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警官聽完高景林的話,又看了一眼高景林和張江安兩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什麽叫做一大早起來就被一群人圍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警官此時也感覺到李子晉死亡事件不簡單,這裏麵可能有著什麽自己並不知道的隱情。


    而且,沈警官感覺高景林這個人似乎沒有和自己說實話。


    沈警官低聲喝道:“我會讓人帶你們兩個人去派出所醒酒的,一會兒會有人詢問你們兩人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


    沈警官認為這起案件並不能按照意外情況來處理,立刻上報了刑警支隊。


    很快,刑警隊的人趕到了景區的派出所。


    刑警隊負責【李子晉凍死案件】的警官姓孫。


    孫警官了解了【李子晉凍死案件】的經過之後,也不由得扭頭看向了陸銘和夢知憶兩人,嘴角抽了抽。


    孫警官清了清嗓子:“咳咳,就目前情況看來,不能確定是刑事案件,我們要去詢問一下那兩名在【李子晉凍死案件】當中,和李子晉一起從酒店來冰湖上釣魚的人。”


    沈警官回答道:“昨天和李子晉一起從酒店到冰湖上釣魚的人叫作高景林和張江安。”


    “不過,看高景林和張江安的樣子昨天晚上是喝多了,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我們就送高景林和張江安兩人,去醫院檢查和醒酒了。”


    “現在高景林和張江安應該已經在醫院裏麵接受完畢治療了。”


    “我們直接去醫院見高景林和張江安就行。”


    孫警官一揮手:“走,我們去醫院問問看。”


    陸銘、夢知憶、沈警官,以及孫警官帶著刑警隊的人乘車來到醫院。


    剛到醫院,醫護人員就給了陸銘等人一個意料不到消息。


    穿著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對著陸銘一行人們說道:“我們對於你們送來的兩名病患高景林和張江安進行了常規的血樣檢測。”


    “根據我們的檢測,在你們送來的兩名病患,也就是高景林和張江安的身體當中檢測到了少量安眠藥的成分。”


    “從檢測結果來看,高景林和張江安在睡前服用過安眠藥。”


    醫生的這一消息,頓時讓陸銘一行人都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在高景林和張江安身體內檢查出了安眠藥的成分,那麽李子晉凍死在冰河上的事件是刑事案件的可能性就更重了。


    孫警官立刻對身後的兩位年輕警員說道:“立刻讓法醫對死亡的李子晉進行屍檢,不僅要盡快確定李子晉的死亡時間,也要查看一下李子晉體內有沒有安眠藥。”


    年輕警員聽到孫警官的命令之後,立刻拿出口袋裏麵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沈警官則是在一旁詢問道:“那現在高景林和張江安兩個人怎麽樣了?我們能進去詢問了嗎?”


    醫生點點頭:“我們已經針對性地對高景林和張江安兩人做過了一定的治療,如果你們要詢問二人什麽事情是沒有問題的。”


    沈警官點點頭:“好,既然如此,那就麻煩帶路了。”


    醫生做了個請的手勢:“幾位警察同誌,跟我來吧。”


    陸銘一行人跟著醫生來到了給高景林、張江安兩人治療的病房。


    推開病房的房門,陸銘看見坐在病床上的高景林和張江安兩人的狀態,相比於在帳篷裏麵好上了很多。


    孫警官拿出自己的警官證給高景林和張江安兩人看了一眼:“我叫孫項明,是刑警隊的,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們兩個,希望你們二人能夠如實回答。”


    高景林和張江安不由得皺起眉頭,同時低聲呢喃道:“刑警隊?”


    高景林率先開口問道:“刑警隊要問我們什麽事情,是有關於李子晉凍死在冰麵上的事情嗎?那是一個意外啊。”


    孫警官回答道:“是不是意外現在還不能輕易下判斷,需要經過調查之後才能下定論。”


    “你們把昨天晚上的具體情況說一下。”


    高景林和張江安兩人對視了一眼。


    隨後,高景林開口說道:“從我們白天冰釣回來開始說吧。”


    “昨天大概是下午三點的時候,李子晉、我,還有張江安三人就跟隨著垂釣俱樂部的人一起回到了酒店當中。”


    “因為,大家都是垂釣俱樂部的人,現在又是過年期間一起出來冰釣。”


    “所以,大家每天釣上了魚就一一過秤稱一下,誰是當天的冠軍,誰是這幾天活動的冠軍,有禮物。”


    “禮物也不是什麽貴重的物品,就是俱樂部自己定製的獎杯,和一塊獎牌。”


    “雖然不貴重,但是釣魚的人掙得也就是那一份榮譽感麽。”


    孫警官仔細做著筆錄,聽到垂釣俱樂部會每天將成員釣上來的魚過秤比冠軍的時候,孫警官打斷了高景林的話:“這種比賽是誰提議的。”


    高景林張了張嘴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坐在一旁的張江安補充道:“垂釣俱樂部的新年冰釣比賽不是今年才有的,而是每年都有。”


    “而且,不僅是冰釣,在五一、十一這樣長時間的假期,也會有勞動節釣魚比賽,和國慶節釣魚比賽,就是大家在一起玩得開心而已。”


    孫警官做了記錄之後,說道:“繼續說吧。”


    高景林繼續講述道:“昨天下午三點多,我們釣魚俱樂部冰釣結束就回到了酒店之內。”


    “因為是冬天下午三點多,太陽已經西斜了,再不回酒店天就黑了。”


    “回到酒店之後,大家休息了一會兒,我們俱樂部的管理則是去和酒店借廚房用。”


    “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我們必須在酒店的廚房,快速地把垂釣俱樂部每一位成員釣上來的魚都稱重一遍。”


    “不然的話,再晚一點,到時候酒店的廚師就要準備晚飯,我們就不能借用廚房了。”


    “在管理層將垂釣俱樂部所有成員釣的魚,都稱重結束,並且進行登記,然後在一間會餐室裏公布之後,發現李子晉是第二名,李子賦是第一名,而且兩人所釣魚的重量隻差兩斤。”


    “此時,李子晉就暴怒了起來,對於李子晉來說誰都能是第一名,都可以比自己釣的魚多,隻有李子賦不行。”


    “因此,李子晉便要去繼續進行冰釣,要超過李子賦。”


    孫警官皺了皺眉頭:“為什麽誰比李子晉強都行,隻有李子賦不行,兩人不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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