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承人是合作者。


    在警員走後,陸銘疑惑地看向夢知憶:“繼承人不是子嗣,而是合作者?這是不是有點奇怪。”


    夢知憶同樣雙手抱胸,抿著嘴角:“要說將自己的合夥人列為繼承人,也是屬於常有的事情。”


    “不僅如此,很多大公司的老板,就連自己死後的保險賠償也並不是給自己家人,而是給自己的合作夥伴。”


    “當然,這種保險是互保的,就是相互之間互相購買保險。”


    “目的是保證公司能夠順利運轉下去。”


    “總之,我們不能先把吳山的繼承人當做犯罪嫌疑人來對待,先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根據偵查的證據再做決定。”


    半個小時之後。


    陸銘看見緬甸警方拉著一位戴著手銬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緬甸警方為首的人看見陸銘十分熱情,這個人陸銘認識,叫做巴克爾,在處理曹家命案時候緬甸警方的負責人。


    當然,同樣也是聽了一路陸銘吐槽緬甸警方的不專業。


    巴克爾熱情地走上來握住陸銘的手:“陸銘先生,沒想到這麽快又遇見你了,這次不用陸銘先生出手,我們已經把犯人抓住了。”


    陸銘扭頭看著至少表麵上還算是體麵的緬甸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一肚子的疑問想要問。


    隻不過,陸銘還是暫時忍住了,後退了半步把夢知憶讓了出來:“這是我們這起案件的負責人,夢知憶警官。”


    夢知憶舉手敬禮:“你好,我叫夢知憶!這起國際航空謀殺案,華夏的負責人。”


    陸銘看著夢知憶和巴克爾相互敬禮的樣子,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到了暑假,陸銘可是才大二學期剛結束。


    就算是大四畢業就去考警察,哪還有兩年呢?


    以現在夢知憶遇到案件和破案的速度,兩年之後的夢知憶……。


    陸銘思考著:‘以後要是進夢知憶的辦公室不會還要喊報告和敬禮吧!’


    ‘這畫風就有點奇怪了!’


    ‘知道的是我和夢知憶在大學就談戀愛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賣色相呢,這種輿論就太可怕了。’


    陸銘突然感覺,這警察是不是也不是非當不可。


    在學校是不是也挺好的,反正有著技術支援部門誌願者的身份。


    有案子參加,沒有案子就在學校裏麵做研究,不亂跑,還能少發生一些命案。


    隨著夢知憶和巴爾克兩人對於案件的情報分享結束,夢知憶、陸銘、阮萌三人齊齊看向了被手銬鎖著的那名緬甸中年人。


    夢知憶率先開口:“請問巴爾克先生,這位先生是誰?他做了什麽事情嗎?”


    巴爾克解釋道:“他叫迪夫,是吳山的合作夥伴,也是繼承人。”


    “根據吳山的遺囑,在吳山死後企業交給迪夫管理。”


    “同時,吳山的保險賠償也都是在迪夫名下。”


    “很明顯,吳山死了,受益最大的一個人就是迪夫,他肯定就是凶手了。”


    巴爾克目光轉向陸銘,眼神當中帶著興奮和驕傲:“被害者死了,誰受益最大,誰就是凶手,陸銘先生說的話,我還記得。”


    夢知憶斜斜地瞥了一眼陸銘,眼神當中似乎在說:‘讓你亂說話,惹出麻煩了吧。’


    陸銘現在特別想給巴爾克來一句——我可以把我所了解的犯罪學內容交給你,但是你出去惹了禍事別提我的名字。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明顯說這句話有點晚了。


    夢知憶開口詢問:“巴爾克先生,所謂誰收益最大,誰就是凶手的論點,隻是確定誰是凶手無數條件之一,而且不是百分之百可以確定的證據。”


    “除了迪夫先生在吳山遇害之後受益最大之外,你們還沒有什麽其他的證據可以證明迪夫先生是凶手的。”


    巴爾克語氣鎮定地回答:“沒有。”


    巴爾克的聲音中氣十足,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麽錯。


    夢知憶斟酌了片刻下麵應該怎麽處理眼前的問題:“巴爾克先生,我們現在安排迪夫先生和其他飛機上幾位乘客住在一起,如何?”


    “現在,我們在吳山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些線索,我們的工作是要認真調查一下這些新出現的線索你說如何。”


    巴爾克看了一眼站在夢知憶後麵的陸銘,陸銘給了巴爾克一個眼神:‘聽夢知憶的!’


    巴爾克連忙說道:“沒有問題,那我就先把人交給你了。”


    夢知憶讓幾名警員,先把迪夫帶走,隨後又對巴爾克說道:“幾位,遠道而來,先暫且歇歇腳,案件的資料我們也準備一下,然後分發給各位。”


    巴爾克連連道謝地答應下來。


    讓幾名警員開車送巴爾克去旅店之後,夢知憶轉頭看向陸銘:“這位緬甸警官好像和你很熟悉的樣子。”


    陸銘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和曹家的故事講了出來。


    夢知憶聽得張大了嘴巴。


    陸銘從飲水機接了兩杯水,將一杯遞給夢知憶:“我就是解決了一個簡單的案子,巴爾克他就認為我能破獲所有案件,所以就很相信我!”


    夢知憶喝了一口水,然後盯著陸銘看了片刻:“那說明……。”


    陸銘看見夢知憶賣關子,也是好奇地詢問:“那說明什麽?”


    夢知憶嘴角翹起:“那說明巴爾克看人很準啊!”


    說完之後,夢知憶將杯子當中的水一飲而盡,將紙杯捏扁之後扔到垃圾桶裏麵:“不開玩笑了,我們繼續調查案件吧。”


    “先去確認一下,你的推測對不對,究竟是不是泰德對吳山下的毒。”


    對於微量技術的檢測已經相對成熟,泰德的擦拭終究無法將所有的毒素擦除幹淨。


    在痕跡檢驗部門的分析下,很快從吳山的手上和飛機的衛生間之內,提取到了同樣的毒素。


    夢知憶翻看著實驗報告:“現在差不多可以確定,吳山的確是在洗手池附近沾染了毒素,現在需要證明這毒的確是泰德為吳山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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