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把手機擱在桌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頭發如瀑布般垂落而下。顧致遠看著他舒展的柔軟腰肢。在司遇轉身回來時,急忙移開目光,看著自己手下粗短的小胖子。誰能知道,司遇小時候也這麽胖。按摩太舒服了,厲小胖睡著了。半邊臉壓在床麵上,擠出圓圓的肉肉,嘴也被擠成了嘟嘟嘴。司遇用指尖扒了下嘟嘟唇,“真會享受。”顧致遠正在疊毛巾,笑道:“你小時候也這樣。”又道:“對了,還剪頭發嗎?”司遇:“加錢就不剪。”他們雖然是從小的玩伴,但是幹活給錢,這點一直算得明白。應該是從小就養成的習慣。小時候是奶糖,現在是金錢。顧致遠彎臂搭著白色的毛巾,站在他身後,笑道:“這次算是給老顧客的福利,免費,不過,你隻能找我按摩,不能再找別人。”司遇離開房間,往盥洗室走去,“如果你打個折,我或許會繼續雇用你。”“怎麽?又沒錢了?”顧致遠跟他並排走,看他的側臉。這張臉,看了近二十年了,怎麽看都不膩。司遇:“嗯……”顧致遠:“……好好上班、節約用錢,…好吃懶做,誰家姑娘看上你…”司遇停下腳步,想到某個人,“我問你,如果你意外和不喜歡的人睡覺,你會怎麽辦?”顧致遠:!!!“你和誰睡了?”司遇臉瞬間沉了,大步走開,“不是我,別人。”顧致遠追上他,“如果是我,我會對她負責。”司遇停住,“不喜歡也要負責?”顧致遠,“女孩子容易受傷的。”司遇:“男孩子呢?”顧致遠臉一黑,“打死他。”司遇:“好,打死他!”很快洗完頭,吹幹頭發。司遇舒服的睡著了。顧致遠很佩服司遇的睡眠質量,能隨時隨地睡著,好像沒太多煩惱的事。已經習以為常,顧致遠收拾完之後,就下樓了。不知過了多久,司遇醒來。無意間,看到桌子上放的一把大剪刀,他想到顧致遠的話。拿起了剪刀,做出“哢嚓”的動作。腦子想象各種血腥可以打碼的畫麵,嘴角勾出了狠厲的笑。“司遇哥哥!”厲可安不合時宜地從隔間出來,抱著司遇的大腿,甜甜說:“安安餓了。”這張與某人有幾分相似的臉,觸發了疼痛的記憶。司遇像拎小狗崽一樣,拎起厲可安的後領,“先從他最親的人開始。”厲可安還沒反應過來。腳尖不時擦地板,領口太勒脖子了。厲可安嘟囔著,“好難受喔。”司遇一手拿剪刀,一手拎小胖子。很快。來到院子,他看了看手裏的剪刀。又看了看小胖子臉上掛的淚珠兒,心裏非常痛快。忽地,厲可安感覺兩腿一涼,垂眸,褲子被扒下來了。司遇看著蔫吧的小揪揪,臉上露出壞笑。看到司遇手上明晃晃的剪刀,厲可安顫抖著。“司遇哥哥,你是想讓安安變成小太監嗎?”“不然你覺得呢?”厲可安抖抖抖抖,“不要,我還要娶媳婦呢。”樹上的小紅花也來湊熱鬧,爬在厲可安腳下,仰頭看小安安。好小啊,都沒它的頭大。肥肥一小截。咬起來口感應該不錯吧?小紅花猛地抬起身體,朝小安安咬去。霎時,一把大剪刀啪在腦門上,小紅花暈乎乎地趴在地上。厲可安則嚇得尿尿了,“嗚嗚嗚嗚……我要回家,太可怕了。”正此時,門鈴響了。司遇去開門。門一打開,看到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男人手捧一束紅色的玫瑰花站在門口,俊酷的臉沒有一絲神情。但在兩人目光對視後,男人眼睛微亮。司遇胸口猛地騰出一股火,“你來幹嘛?”“嗚嗚……哥哥救我,司遇要把我變成小太監。”身後傳來厲可安哇哇的聲音。他咬著唇,拉著小手,因為抽泣,肚子一縮一放。可憐極了。厲雍尋此刻才注意司遇手裏拿的一把剪刀。而自家弟弟,褲子堆在小腿下,褲子還濕濕的。“你……”厲雍尋嚴詞厲色,“自己回家把褲子洗了。”厲可安還以為哥哥會幫他,結果哥哥叫他回家。淚如雨下,厲可安忽地衝出家門,往對麵的別墅跑去,“嗚嗚……安安好可憐,安安沒人愛,嗚嗚……”司遇注意到厲可安熟練地推開對麵房子的院子門,然後有一個女人抱起他,還安慰他。他記得對麵的房子不住人,怎麽厲可安往裏麵跑?厲雍尋馬上給出了答案,“我剛搬來對麵。”司遇:……正要關門,厲雍尋急聲問:“我可以進來坐坐嗎?”“不可以。”與此同時,顧致遠從屋內走出來,輕聲喊著,“司遇,吃飯了。”他的聲音毫無疑問地吸引眾人注意。司遇扭頭看他,顧致遠穿戴圍裙,兩手微微彎在身前,分明是做飯的樣子。不過他以為顧致遠回去了,想不到去做飯了。也不奇怪,每次顧致遠來,都會給他做飯。司遇故意用讓人誤以為同居的話語問:“今天吃什麽?”話音一落,他感覺到身旁男人的低氣壓。顧致遠也注意門外的厲雍尋了。他們互相對視。兩人的眼底都帶著幾分審視,還有顯而易見的挑釁。顧致遠收回目光,溫聲對司遇道:“今天吃豆腐皮包子,藕粉桂花糕,清炒秋葵,酸筍雞皮湯。”司遇看著厲雍尋,勾唇一笑,“不錯,你做的菜一直很好吃。”把門關上,“吃飯!”一隻大手擋住了門,厲雍尋麵無表情,“我也想嚐嚐。”“沒有你的份。”想到所謂的嫂子,司遇冷諷道:“你家自有人做給你吃!”司遇欲要關門,但是某人力氣比他大,霸道地走進來。厲雍尋徑直走到顧致遠麵前,表情倨傲,“帶路吧,這位…廚子!”司遇:……顧致遠無奈地和司遇對視。他們的對視自然讓厲雍尋看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