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說到李子晉在給高景林和張江安的酒杯裏麵放有安眠藥,高景林和張江安都睡著之後,在場的所有警員就已經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麽事情。


    可是沒有任何一人站出來阻擋陸銘繼續說下去。


    陸銘一邊在李子晉的車邊來回踱步,一邊說道:“為了騙高景林和張江安喝酒,李子晉必然也喝了一些。”


    “在酒後的李子晉看見高景林和張江安喝醉了過去, 便起身離開帳篷之內,準備開車回酒店去殺李子賦。”


    陸銘的腳步停在了車頭的位置,用手指了一下李子晉車頭和綠化帶木質圍欄撞擊的位置:“然而,就是因為李子晉酒後開車,以及殺人之前的心情激動,加之冬天地麵濕滑的緣故。”


    “李子晉開車一頭紮在了路邊綠化帶的木質圍欄上,並且造成了綠化帶木質圍欄的損壞。”


    “雖然,損壞了木質圍欄,可以說是計劃當中非常大的一個漏洞,可是不知道是李子晉對於李子賦的殺意蒙蔽了雙眼,還是因為李子晉喝酒導致頭腦有些不清楚。”


    “總而言之,李子晉將車開到馬路上之後,繼續前往了酒店。”


    “而,抵達酒店的時間,就是零點前後。”


    陸銘翹起嘴角:“我們之前得知李子賦的不在場證明是,在淩晨0點10分之前,還在酒店大堂裏麵打牌。”


    “如此一來,李子賦不可能趕到一個半小時之外的冰河處殺死李子晉。”


    “但是,如果殺人地點是在酒店大堂呢?”


    陸銘說到這裏,周圍的警員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孫警官表情凝重:“如果是李子晉開車回到了酒店,李子賦在酒店附近殺死了李子晉的話,那麽李子賦的不在場證明就不存在了!”


    “可是,李子晉體內的安眠藥……李子晉也不可能在殺人之前吃安眠藥吧。”


    陸銘打了個響指:“這是個好問題,當然不是李子晉自己服下的安眠藥。”


    孫警官易理貨地問道:“那是誰讓李子晉服下的安眠藥。”


    陸銘回答道:“孫警官你還記得李子賦的那個心腹嗎?”


    孫警官恍然大悟:“你是說……。”


    陸銘點點頭:“李子賦的心腹不知道給李子晉說了什麽,或者做了什麽,反正是蒙騙李子晉吃下了安眠藥。”


    “在李子晉吃下安眠藥睡著之後,李子賦便將李子晉的衣服扒光,扔到了戶外凍死。”


    “凍死的地方,我估計還有一個平板,目的是方便運屍。”


    “法醫一般憑借屍斑的位置,來確定屍體在死後有沒有被移動過位置,想來李子賦也是知道這一點的。”


    “所以,李子賦將李子晉扒光衣服之後扔在平板上,在確定李子賦死亡之後,將自己大型suv後排放倒,最易讓李子晉的屍體已死亡時候的方式趴在suv車的後排。”


    “同時,李子賦的車上有後尾鉤。”


    “李子賦將李子晉的屍體放在車後備箱裏,又用自己的車將李子晉開來的車拖回到冰麵上。”


    “來到冰麵附近,李子賦再將李子晉的屍體原封不動地放到冰麵上。”


    “將李子晉的物體扔了一地,看起來就像是李子晉凍死在了冰麵上。”


    “最後李子賦開車回酒店。”


    陸銘的話音落下,周圍鴉雀無聲。


    陸銘所說的計劃,過於天馬行空警員們要消化一下。


    陸銘露出一個笑容,看向孫警官:“孫警官既然有了辦案方向,證據就不難找了,針對性地調查一下,很快就會發現給李子賦的定安證據的,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之後,陸銘、夢知憶二人和孫警官告了個別離開了警局。


    夢知憶坐在副駕駛上,長出了一口氣:“李子賦究竟是怎麽想出來這個辦法手法的,這種手法感覺好像是《三國演義》裏麵才能夠出現的那種,感覺和什麽蔣幹盜書、周瑜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故事好像啊。”


    陸銘點點頭:“說實話,我也有這種感覺,特別是老版的三國映射在頭腦裏很有畫麵。”


    陸銘和夢知憶兩人一邊聊著,一邊開車回到了酒店。


    陸銘、夢知憶、楊雪鬆、趙千惠以及俞詩羽幾人並沒有因為凶殺案的發生就結束了這場旅遊,而是繼續在東北遊玩,拍照,打卡。


    陸銘時不時地還拍一些個人vlog記錄一下自己的旅遊過程。


    至於殺死李子晉的李子賦很快就被警方抓獲。


    李子賦的詭計雖然複雜,但是在現代科技麵前一切都是形同虛設,所有詭計都無處遁形。


    沒有陸銘的幫忙,隻是玩兩天發現李子賦的作案手法,並不是無法發現。


    現在的刑偵科技,就是平推都能找出來誰是凶手。


    李子賦對於自己犯案的經過供認不諱,不久之後李子賦被正式逮捕。


    陸銘五人,一直在東北過了正月十五才回山河市。


    夢知憶,回到山河市之後立刻辦了銷假,重回崗位。


    不過按照徐生文的想法,真希望夢知憶帶著陸銘多出去走走。


    趙千惠和俞詩羽收拾了收拾東西,準備迎接新的學期,大三下半學期。


    陸銘最近兩天倒是沒有去夢知憶家裏睡覺,而是回到了自己家,打掃一下衛生,生生活添加一點人氣。


    房子放久了總是要去住兩天的,不然會感覺越來越破舊的。


    陸銘將房屋擦拭一新,掂著垃圾袋準備下樓扔垃圾的時候,就看見楊雪鬆抱著一遝紅包,垂頭喪氣,一臉悲傷地走了上來。


    陸銘看了看楊雪鬆,又看了看楊雪鬆手裏的紅包:“雪鬆,你幹什麽去了。”


    楊雪鬆長歎了一口氣:“還能幹什麽,咱們過年不是在外地旅遊沒有回來麽,我想回來了就給大家拜個晚年,順便給孩子們送送紅包,沒想到啊,這些孩子們一點都不領情,看見是我敲門就把我趕出來了,紅包什麽的也不要。”


    陸銘想起了去年楊雪鬆全小區給孩子紅包裏麵裝試卷的事情,就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你這是活該,誰讓你給孩子的紅包裏麵包試卷的,不給趕出來才有鬼呢。”


    說著陸銘從楊雪鬆手裏拿過來一個紅包:“讓我看看,你今年又準備什麽紅包。”


    陸銘打開楊雪鬆的紅包,拿出裏麵的東西一看,不由得又是一個趔趄。


    隻看見上麵寫著——試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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