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聽完村民的話,已經大致清楚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


    應該是有人將炸彈一類的爆炸品放到了壇子裏麵,引發了劇烈的爆炸。


    爆炸致使一條沒有水的地下河道被炸開,河水瘋狂地灌入進入。


    小船也在這次災難當中未能幸免,致使不僅是潛水放壇子的人被炸死,就連船上的人都未能幸免。


    事情的過程搞清楚了,可是疑問卻更多了。


    陸銘首先思考的是炸彈的問題。


    第一,放置炸彈的凶手是誰?


    第二,凶手將炸彈放置在哪裏?


    第三,放置炸彈的凶手目的又是什麽?


    第四,放置炸彈的凶手是如何引爆炸彈的。


    炸彈最有可能被放置的地方就是壇子當中。


    隻要讓潛水員將壇子放進水裏的指定位置,再啟動炸彈,就可以發生爆炸。


    這的確是最簡單的方法,但是也不能排除凶手提前在水下安裝了炸彈,引發的爆炸。


    畢竟,這隻是十幾米的河水,又不是去海底炸管道,對於凶手來說有做到的可能性。


    陸銘對著村民詢問:“我問一下啊,那幾個用來祭祀壇子是誰準備的?句芒村的村長嗎?”


    幾位村民對視了一眼:“好像是句芒村村長準備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


    陸銘抿著嘴,內心想道:‘如果說炸彈真的在壇子裏麵,那麽隻有可能是句芒村村長放置的。’


    ‘可是句芒村的村長可是在船上啊。’


    ‘剛才的爆炸很可能將一條幹涸的地下水道給炸開了。’


    ‘將海水卷入地下水道當中,句芒村村長乘坐的船同時也因為河水被卷入的波動,而發生了傾覆,現在都已經沉入了湖底當中。’


    ‘如果句芒村的村長,在壇子裏麵放置了炸彈,親自將炸彈引爆的,他沒有必要親自在船上?’


    ‘還是說他並不知道如果炸彈在水底炸出一條幹涸的地下水道會發生客船傾覆的後果。’


    “認為,客船不會被河水的水流輕易影響。”


    “亦或者是說,句芒村的村長有著必須在船上的理由?離開船就無法引爆炸彈。”


    陸銘又詢問道:“對了,這個句芒村村長平時都幹什麽?”


    村民們回答:“他啊,在村裏承包了一塊地種種糧食,種種茶葉什麽的。”


    “村裏的年輕人能去大城市的都去大城市了,村裏麵一年到頭也沒有幾個年輕人,這些地就租給句芒村的村長去種了。”


    “除了經營著這一家公司之外,句芒村的村長平時也不做什麽事情了。”


    陸銘沉思著:‘隻是經營著一家農業公司嗎?’


    ‘難道,這炸彈不是句芒村村長放的?而是其他幾個村的村長?’


    陸銘目光掃了一眼,玄冥村村長司洪波、後土村村長仇高澹和祝融村村長陳元武,三個人頭頂上都沒有殺人的提示。


    那麽放置爆炸物的人就應該是共工村村長許飛光和蓐收村村長鍾傑兩人之間,選擇一個。


    共工村村長許飛光應該不會拿自己的兒子的命開玩笑,如果以此為排除的話,那麽凶手應該就隻剩下蓐收村村長鍾傑了。


    陸銘對於蓐收村村長鍾傑這個人不是很了解,便接著對村民打聽蓐收村村長鍾傑的事情。


    “蓐收村村長鍾傑,他是做什麽的?”


    村民解釋道:“蓐收村村長啊,我聽我媽說,蓐收村村長年輕的時候,兼職村子裏麵的赤腳醫生。”


    “這幾年退休之後,也有人去他家裏看看病什麽的。”


    “他是幾個村長裏麵年紀最大的,明年就要退休了,腿腳也不怎麽靈活。”


    陸銘思慮到:‘腿腳不好的赤腳醫生。’


    ‘一個農業公司的老板,一個自己兒子下水的父親,一個腿腳不好的藥劑師。’


    ‘這三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在壇子裏麵放置炸藥的人啊。’


    ‘難道凶手是另有其人。’


    陸銘思考著覺得汪天華、許飛光和鍾傑三人身上都沒有突破口,眼睛瞥向了司洪波、仇高澹、陳元武三人的方向,準備詢問一下這三人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可是就在此時一回頭,發現那名叫做司洪波的村長不見了。


    陸銘眨了眨眼睛,隨即急忙起身朝著陳元武的方向跑了過去,開口詢問道:“陳村長,司村長怎麽不見了。”


    陳元武嘴裏叼著煙,臉上帶著鬱悶之色:“司村長說自己肚子難受,去一下廁所,怎麽你找他有事。”


    陸銘聽到陳元武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


    暴風雪山莊、監視密室、連環殺人、這buff都快疊滿了,現在還敢單獨行動,都快趕上《無人生還》的劇情了。


    等等!


    無人生還?


    陸銘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有些可怕的想法,難道是有人想要在這個山洞裏麵,殺掉20年前販毒的這六位村長?


    那麽他會是誰呢?


    隻不過現在也不容陸銘多想,立刻問清楚了廁所的位置,就向著廁所的方向前去。


    陸銘倒是也不怕自己和凶手遇見。


    按照一貫規律,陸銘這個時間趕到廁所,基本上還可以趁熱——驗個屍。


    不過,陸銘也沒有單獨行動,而是喊上了馮澤宇一起去廁所。


    因為,在驚悚、恐怖、推理、懸疑的故事當中,很少兩個男人同時行動會遇到危險的。


    馮澤宇跟在陸銘身後:“陸銘,我承認這個世界上或許會有靈異事件發生。”


    “但是,現在可是在祖巫的祭祀場地旁邊,一般的宵小不敢靠近。”


    “祖巫湖裏麵的確發生了死亡事件,但是這都是意外,不是魑魅魍魎在作祟。”


    陸銘壓低了聲音:“要是有人死在了廁所之內呢?”


    由於廁所裏麵沒有人顯得十分空曠,因此帶上了一些回音。


    陸銘的這句話,也不由得嚇得馮澤宇一個激靈。


    就在此時,廁所的一個隔間門被人從裏麵推開。


    或許是因為洞穴內潮濕的原因,隔間門的合頁發出了‘嘎吱’的聲音,在空蕩的廁所內來回回蕩著。


    片刻之後,廁所內發出了一個從嗓子眼裏麵擠出來的聲音:“小子,我說你能不能不在廁所裏麵嚇人,我進來的時候可沒有看見任何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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