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跟了顧北城一路,連忙將車子打開,顧北城抱著秦墨玉進去。


    他正要進去,男人讓司機將車子開走。


    東子:……


    “顧總?”


    顧北城懷裏躺著女人,西裝搭在她的身上,意味深長,“東子,幫忙送周小姐回家?”


    東子不可置信,指著自己,“我嗎?”


    “嗯。”


    “你不是不管?”


    “說是這麽說,哪能真的不管?”


    周芷茵喜歡宋晏明,宋晏明出於責任,要是真的把人送回去了,周芷茵指不定怎麽想。


    宋晏明抱著許藝上車,又下來扶著宋雨茜,宋雨茜喝得像個顛婆,走路東偏西倒的,根本走不穩。


    “宋雨茜,別裝死,站起來。”


    “哥,你抱我吧,我腿軟,嗚嗚……”


    “腿沒斷自己走。”


    宋雨茜愣是堅持到上車,直接往裏一躺,再喊她就沒有任何反應了。


    ——


    顧北城到家後過了半小時,幫著秦墨玉將身上清洗幹淨,替她換上了睡袍。


    東子打來電話,“顧總……”


    “送回去了?”


    “是的,周小姐到家了。”


    “辛苦了,回去早點睡?”


    “有什麽能為你效勞?”


    “沒有,別打我電話,別打擾我。”


    東子:……


    顧北城將秦墨玉放在懷裏,沒有任何想辦事的欲望,隻是這麽讓她躺在自己懷中,與她一起在黑暗中閉上眼睛。


    次日早上,秦墨玉睜開眼睛,正要起身,腰上的一雙手如同鉗子,讓她動彈不得。


    她輕輕一推,男人卻抱得更緊,“還早,再睡會兒。”


    “我有事。”


    “你沒事。”他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你總想離開我,為什麽?”


    秦墨玉的臉貼在他胸膛,未察覺身體有絲毫異樣,“被你發現了?”


    “別想跑了,我不讓你跑了。”


    又躺了一會兒,顧北城開始不老實了,在她身上胡亂逗弄。


    秦墨玉從床上起來,宿醉的緣故,帶著幾分酒氣,被顧北城扣住手腕定在床上,“跑不掉了。”


    “你說什麽?”


    “你已經同意了我的求婚。”


    秦墨玉瞪大眼睛,懷疑顧北城在做夢,“你醒醒。”


    “昨晚你跟我說,你想和我生孩子,求我跟你生孩子,我沒同意,我說我要一個名分。”


    秦墨玉打死也不相信這是自己說出來的話,“這不可能,顧北城你不要說謊。”


    “我沒說謊,你說你要孩子,求我給你。”


    秦墨玉:……


    “這簡直是離譜。”


    “我也覺的離譜,我寧死不從……”


    秦墨玉臉紅得不像話,寧死不從?這四個字無論橫看豎看,都跟他顧北城扯不上任何關係啊。


    “然後呢?”


    “你跟我說,你願意給我名分,讓我向你求婚,我單膝下跪,勉為其難給你戴上了戒指。”


    “勉,勉為其難?”


    顧北城抓著她的手,秦墨玉一看,無名指上竟然真的有一枚大鑽戒,在晨光下依舊耀眼。


    秦墨玉僵在原地,呼吸都亂了,“這不可能。”


    “我什麽都給你了,你要對我負責。”


    顧北城沒有給她摘下戒指的機會,“身體給你了,心也給你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你別不要我。”


    “不是顧北城,我昨晚喝多了。”


    “喝多了也要負責,難道喝多了殺人就不犯法,喝多了用強就不用負法律責任?”


    秦墨玉說不出話,昨晚的事她一點也記不清楚了。


    她之前是想過,要不然給他生個孩子吧,他那麽喜歡孩子,以後孩子出生後也會長得很像他,她每天看到孩子也會心裏歡喜。


    “墨墨,答應了的事,不能反悔。”


    顧北城趴在她頸窩處,根本不敢正眼看她。


    逼婚不成,她一次次往後退,他也隻能逼一把了,無恥就無恥一點。


    ——


    許藝一覺起來,走路都像踩著棉花,沒走幾步就驚呼出聲。


    這是什麽人間疾苦,宋晏明趁她喝醉了幹了什麽。


    她隱約記得他一直在親她,就像是一條小狗一樣在她身上舔。


    她摸著他的狗頭,摸著摸著就睡著了,不一會兒他捂著她的嘴唇,讓她不要叫。


    再後來的事,她不記得了,頭頂的燈一直在晃啊晃啊晃個不停,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晃了起來,晃著晃著,她發覺不是世界在晃,是她在晃……


    然後她緊緊地抱著宋晏明,小聲的哭,他嘴裏說著一些不太優雅的話,壓製而又低沉,再後來就真的陷入了一片混沌。


    許藝套著一件牛油果綠色的連帽衛衣裙,扶著牆倒吸了一口涼氣。


    走到牆邊的時候,她似乎想起來一些,她趴在床尾的時候側著臉,就看著這道牆。


    牆上是她和宋晏明的影子,他貼著她的後背,一次次讓她喘不上氣來……


    他抱著她,與她重疊……


    許多亂七八糟的畫麵衝進腦子裏,許藝懊悔不已。


    喝酒害人……


    她的腿本就還沒有恢複,跟個瘸子似的,這一下子,更像瘸子了……


    她前兩天到小區門口買臭豆腐,經常在小區門口擺攤賣臭豆腐的那位阿姨沒來,來的是個老太太。


    老太太看她長得漂亮,還說要把孫子介紹給她。


    許藝笑著婉拒,付了錢就走了,聽到老太太在她身後長歎一口氣,“哎,好好的,怎麽是個瘸子。”


    家裏隻有蔣青一人,蔣青哄睡了團團,已經開始準備做中午飯了。


    “媽……”


    “許藝,中午想吃什麽,想吃臭鱖魚嗎?”


    “不了不了。”


    許藝看了一眼客廳的大鍾,“十一點半?”


    “晏明說你昨晚沒睡好,一直說夢話,讓我不要叫你。”


    她那是說夢話嗎,她是做夢都被他搞醒了。


    “可我上班……”


    “女人事業心不要太強了,別累著了。”


    蔣青摸了摸她的腦袋,“都拿了區裏十八名了,好好休息,放鬆放鬆。”


    許藝感覺自己真的不能動了,走路都怪怪的,也不逞強了,“那好吧,我今天就先不去。”


    “這才對嘛,好好養傷,你這個傷怎麽看著還嚴重了?”


    “嗬嗬,沒有啊,我覺得好多了。”


    許藝說完後趕緊回房間坐著,望著那道牆就不由得臉紅。


    幾分鍾後宋晏明也從地下室回來了,關上了臥室的門,許藝坐在飄窗的毛毛墊上,用一個草莓熊蓋住自己的腿。


    宋晏明被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藥。”


    “我昨晚喝多了,你……”


    她喝醉酒胡亂說話,什麽都說,樣子太可愛了,他沒忍住。


    一直到輕輕捂著她的嘴唇,到天亮了才願意作罷。


    宋晏明不想解釋,“裙子拿起來,我給你擦藥。”


    “擦什麽藥?”


    “沒感覺腫了?”


    “沒有。”


    “我看得清清楚楚……”


    許藝瞬間站起來,“該你閉嘴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要說……”


    她生氣的往外頭去,沒走幾步被他攬著腰扣下,他伸出食指與中指。


    “老規矩,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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