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魔鬼般的低語,回蕩在周粥快要宕機的大腦。


    剛開始會有點疼?


    不對呀!


    自己雖然沒有實操過。


    但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以前偷偷看的動作片裏那些女的,看上去不都挺享受的嗎。


    怎麽到她這兒,就變成有點疼了。


    也沒人告訴過她啊!


    帶著這個疑問。


    周粥逐漸停止了反抗。


    像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任由蘇逸的擺布。


    “我要來嘍,準備好了嗎?”


    蘇逸伸手,撿起掉落在枕頭邊的身體乳,擠出少許塗抹在掌心後,看著滿麵羞紅的周粥,笑著說道。


    周粥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


    胸腔裏那顆急速跳動的心髒。


    像是被裝上了小馬達。


    咚咚咚~


    回蕩在周粥快要燒開的顱腔。


    “蘇……蘇逸……我……我還是……你可不可以……些。”


    女孩細若蚊蠅的呢喃聲,帶著幾分羞澀,幾分期許。


    “大點聲,聽不著!”


    蘇逸俯下身,皺眉將耳朵湊到周粥唇邊說道。


    “我說……我還是第一次,可以不可以……對我溫柔點……我怕疼……”


    說罷,周粥的臉燒得更紅了,宛若源江那場紅透半邊天的火燒雲。


    鮮豔欲滴。


    蘇逸的眉頭也在聽清周粥的話後,漸漸舒展開來。


    心中暗道,小妮子果然滿腦子都在想些不健康的東西。


    不過按個腳嗎,什麽玩意第一次,還讓他溫柔點。


    她怕不是在做夢!


    怪不得她要說自己姨媽來了……


    合著是想歪了呀!


    想到這,蘇逸的嘴角忍不住開始上揚了起來。


    幹脆躺倒在周粥身旁,輕輕移開蓋在周粥眼前的手,故作深情道:


    “那……我還要不要那個呀,你這裏有那個嗎?萬一中招了怎麽辦?”


    “什麽這個那個啊?”


    周粥側過身子,斜眼偷看蘇逸,咬著下唇,模樣清純可人。


    蘇逸憋著笑,附到她通紅的耳邊,說了三個字。


    頓時臊得周粥無地自容。


    伸手在蘇逸的臉蛋上掐了一把,怪道:


    “笨蛋!我現在是特殊時期,哪有那麽容易!”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不用?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以嗎?”


    周粥回答很有欺騙性。


    蘇逸的眉頭再一次緊皺了起來,麵上神情也變得異常嚴肅。


    周粥低垂下眼眸,緩緩靠進了蘇逸的懷中,依偎在他的肩膀處,柔聲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如果你願意,我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是否有恙,隻要你開心,你讓我做什麽都行,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依舊無法原諒自己曾經對蘇逸的所作所為。


    更是在此刻提出想用肉體來換取蘇逸原諒的想法。


    相較於之前她對蘇逸精神以及肉體上的創傷來說。


    自己付出的這點代價,根本不算什麽。


    哪怕蘇逸現在就要她的命,她也願意交出來。


    隻要他願意一直陪著自己。


    臥室裏,陷入一片死寂。


    門外,偷聽的兩父子,恨不得把整張側臉都塞進門裏麵。


    “怎麽沒動靜了?”周景軒慌道。


    “不知道啊,好像兩個人都消失了一樣。”周昊輕聲回道。


    “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周景軒抬起手,就要擰門進去。


    此時,兩人身後突然傳來霍錦棉略帶慍怒的斥責。


    “大半夜不睡覺,蹲這兒幹嘛?還不回去?”


    說著,父子倆的耳朵同時被揪住。


    “噓!老婆,不是我想偷聽,是因為周粥和蘇逸在裏麵。”


    周景軒忍著耳朵被撕扯的劇痛,解釋道。


    周昊也跟著點頭:


    “媽!我跟我爸生怕倆人在裏麵又鬧出什麽事呢,這不,剛剛倆人還在鬧著玩呢,可現在一點動靜也沒有了!”


    “真的?”


    霍錦棉眯了眯眼。


    父子倆同時點頭。


    “哎……你們父子倆也真的是……”


    霍錦棉歎了口氣,暫且放過了父子倆。


    也蹲下身,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裏麵的動靜。


    雖然兩個孩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彼此都很熟悉。


    況且自己的寶貝閨女還對蘇逸有好感。


    可再喜歡,作為一個女孩子,起碼也要矜持一點。


    這大半夜的,把男人留在閨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加之兩個孩子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萬一幹柴遇烈火,再整出來個小小蘇什麽的……


    她以後該怎麽麵對嚴瀟瀟。


    自家閨女先是給人整出來個焦慮症。


    然後焦慮症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又來了個重磅炸彈,周粥懷了!


