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交流過後,蘇慎行重重地捶了下心口說道:


    “罷了,你回來吧。”


    “可是,爺爺……”


    “沒什麽可是的,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蘇轍無奈,掛斷電話後,恨恨看了眼桑家園林的朱漆大門,邁步離去。


    與此同時,桑世澤的書房內,爺孫兩人麵麵相覷。


    桑世澤搖搖頭,輕歎了口氣,他盡力了,唐氏不相信蘇謹言還活著,更不相信蘇逸就是蘇家嫡係後人,情況不容樂觀。


    突然,顧管家敲響了房門。


    “老爺子,您看看這個。”


    接過平板電腦看了看,桑世澤麵色大變,他沒想到唐氏的速度竟如此之快,這才過去多久,針對蘇逸和蘇家的輿論導向顯然控製不住了。


    桑挽更是急得手足無措,他不明白蘇逸為什麽會突然跑到上京去綁架唐氏娛樂的千金唐豆,也不知道在她離開南城的這段時間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爺爺,怎麽辦,蘇逸扛不過去的。”


    桑挽的眼眸裏,閃爍著淚花。


    唐氏娛樂操控輿論的手段她也略知一二,如果他們想毀掉一個人,辦法真的太多太多了,更何況蘇逸還患有很嚴重的焦慮症……


    “別急,讓爺爺想想。”


    桑世澤擺擺手,示意桑挽冷靜,哭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桑挽不能眼睜睜看著蘇逸毀在輿論的壓力之下,她跺了跺腳,拿著手機,走出了書房。


    上京,郊區的廢棄工廠。


    薑愛國還是來晚了一步,等他找過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空無一人。


    跟隨他一同前來的,還有周永年和蘇謹言。


    從破舊的房間裏走出來,薑愛國衝兩位焦急的老人搖頭說道:


    “床單是新的,上麵有殘留的血跡……可是人不在了。”


    晴天霹靂般的噩耗,讓蘇謹言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


    “老東西,振作點,蘇逸不會有事的。”


    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老夥計,周永年安慰道。


    “不能再等了,我這就去找汪沁,不就是想要報複我嗎,那我就如她的願。”


    “等等。”


    薑愛國似是發現了什麽,趕忙出聲製止了蘇謹言。


    他來到一處草叢旁,蹲下身說道:


    “我想蘇逸應該是逃出來了。”


    兩位老人疑惑著走到薑愛國身邊,隻看到地麵上被人用碎石擺了個箭頭,直指正北方向。


    而在碎石當中,還壓著一截帶血的紗布。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蘇逸的左手是受過傷的吧。”


    周永年點稱是,蘇謹言則將紗布抽了出來,夾在兩指之間,任其隨風飄蕩,眼眸中閃過一絲慶幸。


    薑愛國拍去手上的灰塵,站起身,手放額前,遠眺北方,明亮堅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擔憂。


    “得快些找到他,要是天黑的話,附近會變得很危險。”


    上京的郊區緊挨著一片毒蟲猛獸經常出沒的茂密森林,薑愛國曾在裏麵進行過為期一個月的野外拉練,為此他吃過不少苦頭。


    別說是蘇逸,就是他也會在裏麵迷失方向,要是沒有相當豐富的求生經驗,普通人撐不過三天。


    打開隨身背包,薑愛國抽出兩把匕首,分別交給蘇謹言和周永年。


    “兩位老前輩,還走的動嗎?”


    將匕首抽出刀鞘,泛著寒芒的刀身,在蘇謹言手中輾轉騰挪幾圈後,最終穩穩落入他手中。


    “當年我在南部戰區打叢林猴子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走!”


    蘇謹言一聲令下,三人朝著北方而去。


    ……


    “騙子!放開我!”


    日漸西斜,昏黃的夕陽穿過樹木的間隙,灑落在兩人身上。


    蘇逸掏了掏耳朵,將不存在的耳屎擦在了豆豆身上,賤笑道:


    “罵了都快一天了,你不累嗎?”


    豆豆撇過頭去,表情十分厭惡,口中還是重複著剛才的話。


    蘇逸翻了個白眼,走到豆豆身前,伸出手指不斷戳著她的額頭,一邊戳,一邊在問:


    “口口聲聲說我是騙子,我騙你什麽了,說呀!”


    豆豆被戳得連連後退,一個踉蹌摔了個屁股墩,賴在地上,眼淚汪汪得指責道:


    “你欺騙我的感情,我要收回之前說你是好人的那句話,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放開我!”


    蘇逸蹲下身,點上根煙,將煙霧吐在豆豆的臉上,嗆得她連連咳嗽,似乎哭得更凶了。


    “嘖嘖嘖,不愧是擁有兩顆淚痣的人,喏,你繼續哭,爭取把狼招來,到時候我就把你扔給它們,像你這麽細皮嫩肉的姑娘,它們最喜歡了。”


    蘇逸玩味的話音剛落,遠處就不合時宜地傳出怪異的鳥叫,陰森中透著可怖。


    豆豆立馬止住了哭聲,不安地朝四處觀望,生怕真的有狼突然竄出來咬她一口,狼外婆的童話故事,她可從小聽到大。


    見嚇唬起了成效,蘇逸滿意地站起身,拽緊手中的繩子說道:


    “欺騙感情談不上,別把我說得像渣男一樣,我可是個很專一的人,再說了,我的臉上寫了我是好人四個字嗎?”


    豆豆被手上綁著的繩子不情不願地拽動起身,扭動掙紮間,她瞪向蘇逸的眼神裏,滿是失望與鄙夷。


    “隻怪我眼瞎,看錯了人!混蛋!騙子!”


    蘇逸撇撇嘴,聳了聳肩,打趣道:


    “嗯,不錯,罵人的詞匯量多了個混蛋,繼續罵,你罵得越凶,待會我把你丟進狼群的時候,心裏的罪惡感就越少。”


    叼著煙,蘇逸從包裏拿出個手電筒,打開後,白光將前麵昏暗的道路照得亮如白晝。


    “謔,還是集束手電,亮度可以啊!”


    不得不說,小妮子的包看著不大,裏麵東西還真就五花八門,千奇百怪。


    除了必要的水和食物,他甚至還在裏麵找到了刀具跟不鏽鋼的飯盒水壺,就連手電也是他之前在包的最下麵找到的。


    “我勒個豆,你帶這東西幹嘛?”


    隻見一把粉色的小斧子出現在蘇逸手中,斧口處還被套上了防護。


    摘掉防護的斧套,斧口處頓時寒光一閃,顯然是開過刃的。


    蘇逸試著將斧子揮向身旁拇指粗細的一段枝條,他還沒用多大力,枝條就應聲落地,切口處還異常光滑平整。


    好鋒利的斧子!


    蘇逸咽了口唾沫,將斧套重新裝好後,放回到包裏,以免誤傷。


    “裝備越粉,砍人越狠是吧……”


    蘇逸眯起了眼,心中突然惴惴不安起來,愈發覺得事情有哪裏不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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