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娜說仇高澹死了,陸銘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最後一個人還是被殺了。


    仇高澹的被殺,也就是說凶手已經完成了他全部的謀殺計劃,而此時的陸銘還壓根不知道凶手究竟是誰。


    陸銘走出廁所門,麵色陰沉:“仇高澹被殺了?什麽時候?”


    “仇高澹現在的人在哪?他不是一直在人群當中嗎?怎麽會被殺的。”


    安娜目光看向人群的 位置。


    村民們正在圍在一起,有人呼喊著仇高澹的名字,有人在撥打著救援電話。


    目光越過人群的縫隙當中,陸銘還可以看見仇高澹那瞪大的眼睛瞳孔已經開始渙散,嘴角有著少許的白色泡沫。


    陸銘剛準備離開廁所,前去查看仇高澹的狀況突然發現


    陸銘剛離開廁所半步,忽然發現地麵有一個奇怪的水漬,不經意間引起了陸銘的注意。


    陸銘看著水漬的形狀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水漬的形狀是怎麽形成的。


    水漬呈現''u''型,有些像是半個鞋子的印記。


    安娜看見陸銘一臉疑惑地盯著地麵,也順著陸銘的目光開始在地麵上打量了起來:“陸,你在看什麽?”


    陸銘隨即蹲下了身子,此時的陸銘手邊也沒有別的工具,隻能用手機將腳印的輪廓先拍攝下來,以確定可以鎖定凶手的關鍵信息。


    陸銘一邊拍攝,一邊解釋道:“我覺得這個水漬很特殊,看上去似乎是腳印的痕跡。”


    “可是如果這是腳印的話,又很奇怪。”


    安娜歪著頭:“很奇怪?哪裏奇怪了?似乎是半個後腳掌。”


    陸銘用手指了一下大約是腳弓的部位:“這個腳印很明顯凶手是穿著鞋子的。”


    “通常來說,鞋子的腳弓部位,都會有一個向內叩的弧度,以貼合腳型。”


    安娜抬起腳看了看自己的運動鞋還的確如此。


    陸銘繼續說道:“就算是一些老人穿的布鞋,腳弓部位沒有凹陷的弧度,也是平直的。”


    “可是這個鞋印的腳弓部位,卻是向著兩側開合的,這很明顯不符合正常的鞋子設計。”


    安娜雙手抱胸點點頭,認同了陸銘的說法。


    突然之間,安娜又變得有一些興奮,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對了,陸,隻要找到穿這種鞋的人,是不是就可以確定是凶手了。”


    陸銘搖搖頭:“隻能縮小範圍,不能100%地確定凶手是誰,證據鏈還不夠充足。”


    安娜嘟起了嘴:“真複雜!”


    陸銘卻已經習慣了:“能夠留下如此明顯的水漬,說明凶手的鞋子是濕的。”


    “凶手在短期之內下過水!並且凶手鞋子的形狀十分特殊。”


    “這些都會成為鎖定凶手的間接證據,和在詢問時給嫌疑人壓力的工具。”


    想到這裏,陸銘突然有些明白凶手為什麽會將廁所的地麵擦得如此幹淨了,凶手不僅是為了擦掉牆上的血漬,也為了擦掉自己留下的腳印。


    陸銘眼睛一眯:“看來,在凶手的眼裏,這腳印十分重要,重要倒是可以100%確定他身份的。”


    陸銘交代安娜繼續認真地看著案發現場,別讓其他人進入之後,便起身去查看仇高澹的情況。


    躺在地上的仇高澹早已經沒有了呼吸,陸銘檢查了一下瞳孔,發現仇高澹的瞳孔微。


    陸銘一拉仇高澹的衣袖,習慣性地檢查一下仇高澹的脈搏,卻發現仇高澹的袖子居然是濕的。


    陸銘一皺眉頭:“衣袖居然是濕的?”


    “他剛才又沾水嗎?似乎是沒有。”


    “汗液?一般情況下應該不會出這麽多的汗才對。”


    “這指甲的顏色?”


    陸銘翻看仇高澹的手指突然發現,仇高澹的指甲居然是青紫色的。


    不僅如此,嘴唇也是青紫色的,甚至口鼻位置還有一些白色泡沫。


    陸銘低下頭輕輕地嗅了嗅仇高澹的口鼻,一股強烈的大蒜味道撲麵而來。


    陸銘連忙起身,對著剛才仇高澹身邊的年輕人問道:“他剛才吃了什麽喝了什麽。”


    麵對仇高澹的死亡,年輕人明顯有些慌亂,指著掉落在仇高澹身邊的飯盒說道:“就是一些炸糕,和保溫杯裏麵的水。”


    陸銘繼續追問:“那之前還有沒有吃什麽?”


    年輕人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啊!”


    馮澤宇站在陸銘身後:“陸銘,這仇村長是怎麽死的?我怎麽看他頭吐沫子了?”


    陸銘皺起眉頭:“急性農藥中毒,應該是有人在他的食物裏麵下毒了。”


    馮澤宇瞪大了眼睛:“有人下毒?在仇村長的食物裏麵?”


    陸銘點點頭:“現在看來應該是如此,這個凶手很狡猾,或者說他對於六名村長每一個人都很了解。”


    “知道他們的生活習慣,知道他們行為方式。”


    “凶手不僅是六名村長的熟人,還是和六名村長長期共事的人才對。”


    “而且,能夠做到可以將仇村長飯盒裏麵的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換掉……。”


    陸銘想到這裏之後,再次看向仇高澹的飯盒,突然發現這個飯盒的磨損痕跡幾乎沒有。


    陸銘再次對著年輕人問道:“這個飯盒是新的?”


    年輕人搖搖頭:“也不是新的,隻是仇村長平時不怎麽用而已,這個是放在村委會仇村長抽屜裏的。”


    陸銘皺起眉頭:“也就是說平時仇村長不怎麽帶飯盒了?他不是有低血糖嗎?”


    年輕人回答:“平時仇村長都在村委會裏麵,要不然就是在家裏,沒有必要帶什麽飯盒,低血糖了隨便就能找點吃的。”


    陸銘繼續詢問:“那飯盒裏麵的炸糕是仇村長家裏做的嗎?”


    年輕人再次搖頭:“就是在路邊店裏麵買的,仇村長的老婆死得早,兒子和女兒都在外地,根本沒有人給他炸東西。”


    陸銘抿了抿嘴角:“如此說來,凶手就算是更換了仇村長的飯盒也並不是不可以。”


    “鈴鈴鈴!”


    “鈴鈴鈴!”


    陸銘正在思考的時候,孫進傑的電話打了進來。


    陸銘連忙接起:“傑哥,是不是調查得有什麽進展的。”


    孫進傑語氣當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確定:“我們已經調查到了是誰讓《勇者大冒險》節目組參加的這次錄像。”


    陸銘好奇地詢問:“是誰?”


    孫進傑說出三個字:“汪天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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