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抱著柳若馨進了棺材鋪,在掌櫃的引領下,二人重複了之前朱一品和柳若馨時的劇情。


    隻不過這次大棺材裏麵裝著的人,變成了蘇木。


    緊接著,蘇木便感覺自己像是乘坐礦車一樣顛簸,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


    棺材很快就停了下來,隨之一起到來的,還有隔壁棺材中傳來的嚶嚀聲。


    “這是哪?”


    聲音雖然細微了些,但蘇木還是能聽清楚,那是柳若馨的聲音,沒有在意,隻是將棺蓋推開,然而之前的那副大棺材卻是被柳若馨給破壞了,現在他身下的這副,是滑蓋的。


    費了一番力氣,蘇木這才在不破壞棺材的基礎上,從裏麵走了出來。


    而這時,柳若馨也走了出來,看向了剛從棺材中走出的蘇木,腦海中一瞬間記起了很多的東西。


    “那兩個殺手呢?”


    “其中一個殺了,另一個跑了。”


    蘇木隨口說了一句,目光卻是在這狹小的空間內打量著,找尋著暗門機關。


    從他剛才沿途的感觸來看,這條暗道是單程的,想要離開就隻能往前走,從西廠的總部離開。


    見蘇木開始在牆壁上摸索了起來,柳若馨這時候走了過來,準備直接啟動機關,可她才剛一近前,就聽到了蘇木的低語聲。


    “這西廠還真是有錢啊,連總部都修在地下了。”


    聽到這話,柳若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錦衣衛的俸祿有那麽低嗎,怎麽一個個的都這樣?


    “錦衣衛的詔獄不也修的很好,連宗師高手被關進去都逃不走。”


    柳若馨這時候在牆壁的雲邊雕刻上按了一下,開了暗門。


    石牆向兩側劃去,露出了後麵的西廠總部。


    “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義父。”


    柳若馨說著,便邁步朝正堂走去。


    蘇木聞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不太好吧,我們才認識幾天,你......”


    “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麽?”柳若馨翻了個白眼,“你作為錦衣衛來了西廠,不去拜會一下我義父就這麽走了,傳出去還以為我們西廠和你們錦衣衛不對付呢。”


    聽到這話,蘇木也反應了過來,他現在已經不是在醫館過著一人生活了。


    在社會上,朝廷中混,人情世故是必不可少的。


    想著,蘇木沒有多說什麽,默默的跟在了柳若馨的身後,隻是時不時打量著西廠內部的建築。


    兩人穿過前廳的演武場,來到了正堂汪直的所在。


    見到汪直,柳若馨上前幾步,拱手行了一禮道:“女兒拜見義父。”


    汪直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目光看向了蘇木的方向。


    蘇木這時候也走上前,恭聲開口道:“晚輩蘇木,拜見汪大人。”


    這一句自稱,絲毫不提自己錦衣衛的身份,讓此次拜訪的性質變得無足輕重了起來。


    汪直也明白他什麽意思,錦衣衛的人來西廠總部拜會他這位西廠廠公,難免會被別人說閑話,點了點頭,朝蘇木抬手道:“蘇小友客氣了,你將柳兒平安帶還於我,就是不來見老夫,改日老夫也要帶著柳兒登門拜謝。”


    對於蘇木這個救下自己幹女兒的存在,汪直還是頗有好感的,而且,蘇木雖然是錦衣衛的人,但西廠和錦衣衛並沒有明顯的利益衝突。


    反倒是拉攏錦衣衛,一同抵抗東廠對朝廷的蠶食,才是汪直最願意看到的事情。


    蘇木聽到汪直的話,臉上的笑意更盛了。


    很上道嘛!


    “汪大人,晚輩此次前來,主要是要將柳姑娘完好無損的交到您的手上,現在任務完成了,晚輩也就告辭了,醫館還有些事情等我去處理。”


    汪直聞言,看了向了柳若馨,見其破損的衣服下麵,竟是雪白的肌膚,沒有半點傷痕,這時也是對蘇木的醫術來了興致。


    “老夫的身體早些年也留下過些許暗傷,不知道蘇小友能治否?”


    汪直沒有直接開口挽留,而是換了個說法,不過他也沒有說錯就是了。


    當初西廠成立的時候,先皇明確指派他提督西廠,為了不辜負先皇所托,所以汪直在年輕的時候,可是賣了力的,處處親力親為,一年之內遭遇了不下五十場戰鬥,身體難免留下了一些暗傷。


    而聽到汪直的話,蘇木眉頭一挑。


    這是要送人情給自己?


    他能感覺得到,汪直的危險程度絲毫不遜色於之前見過的捕神,僅比諸葛正我稍遜一籌,想來應該也是為宗師中期的高手。


    這樣的高手,一般留下都是些無足輕重的暗傷,當然公公的那一刀不能算,像是入宮的太監,修煉的基本上都是童子功,有沒有哪裏問題都不大......應該吧。


    而除了那一刀之外的傷勢,對一名宗師中期的高手來說,就算有影響也不會很大。


    這不就是擺明了送給自己人情。


    “汪大人為國家操勞,積勞成疾,晚輩作為大夫,又豈能視之不理!”


    蘇木這話說得很是慷慨激昂,讓一旁的柳若馨聽了,都忍不住看過來。


    不過她心中想得卻是:這貨該不會是想索要一大筆醫藥費吧?


    不過,如果他真的能醫治好義父的暗傷,要再多的錢又又何妨?


    柳若馨想著,又有些擔憂的看向了汪直。


    義父以前從來都不會在她麵前說這些的,難不成真的是暗傷嚴重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關心則亂,恐怕汪直都沒有想到他賣人情的舉動,會被柳若馨當成命不久矣。


    “既然如此,那就請蘇小友入內。”


    汪直開口,一旁的番子聽了,上前將珠簾掀起,恭敬對蘇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蘇木見狀,點了點頭,走上去,來到了汪直身旁。


    “汪大人,還請將左手伸出來。”


    蘇木正說著,剛才掀珠簾的那名番子,搬了把椅子,放在了汪直的左手邊。


    “多謝。”蘇木笑著謝過,隨後做了下來。


    把脈這種東西,還是坐著的時候準一些。


    汪直聞言,伸出手臂,隻見那手掌溫潤如玉,比之二八少女的手掌都不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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