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遵卻開口說:“皇上,鐵騎理應由高家來接手,以後無論立那位皇子為太子,我們高家都是他們的外祖父,定會竭力支持太子。


    潁王既然自願退出大位之爭,如果他擁有鐵騎,出爾反爾呢?”


    趙宗實冷冷的看著高遵,說道:“嶽丈,您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


    趙頊行禮道:“父皇,不僅僅外祖父的手長,他家裏的府丁,手也不短啊,居然自己圈養毒蛇,還把我府裏的家丁,咬傷了好幾個呢,韓大人也差點受傷了。”


    趙宗實一愣:“什麽意思?”


    趙頊走到高遵麵前,一字一句的說:“外祖父怕我在遼國受傷,特意派了四個侍衛保護我,本來我是很感動的,殊不知,其中一位叫高奕的侍衛,是玩蛇高手啊。


    昨天在他小院裏,我真是見識了各種各樣的毒蛇,隻要他吹一下口哨,蛇就會衝擊人,真是把我嚇死了。”


    高遵大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麽?高奕一直在府裏,根本就沒有去過什麽小院。”


    趙頊對韓琦說:“韓大人,把人帶上來吧。”


    韓琦會意,對皇上說:“高奕已經由大理寺審訊了,就在外麵候著,隻等您傳召。”


    趙宗實確實是大吃一驚,這小子生病三天,原來是找證據去了,不錯,很有頭腦,身心愉悅的喊道:“帶上來吧。”


    看到高奕,高遵真是大吃一驚,這小子不是在高府老實待著嗎?什麽時候跑出去的?


    用過重刑的高奕,全身都是血,趙宗實嚴厲的問道:“高奕?你有什麽要說的?”


    高奕立馬叩頭:“皇上,都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放蛇咬傷了鎮軍大將軍,我對不起皇上,對不起老爺。”


    趙宗實緊皺眉頭:“對不起老爺?”


    高奕攬下了所有罪名:“是,老爺讓我隨軍保護王爺,王爺打了勝仗,奴才也高興,可是奴才看不慣大將軍在王爺麵前耀武揚威,不把王爺放在眼裏。


    奴才氣不過,就往他帳篷裏放了毒蛇,本來隻是想教訓他,而且那蛇毒也不致命,誰知發現太晚,所以才中毒很深。奴才錯了,願意以死謝罪。”


    高遵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他對著高奕大罵:“你這個狗奴才,居然背著我去謀害大將軍,死不足惜。


    皇上,臣管教家奴不嚴,臣也有錯啊。”


    果然如韓琦所料,雖然抓住了高奕,但是絲毫也影響不了高家。


    事已至此,趙宗實也不想真正的查證高家,那就把高奕殺了吧,隻要自己的兒子,洗清了嫌疑即可。


    趙宗實大聲道:“你這個奴才,真是膽大包天,來人,拉下去,立馬打死。”


    高奕被侍衛拖下去,在宮門外被亂棍打死。


    趙宗實繼續說:“鎮軍大將軍中毒,確實與潁王無關,現在將軍身體欠佳,不能帶領鐵騎,那就由潁王暫時負責吧。退朝。。。”


    高遵嚇得出了一身虛汗,自己布局了這麽久,結果損失了一個養蛇高手,還把鐵騎拱手送給了趙頊,真是上天不公啊。


    本以為此事平息了,然而並沒有,趙宗實氣勢洶洶的來到了馨寧殿,指著高濤濤罵道:


    “趙頊不是你兒子嗎?你居然勾結高家,陷我頊兒於不仁不義之中,怎麽?高家迫不及待的想掌控整個朝廷了,我還活著呢,還沒有死呢,你們是不是太著急了?”


    高濤濤一臉懵逼,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皇上,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趙宗實凶狠的說:“聽不懂?那你去問問你的好爹爹。他居然敢利用手段,陷害我的兒子,你們高家是不是過得太安逸了?


    你那蠢包弟弟,多少人彈劾,我都一一包攬了下來,可能是我太慣著高家了。”


    高濤濤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宗實一甩手走了。


    高濤濤對止蘿說:“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止蘿顫抖著說:“老爺派去護衛大皇子的侍衛,放蛇咬傷鎮軍大將軍,然後誣陷大皇子想掌控軍權,結果,大皇子把那侍衛,在蛇屋裏抓住了。”


    高濤濤身體一軟:“爹爹為何要如此做?頊兒也是我兒子啊,也是他親外孫啊,他怎麽下得了手?”


    止蘿輕聲道:“也許,在老爺心裏,二皇子才是他要支持的太子吧。”


    高濤濤眼裏無神:“難怪頊兒從遼國回來,都不來請安,他肯定以為是我和爹爹串通好了的,他在恨我。”


    止蘿慌忙勸道:“不會的,您愛王爺,也是真切的,他不會懷疑您的。”


    皇上質疑我,兒子遠離我,這便是皇權的爭鬥,皇上還沒有定下太子,可是大臣的爭鬥,卻已經開始了。


    他們在拉攏各自的勢力,全力支持自己選中的皇子,讓皇子相互殘殺,這便是大臣一貫的手段吧。


    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高濤濤請求皇上,革除高遵的北作坊副使職務,回家養老,弟弟高林降至六品內殿崇班。


    如此,高家便沒有了任何實權,高濤濤如此做,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兒子,她不想孩子們成為外人利用的籌碼。


    趙頊再次走進廖府,心情很是坦然,如果不查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無臉見天意。天意身體的毒,還沒有排查幹淨,每天都要放血,泡澡,服藥。


    青蓮看到趙頊進來,把他迎進內屋,問道:“跳跳還好吧?她怎麽沒有回來?”


    趙頊行禮道:“跳跳要照顧鬧鬧和那個哭鬧不已的孩子,嶽母,我是來探望大哥的。”


    青蓮微笑著點頭:“在後院呢,好多了,你別擔心。”


    趙頊向青蓮行禮:“那我去看看大哥。”


    天意依舊很虛弱,每天放血,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幸虧他在軍營鍛煉多,身強體壯。


    趙頊坐在天意床邊,心疼的說:“戰勝金國,你本應收到朝廷的封賞,卻在這裏忍受病痛的折磨,而且,鐵騎已經由我接手了。”


    等於就是打了一個勝仗,除了一身生病,什麽也沒有得到。


    天意笑笑:“這就是最好的安排,我最擔心的,是鐵騎落入他人之手,沒有想到,你小子還是很有手段的嘛。


    居然跟你外祖鬥,還鬥贏了。”


    趙頊害羞的笑笑:“都是跳跳出的主意,換了我,肯定會自證清白,甘願放棄鐵騎。”


    天意很意外,居然都是跳跳謀劃的,原來那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已經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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