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玉宸死了,屍體被放在棺材房裏麵的一口棺材之內。


    七月底正午的陽光直刺的眼睛睜不開,可是坐在宅院之內的陸銘、唐瑩和易子琳三人此刻卻如墜冰窟一般。


    陸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默不語。


    唐瑩坐在一條長凳上,易子琳靠在一起,安慰著易子琳。


    易子琳低聲啜泣,臉上掛滿了淚花。


    唐瑩拍拍易子琳的肩膀:“陸銘,你去把桌子搬出來,我去泡杯茶,我記得子琳好像帶了茶包,和茶杯。”


    陸銘答應一聲,去屋內搬桌子。


    唐瑩則是去車上的背包裏麵翻找茶葉和茶杯。


    並且將礦泉水倒進水壺當中,讓熱水壺插在車後備廂的外放電源上,進行燒水。


    不一會兒,唐瑩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放在陸銘剛剛搬出來木桌上,上麵放著一隻熱氣騰騰的茶壺,旁邊放著三個空水杯。


    陸銘開口說了一句:“我就戴個墨鏡,你就說了不像是來幹正經事的,連茶壺和茶杯都帶上了看上去像是幹正經事的?”


    唐瑩瞥了陸銘一眼:“一邊玩去!”


    說完之後,唐瑩拿起水壺,將三隻茶杯倒滿。


    唐瑩將托盤放到了易子琳的麵前,拿出一杯放在了易子琳的麵前:“子琳,喝點茶。”


    說完之後,唐瑩又拿出一杯茶放到陸銘麵前,最後將托盤拉到自己麵前,將最後一杯茶放在自己麵前。


    陸銘拿起麵前的茶杯,用嘴吹了吹,輕輕抿了一口:“有點燙,你不會把茶給燙壞了吧。”


    唐瑩雙腿交叉一隻手托著下巴:“我覺得,我還不用你教我泡茶。”


    陸銘點點頭:“也是,律師助理基本上也就隻是負責泡茶和打印文件的。”


    唐瑩肉眼可見餓的額頭上青筋暴起,出現了一個‘井’字:“你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說話能不這麽氣人。”


    陸銘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可能永遠不能,所以我做的工作幾乎不接觸人,隻要讓安撫機魂,讓機魂大悅就行,”


    在陸銘和唐瑩兩人鬥嘴的時候,易子琳拿起桌子上的水杯,雙手緊握,用嘴輕輕地吹了吹,然後抿了一口。


    然而就在下一刻,易子琳手中的茶杯從手中滑落,身體開始抽搐,嘴裏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啪!”的一聲響起。


    玻璃杯落地的聲音,驚醒了原本鬥嘴的陸銘和唐瑩。


    兩人的目光瞬間看向了易子琳。


    隻看見易子琳從長凳上跌落,身體似乎如同開了震動模式一樣,在不停的顫抖,雙腳在地上亂踢,甚至將放置茶杯的桌子都踢倒了。


    唐瑩看到易子琳的狀態,連忙撲了上去,想要讓易子琳坐起來。


    但是易子琳此時全靠身體本能在行動,一腳踹開了唐瑩,身體在地上劇烈抽搐著縮成一團,不多時隨著一道嘔吐的聲音響起,易子琳的口中噴出了一些褐色的嘔吐物。


    大概過了半分鍾之後,易子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陸銘和唐瑩兩人呆立在原地,仿佛像是石化了一樣。


    這一切發生得如此突然和迅速,剛才還在默默哭泣的易子琳現在變成了一具一動不動的屍體。


    片刻之後,陸銘扭過頭,驚恐地看向唐瑩:“你殺了她!”


    唐瑩一瞬之間暴怒起來:“你別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殺害子琳了。”


    陸銘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易子琳屍體:“你不是剛剛毒殺了她!”


    “茶包是你泡的,水是你燒的,茶壺和茶杯都是你拿過來的,甚至每一杯茶都是你分的,人還不是你殺的!”


    目前看來,唐瑩的確是唯一有可能殺死易子琳的人。


    因為放在桌麵上的茶杯,從車裏拿出來,到易子琳被毒死,都是在唐瑩的手裏,其他人並沒有觸碰過。


    唐瑩深吸了一口氣,辯解道:“不是我殺死的易子琳,我沒有要殺死她的動機。”


    “我知道這樣的辯解很蒼白,但是殺死易子琳一定是其他人幹的!”


    陸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瑩:“現在在荒山野嶺的地方,隻有你我兩個人,不是你做的,就是我做的!我又沒有觸碰茶杯!”


    唐瑩看著戴著墨鏡的陸銘突然之間皺起眉頭:“對!說不定就是你下的毒!”


    陸銘皺起眉頭:“唐瑩,你是不是太無賴的,我都沒有碰你倒茶的茶杯,怎麽就成我下的毒了。”


    唐瑩挑了挑頭:“你是現在沒動,那之前呢?”


    陸銘反問:“之前?”


    唐瑩點點頭:“對!之前,你難道之前也沒有動嗎?”


    陸銘更加不理解:“之前動了和現在有什麽關係,之前大家不都用杯子喝水了嗎?”


    唐瑩表情嚴肅,用手指著陸銘的墨鏡:“當然有關係,而且最大的秘密就在你這副墨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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