銘晃了晃手裏的文檔:“還沒有,新劇本有什麽東西嗎?”


    安娜表情有些古怪,打開文件當中的一頁:“他們明天要恢複將壇子扔入水中的祭祀儀式。”


    陸銘聽到安娜的話也是立刻開始翻動自己手裏的文件,果然看到其中有標注著將壇子扔入水中的儀式。


    隻不過,這一儀式要比傳說的還要複雜得多。


    不僅僅是要將壇子扔下去,而是要有一個人先下去,然後在壇子上綁上一個浮力袋扔到水裏。


    水裏的引導員,根據情況減輕或者增加浮力袋的浮力,保證壇子不沉底,但是也不能浮在水麵上,以確保這些壇子可以在水中被引導員牽著前進。


    隨後,讓這些壇子進入指定位置之後完成祭祀儀式,負責引導壇子的人上浮。


    陸銘將文件當中的場景在腦中還原了一下:“這一番操作,我怎麽感覺不像是在水底運送或者打撈什麽東西才能用到的程序。”


    陸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通過改變浮筒儲氣量,利用浮力打撈沉船的操作。


    安娜沉思了片刻想道:“可是,我覺得文件裏麵說得也沒有錯啊,利用浮力可以輕易地將隨意丟在水裏的壇子移動到祭祀的準確位置!”


    “水下不比地麵上,如果真的將位置投放錯了,在水壓的影響下再想要移動位置非常難,利用浮力就是非常聰明的操作。”


    陸銘沉思了片刻:“這麽說倒是也沒有錯,但我就是感覺那裏怪怪的。”


    陸銘繼續仔細翻動文件:“這一次似乎隻扔一個壇子?”


    安娜看著下麵的解釋:“說是這次是重新恢複曾經的祭祀儀式,所以這一次的祭祀隻是試一下,因此規模會有所縮小。”


    “鈴鈴鈴!”


    “鈴鈴鈴!”


    陸銘和安娜聊天的時候,電話再次響了起來,陸銘拿出手機一看,不出意外又是孫進傑。


    陸銘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沒想到已經是九點了。


    一般情況下,孫進傑就算出去調查,也會在傍晚回來,他至少在表麵上還是陸銘的助理,會給陸銘帶一些東西回來。


    可是今天,都已經晚上九點了,孫進傑還沒有回來,這是遇見什麽事情了?


    陸銘連忙接起電話。


    可是,還不等陸銘說話,孫進傑立刻告訴了陸銘一些讓人無法相信的消息:“陸銘同學,我剛剛收到消息,句芒村村長汪天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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