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忐忑的心情,薑振在門口拱手朗聲道:“學生薑振,覲見陛下。”


    “進來吧。”禦書房內傳出了一聲溫柔的聲音。


    和之前朝堂上的風格完全不一樣,薑振緩緩的推開了房門,能當多大的官就看今天了。該舔還得舔啊。


    低頭走了幾步當即就要跪下去。


    “行了行了,別來那一套了,我可不習慣,再說了,你說的也不是真心話。”李陽秋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撲通!


    聽到這話薑振膝蓋一軟當即跪了下去。


    “陛下,學生對陛下的絕對忠心耿耿,絕無半點虛言,如若有假,天打雷劈!”


    轟隆隆!


    薑振:“???”


    “哈哈哈!”李陽秋大聲的笑著,笑了一會對薑振說:“起來吧。別跪著了”


    “那個……巧合,陛下,這是巧合,正好要下雨了……”薑振一臉尷尬,心裏忐忑著。


    “對,要下雨了,你等一下。”李陽秋從龍椅上起來走向門口打開門,在門口站了一下又退回來了,轉過身對薑振道:“我也不知道哪有凳子,你就坐我剛才坐的旁邊那個就行。”


    薑振一看,一個金色的椅子,和剛才李陽秋坐的是同款的椅子,當時汗毛直立道:“陛下,學生不敢。”


    “讓你坐你就坐,也許你得在這待到夜裏,也許是明天,你還能一直站著啊?早晚得坐。”李陽秋毫不在意的說道。


    “那學生就僭越了。”薑振也是膽邊生毛,一屁股坐了上去。


    當坐上去的那一刻頓時想起了八個大字。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心中豪情萬丈,臉上浮現了一絲微笑。


    李陽秋看著薑振臉上露出了微笑,就知道自己這一波小試探成了,這妥妥的同類,要是本地土著打死也不敢坐。


    曹天養推門而進,邊推邊說著:“陛下!老奴來……”


    “了”字還沒說出口就看見震驚的一幕。眼睛瞪大著看著薑振坐在另一個龍椅上,心裏想著,這剛認的賢弟怎麽如此莽撞,剛才還勸我謹言慎行,你這就幹了這麽大的事,這雞頭不斬也罷……


    “曹兄?”薑振騰得站了起來,這一幕要是傳出去,按照那些大臣們的德行肯定把自己噴死,別說當官了,得讓他們罵得人都當不了,便宜老爹的墳終究是要保不住了。


    曹天養:“???”


    你這個時候叫曹兄做什麽?曹天養也跪了下去。


    李陽秋看著這一幕對曹天養說道:“曹伴伴,我讓他坐的,他是自己人,明白吧……”自己人三個字加重了聲音。


    曹天養聽到了“自己人”三個字後瞬間明白,重重的點頭道:“老奴明白了!”


    曹天養心裏想著我這個賢弟竟有如此能耐,從第一次麵聖到現在半日時間就加入了“自己人”這個組織,可見深得帝心。


    ”叫你進來沒別的事,讓護衛都撤了,讓春竹和你一起在大殿一百步外搭個棚子,春竹不愛說話,你要是沒人陪你說話就把你老伴兒叫過來一起,要下雨了,都別淋濕了,侍衛也不容易,該吃飯吃飯,該喝茶喝茶,拿兩個躺椅,困了就輪流睡,總之我沒出現在門口任何人不得靠近禦書房,去辦吧,還有別老是跪著了,歲數大了對膝蓋不好。”李陽秋吧啦吧啦說了一堆。


    “是,奴才告退。”曹天養轉身退了出去,心裏一暖,陛下對“自己人”那真是當自己人呐。一路小跑著去吩咐去了。


    ……


    薑振一臉震驚的看著這個女皇帝,從惜字如金,到殿上怒噴,從哈哈大笑,再到剛才對曹天養的關心,到底哪一麵才是她呢?還有“自己人”三個字為什麽要加重說?是某種暗殺暗號麽?當說出“自己人”三個字的時候是不是已經在準備五百刀斧手,隻等著摔杯為號?


    “那個……你肯定有很多疑問,也很著急,但你先別急,在這之前我要問幾個問題?不管怎麽樣都要如實回答,你就是今天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你都無罪,明白不?”李陽秋打斷了薑振的思路。


    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了,薑振索性做了下去,不掉分卡就限時今天一天,索性就放開了,對太監都那麽關心,估計也不會給我穿小鞋,我問心無愧呀,你讓我坐的我肯定聽話呀,而且我也沒犯錯,一臉微笑的說道:“陛下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呦!很好,保持這個姿勢別動,這才對嘛。讓你坐你就坐,別慫!”李陽秋一臉和善的說著。


    “仰賴陛下恩寵,學生冒昧了。”薑振也是一臉和善的說著。


    “春花樓是什麽地方?”李陽秋一臉和善的問道。


    “陛下,朝廷規定官員不得狎妓,學生還不是官員呢。”


    “行了行了,沒說你那方麵的問題。”李陽秋又指了指麵前的奏折對著薑振道:“你看看這堆奏折。”


    薑振心懷忐忑的看著拿起了那堆奏折,開始翻看。


    ……


    皇宮門口劉大彪手提著褲子看著天上的烏雲心裏焦急,這人也都走完了,天也要下雨了,振兒哥怎麽還不出來。


    這時候看著宮門又出來了一個人跟那個叫金甲的人說了幾句話就朝著自己走來,站在自己麵前,仰著頭對對自己笑著問道:“爺,您就是狀元郎的兄弟吧。”


    “什麽事?”劉大彪問道。


    “爺,狀元郎在禦書房麵聖,怕您等著急了,宮裏派我來陪著你。順便給您帶樣東西出來。”說完小鄧子就把懷裏的腰帶拿出來遞到了劉大彪麵前。


    劉大彪接過了自己的腰帶係在身上對小鄧子說道:“我不用你陪回去吧。”


    “爺,小的也是奉命辦事,您別為難小的,在這京城,但凡您不是殺人,您想怎麽玩怎麽玩?”小鄧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劉大彪眼睛裏充滿了光芒咧著嘴說道。


    小鄧子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塊雕刻著“大內”二字的令牌,對著劉大彪說道:“爺,瞧您這話說的,這牌子代表著宮裏,哪個不開眼的敢掃了您的雅興。”


    “那你帶我去春花樓吧。”劉大彪一臉癡漢像盯著小鄧子。


    “爺,我對京城還不太熟悉,這春花樓是什麽地方,我去交代一下,讓狀元郎知道我們的去處出來了方便尋您。”小鄧子一臉諂媚的對著劉大彪說著。


    小鄧子也沒出過宮,這是第一次,還是懷揣著五百兩幹娘給的票,可以沾著光也玩一玩吃一吃了。


    劉大彪依舊一臉癡漢像的說著:“青樓!”


    小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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