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新晴接過陸銘遞過來的金手鐲,臉上的表情明顯有些懷疑陸銘的話。


    安娜連忙替邵新晴詢問道:“陸,你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是鍍金的嗎?”


    陸銘解釋道:“金屬之間的質量是不相同的,因此如果想要用其他金屬在形製、克數和黃金製品相同,必然會調整內部的性質和不同材料的配比,這樣就會導致物體的重心發生偏移,用手掂一掂……。”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可能有些困難,但是對於我……。”


    陸銘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


    對於,陸銘這種製造道具的lv4級外掛擁有者,基本上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陸銘立刻說了一個簡單的方法:“這樣,等天亮了,去學校門口買一塊吸鐵石,如果有了驚喜,就算是我說對了!”


    聽見陸銘說得如此信誓旦旦,邵新晴憤怒地將手裏的手鐲摔在地上。


    ‘砰!’的一聲響起,邵新晴咬牙切齒地說道:“王湖,這個混蛋居然騙我!”


    說完之後,邵新晴還不斷用腳踩踏地麵。


    苗開誠作為一名老刑警,對於這種情況看多了,一點都不好奇,隻是順手拿起滾輪到腳邊的金手鐲。


    拿起來一看,手鐲的表皮因為這麽一摔,下層露出來一段銀白色的凹痕。


    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副手鐲僅僅表麵是一層鍍金,裏麵應該是某種銀白色的金屬材料。


    苗開誠不由得皺起眉頭:“這要隻是王湖故意買金手鐲送給女友,是簡單的個人行為。”


    “如果說,王湖是被騙的,他要是買的真貨,而商家給他的是假的,那就是詐騙行為了。”


    “先調查一下,這隻金手鐲是王湖在哪裏購買的再下定論。”


    苗開誠身邊的警員將金手鐲放進證物袋裏麵就向太平間外麵走去。


    苗開誠扭過頭,看見陸銘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開口詢問:“陸銘同學,你是想到了什麽事情嗎?”


    陸銘表情十分認真:“苗警官,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苗開誠走到陸銘身邊:“什麽事情?”


    陸銘看向苗開誠:“這個王湖在那家網絡公司裏麵應該算是高管了,一個月有3.5個的工資,再不濟也沒必要給女朋友賣假的金手鐲吧。”


    苗開誠一臉平靜:“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對於有些人來說他覺得反正就是一個裝飾品,真的假的沒必要。”


    “而且,王湖在他們公司的地位不低,就算是他戴假的,還有人敢說這是假的嗎?”


    陸銘不認可苗開誠的話:“那,結婚怎麽說也是一樁大事,不論是為了什麽,都應該賣真的。”


    苗開誠挑起眉頭:“陸銘同學,你想說什麽?”


    陸銘解釋道:“我覺得應該調查一下王湖個人的經濟情況看看,看看他的經濟情況如何。”


    苗開誠思考了一下陸銘提出的意見:“你是覺得,王湖之所以送給邵新晴假的金手鐲,不是因為他故意送給邵新晴假的金手鐲,而是因為王湖的經濟上出了什麽問題。”


    陸銘抿著嘴:“不隻是這樣,還有一點讓我覺得王湖可能是經濟狀況出現了問題。”


    苗開誠有些好奇:“你又發現了什麽?”


    陸銘歪著頭:“現場勘查組的警員,是不是在天台上沒有發現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痕跡。\"


    “那麽是不是可以說明王湖的墜樓,有可能是自殺!”


    苗開誠還沒有放下手裏的筆,聽到陸銘的推測,不由得抬起了頭看向陸銘,有些懷疑是誰把消息告訴了陸銘:“你怎麽知道的?”


    陸銘露出一個微笑:“就是因為沒有謀殺的證據,所以現在王湖的屍體還在醫院裏麵太平間。”


    “也就是說,警方目前所掌握的證據,還是認定王湖是自殺的。”


    “不然,王湖應該被送進警局的解剖室進行處理。”


    苗開誠將記事簿收起來:“你的推測是正確的。”


    “我們至少從現場勘查的情況來說死者極有可能是自殺的,因為在現場並沒有除死者外的第二個腳印。”


    “同時在死者墜樓的位置,我們提取到了死者的衣服纖維,腳印、掌紋、指紋等一係列屬於死者的個人物品。”


    “同樣,我們也在死者的身上提取到了跳樓位置的塵土之類的東西。”


    “所以,現在我們尚且沒有找到王湖是被害的可能性。”


    “陸銘同學,你就僅憑這兩個覺得是王湖的經濟上出現了問題。”


    陸銘聳聳肩:“這是最簡單的聯想,我覺得有調查一下的必要。”


    苗開誠將記事簿合上:“的確,這的確是最簡單的推測,我會抓緊時間調查一下,死者的經濟問題,先告辭了。”


    苗開誠的聲音裏麵略微帶著一些幽怨:“我還要詢問一下,和死者有關係的人。”


    苗開誠這一次來醫院太平間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詢問死者親屬,具體來說就是為了詢問邵新晴死者的相關問題。


    卻沒有想到,陸銘幾句話,讓邵新晴直接恨上了王湖,如此一來邵新晴的回答,肯定會隨著心情的變化而變得扭曲,得到真實性的回答就變得十分困難。


    倒不是說邵新晴會說謊,隻不過語言本身就是一種傳達效率極低,而且容易發生歧義的信息傳遞方式。


    說的是同一件事,隻要調換敘述順序或者將視角進行挪動,那麽得出的結論就是千差萬別。


    陸銘則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他本身就對於口供這種東西不怎麽信任,語言所產生的誤導性太強,一切以實物證據為準,這是陸銘一貫的思考方式。


    告別了苗開誠,陸銘走出醫院,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去哪?


    王湖墜樓案暫時沒有方向。


    阮萌現在正在做屍體記錄。


    安娜應該在陪著邵新晴一起接受苗開誠的詢問。


    就在陸銘站在醫院門口有些迷茫的時候,一輛白色汽車停在了陸銘麵前,從駕駛室裏麵走下來一位高瘦的男子,戴著一副墨鏡。


    男子將墨鏡往下一拉,看著陸銘出聲詢問:“請問,你是山河大學話劇社的社長陸銘。”


    陸銘有些吃驚,在雲州都有人能夠認出自己:“對,就是我!”


    聽到陸銘的回答,男子用手一指車:“那沒錯了,就是你,上車跟我走吧!”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刑啊!你這是短劇,還是凶案錄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流浪貓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流浪貓並收藏刑啊!你這是短劇,還是凶案錄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