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陸銘和阮萌一同坐上了茶城前往春城的火車。


    由於趕上了五一小長假的高峰期,鐵路局也是拉出了很多壓箱底的老扯皮,將硬臥車底拉出來,硬臥改硬座。


    上車之後,阮萌就拿出來平板仔細地閱讀裏麵的內容。


    陸銘看見阮萌認真的樣子有些好奇:“阮法醫看什麽呢?”


    阮萌一隻手扶著額頭,一隻手滑動著屏幕:“還是‘瞿誌行凶殺案’的資料。”


    陸銘不由得有些好奇:“你還看‘瞿誌行凶殺案’的資料做什麽?”


    阮萌嘟著嘴:“我總覺得,我們應該在哪裏漏掉了什麽關鍵性的證據。”


    陸銘皺起了眉:“漏掉了關鍵性的證據?在哪裏?”


    阮萌語氣十分堅定:“不知道。”


    陸銘深吸一口氣,突然有著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阮萌去繼續說道:“就是有一種感覺,或者說是知覺吧,我總覺得我們應該是錯過了什麽有力的證據。”


    陸銘摸著下巴:“你認為瞿誌行不是這起凶殺案的凶手?”


    阮萌在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卻陷入了迷茫:“或許,是能夠證實瞿誌行就是凶手。”


    陸銘明白了阮萌的意思:“你現在還在耿耿於懷瞿紅看‘死者滿頭是血地從屋內走出來’是臆想?”


    阮萌沒有說話,但是陸銘已經明白了阮萌的意思。


    陸銘沒有去繼續關心‘瞿誌行凶殺案’,也沒有去打擾阮萌繼續關注這件案子。


    茶城和春城之間的距離很近,晚上十二點就已經抵達了春城火車站。


    剛出火車站,陸銘就被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大媽攔住:“這位先生,都這麽晚了去其他賓館太不劃算了,來我們旅店住,80,一晚上隻要八十,還有特殊服務不貴,300塊錢,保您滿意如何!”


    陸銘還沒有說話,阮萌直接蹦出來,擋在陸銘麵前:“什麽特殊服務?都有什麽啊!”


    大媽看著氣質頗具冷意的阮萌,不由得後退了一步,喃喃自語了一句:“自帶了啊!”


    隻不過,大媽很顯然依舊不打算放過這門生意:“正好,我們這裏還提供各種各樣的道具,保您玩得開心怎麽樣。”


    陸銘看了一眼身邊的阮萌,心想要是自己一個人,麵對大媽的宣傳……那也不去。


    一分價錢,一分貨,300塊錢不用想就知道產品如何。


    陸銘拉起阮萌的手,一臉冷漠地告別招攬生意的大媽:“我們早已經訂好酒店了。”


    說完陸銘一步越過大媽就朝著火車站外麵走了出去。


    十二點的火車站廣場依舊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煙火氣。


    陸銘拉著阮萌一路向著火車站的右手邊走去,漸漸地燈光開始變暗。


    火車站兩側商場的高樓已經變得一片漆黑,猶如消失在黑色旋渦當中。


    可是在昏黃的路燈下,推著小車的路邊攤味道卻越來越濃鬱。


    阮萌提起鼻子聞著小吃攤的味道,臉上滿滿都是幸福的神色,很明顯阮萌又餓了。


    相反,陸銘則是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在打架,困得不行。


    陸銘打著哈欠說道:“阮法醫,去賓館之後你再點外賣行不行,我現在已經要困死了,坐了這麽長時間火車,還是山路,我現在都想直接睡在火車站廣場上。”


    “咦?”阮萌從原本的美食誘惑當中反應了過來,嗓子裏麵發出好奇的聲音,隨後眼睛都亮了起來,猛然轉過身看著陸銘。


    陸銘被阮萌這一不尋常的舉動嚇了一跳。


    平時阮萌除了在吃飯的時候,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相比於夢知憶的那種嚴肅,阮萌更多的是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感。


    這突如其來的興奮之意,陸銘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陸銘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一番:“阮法醫怎麽了?你這表情怎麽跟看見一具屍體一樣。”


    阮萌眼神當中露出‘滑稽’的表情:“就是沒有看見屍體啊!”


    陸銘一臉問號:“什麽?”


    阮萌臉上的興奮之色都有些壓抑不住:“陸銘同學,咱們兩個坐了一路火車,居然沒有發生命案誒!”


    “這是不是你,第一次出門沒有遇見命案啊?”


    陸銘聽到阮萌的話,嘴角都在抽搐,他有些不理解阮萌在興奮什麽!


    那是沒有觸發命案嗎?


    明顯是冷卻時間還沒有到!


    要是冷卻時間到……!


    “砰!”


    還不等陸銘的思緒回轉,就感覺腳下傳來重物落地的震動,應該是有什麽東西從高處墜落到了地麵上。


    陸銘一瞬之間困意消失了大半,目光向著一處亮著光的24小時無人超市門口望去。


    赫然,發現在無人超市的門口,有一攤黑色的東西。


    阮萌也抽了抽鼻子,剛才那種對於路邊攤喜愛的表情完全消失,立刻換上了一副震驚的表情。


    片刻之後,阮萌才轉頭看向了陸銘,用著一股不可置信的聲音問道:“這是你送給春城的禮物!”


    陸銘不由得抬起手就給了阮萌一個腦瓜嘣:“都出事了,在這個時候你貧什麽!”


    陸銘說著,就跑向了無人超市的門口。


    等到陸銘接近的時候,才發現是一位青年男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的樣子。


    身體還在輕微地顫抖,鼻孔、雙眼、嘴角裏麵全部都是鮮血,呼吸十分粗重。


    陸銘握住青年的脈搏,歎了一口氣:“內髒嚴重破裂,沒救了!不用打120了,直接打報警電話,叫警察來處理吧。”


    說著陸銘還抬頭向上看了一眼,這座在火車站旁邊的商廈。


    阮萌習慣性地拿出手機,記錄了一下被害者的死亡時間,然後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喂,夢姐,出事了!”


    陸銘本來還在查看死者身上的痕跡,可是聽見阮萌居然第一個電話不是報警,而是夢知憶的,瞬間抬起頭:“阮法醫,你打給夢警官做什麽?都已經快淩晨一點了,夢警官明天還要處理盜墓賊的案件呢。”


    阮萌理直氣壯地解釋道:“夢姐說,你出來肯定會遇到案件,怕你遇上什麽危險,在你遇到案件時候,讓我第一時間給她打電話!”


    陸銘捂著額頭,突然感覺不應該帶阮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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