    一但東窗事發,是個人都會懷疑,他們周家是不是不想負責任,是不是想用孩子當擋箭牌。


    到時候蘇家人就會看在孩子的麵上,即便不原諒也得選擇原諒。


    沒辦法,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讓一個無辜的孩子,從小失去一個家不是。


    想到這,霍錦棉也跟著擔心了起來。


    “哎哎哎,有動靜了嘿,聽聲音,好像是周粥在哭。”


    周昊的聽力異於常人,他能聽到的,周景軒和霍錦棉可聽不到。


    “我怎麽聽不到?他們都在說什麽?”


    周景軒趕忙問道。


    “媽的,這門當初是哪個狗日的挑的,隔音效果這麽好嗎,連我這耳朵都聽不太清楚。”


    周昊一邊聽,一邊小聲咒罵道。


    此時,周景軒的麵色,忽然黑了幾分,冷聲道:


    “是你老子我!”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


    “額……當我沒說……”


    ……


    房間裏麵的氣氛,明顯比門外父子的尷尬場麵,更令人窒息。


    蘇逸深吸口氣,將周粥從懷中扶正,按住她還在不斷抖動的雙肩沉聲道:


    “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我有怪過你嗎?哪怕因為這件事說過你一句重話嗎?”


    聞言,周粥抬起微微濕潤的眼眸,對上蘇逸深邃且堅定的目光,緩緩搖了搖頭。


    “好,那我再問你,從始至終,我有說過自己會離開你這句話嗎?”


    周粥抽噎著,還是搖頭。


    “好,最後一個問題,是誰把我從一堆爛泥裏解救出來,扶進了南大的門檻?


    周粥沒有回答,而是刻意避開了和蘇逸對視的眼神。


    “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蘇逸伸手,強迫試圖逃避的周粥,正眼看他回答問題。


    他是真的有在生氣。


    但卻不是對周粥向他反複確認自己是否會離開,而感到不耐煩。


    他是自己跟自己在置氣。


    也就是常說的鑽牛角尖。


    他在意的,是自己為什麽沒有給到周粥足夠的信心讓她相信自己。


    以至於她要翻來覆去,隔三差五向他索取承諾。


    自己究竟是哪一點沒做好。


    還是說他曾經做了什麽事。


    讓麵前這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敏感的小青梅如此缺乏安全感。


    對此,他不得而知。


    “我不知道……我不想說……你也不要再問了好嗎……權當是我對不起你……”


    掙脫開蘇逸的掌控,周粥抓著自己的頭發,蹲坐在床邊痛哭流涕。


    蘇逸接二連三的逼問。


    讓周粥最終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泥潭。


    她的一句不想說,更是讓蘇逸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周粥的不配合,讓他煩躁的情緒,等不到一絲釋放。


    他的精氣神,忽然像是被什麽東西憑空抽走一般,就連聲音也變得有氣無力:


    “罷了,你不說也沒關係,我知道就行。”


    說完,蘇逸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機,瞄了眼上麵的時間。


    他的瞳孔先是一縮,隨後他嘴角無奈扯出一絲苦笑。


    手機上顯示,今天是陽曆,7月12號,上京時間,淩晨12點03分。


    這一刻,蘇逸深吸了口氣,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都變的不那麽重要了。


    這糟糕爛透的世界,本就是一片無人問津的廢墟。


    而他,隻想在這片廢墟裏,點燃這該死的浪漫。


    成為荒野中最明亮,又最瘋狂的地標。


    緩緩吐出胸中積壓已久的苦悶後。


    蘇逸手伸進口袋,摸出從周昊房間裏順出來的新款zippo打火機。


    另一隻手,則拍滅了房間的燈光。


    黑暗中,周粥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四周。


    剛想出聲,就聽到一陣金屬蓋子開合的摩擦聲,清脆悅耳。


    緊接著,她就聞到一股煤油味兒。


    隨著砂輪摩擦火石所產生的火星,點燃了浸滿煤油的棉芯。


    一束橘黃色的火苗,就這麽突兀的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照亮了兩人中間不大的一片區域,影子被忽閃的火苗投射身後的牆壁上。


    周粥吸了吸鼻涕,眼眸中反射著火光的餘暉。


    她不懂蘇逸想要幹什麽。


    於是,抬頭看著火光後方。


    而那張忽明忽暗的麵龐,也適時開口。


    聲音輕柔中同樣帶著真摯的祝福。


    “生日快樂,周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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