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過後的李陽照對小桃子道:“你放心,日後我會為你討一個公道。”


    小桃子沒再說話。


    二人默默地吃著,李陽照想到了薑振曾經問過自己的問題,主動和她說話:“小桃子,你想做一個什麽樣的人?”


    小桃子道:“我不知道。”


    李陽照笑了,“我師傅也問過我想做個什麽樣的人,我也回答不知道。我們倆還挺像的。”


    “要不你做我妹妹吧。”


    小桃子一臉傲嬌的說道:“我才不做你妹妹呢,你那麽傻,今天被揍了那麽多次,做你妹妹我怕挨揍。”


    李陽照:“???”


    我傻麽?你還不願意做我妹妹,這天下的女人除了陛下,還有誰有我妹妹身份高貴。


    “天也黑了,回屋睡覺吧。”李陽照道。


    小桃子疑惑的問道:“回什麽屋?”


    “就是我們叫份子錢,張三呆的那屋。”


    小桃子道:“你去了是要挨揍的,那都是大乞丐能睡覺的屋子,你是新乞丐去了那些大乞丐會一起打你的,我平時都是在這睡的。”說完小桃子從牆角拿出了一個破草席鋪在了地上。


    李陽照:“???”


    小桃子又拿出了一個破草席,“這個是我娘留下的,你用這個吧。”


    李陽照躺在席子上睡著了。


    ……


    內城曹府。


    薑振叫來了郭鳳,“兵部裏職守的門廊衛認識幾個人”


    “回大人,都認識。”


    “認識家的有幾人。”


    “回大人,三個。”


    “帶我去身手最好的一家。”


    “是!”


    二人出門來到街上,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宵禁巡街的城衛。“宵禁期間擅自上街,拿下!”


    薑振拿出了兵部的腰牌,城衛道:“大人,尚書以下需要說明理由,您看……”


    薑振不想說理由,又掏出了如朕親臨金牌。


    城衛恭敬的放行!一路上拿著如朕親臨的腰牌暢通無阻。


    來到了外城的一戶人家,郭鳳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婦人小聲道:“郭鳳,宵禁你都敢上街,不怕被抓啊?快進來!”


    領著二人進院,郭鳳介紹道:“嫂子,這位兵部右侍郎薑大人,有事找孫大哥。”


    “民婦見過大人。”


    薑振道:“免禮,嫂子深夜叨擾還望見諒,我找孫哲文有事要說,他在家麽?”


    “家夫睡了,民婦這就把他叫起來。”


    孫哲文看著這個早上被自己攔在門外的新任兵部右侍郎心中暗想,這怕不是來報複我的吧,但嘴上還是恭敬道:“大人屋裏請。”


    薑振看著這個熟悉的麵孔也是一愣,“你家中有女眷,屋裏我就不進了。深夜而來是有件事要求你。”


    “當不起大人一個求字,有事盡管吩咐。”


    “說之前問你一件事,宵禁期間尋街的城衛要拿人,大內的牌子能不能讓他們不問理由的不管你?”


    “這……要看具體情況。”


    薑振也不在廢話,拿出了一堆牌子,有兵部右侍郎的牌子,有如朕親臨的牌子,有大內總管曹天養的牌子,有東宮行走的牌子,有皇太弟李陽照的牌子,還有太子少傅的牌子,“你挑一個,除了如朕親臨隨便選,得是能讓城衛不問你理由的。”


    孫哲文一臉懵逼的看著這些牌子拿了一塊大內總管的牌子,“大人這塊就行。”


    薑振拿出了十兩銀子道:“今晚你跟我走一趟,幫我盯一個人,明天上午會有人換你,明天白天兵部那邊我給你請假,這十兩是你今晚的工錢。”


    “大人不必給錢。”


    薑振執意要給,“這是我的私事,你不拿錢我就是以權謀私,你拿錢了我們就是雇傭關係,不算我以權謀私,你不拿難不成要害我?”


    “這……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和嫂子說一聲吧,我在門外等你。”


    孫哲文穿戴整齊來到門外,薑振邊走邊說道:“你盯著的這個人隻要他不死,其餘的不用管?挨打了也不用管,不打死就行。”


    孫哲文一臉疑惑的問道:“敢問大人,您讓我盯的是什麽人。”


    薑振一臉玩味道:“一個乞丐。”


    孫哲文:“???”


    踏馬的,大晚上叫我起來讓我盯一個乞丐,都是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哼!


    劉大彪看到走在街上的薑振,從小巷子裏出來,孫哲文當即把薑振護在身後拔出了腰刀,薑振小聲道:“自己人?”


    “彪哥,這是替你的,明天上午你再過來替他。”


    “那小子人呢?”


    劉大彪指了指一個小巷子裏的李陽照,“睡著了,和一個小乞丐一起。”


    薑振看著李陽照身邊的二十文錢,蹲下就拿走了。


    離開小巷子薑振罵道:“踏馬的,讓你好好體會體會什麽叫人心險惡。”


    眾人:“???”


    薑振一行人回到了家裏,看著院裏站著的慧文,薑振疑惑道:“怎麽不睡呢?”


    慧文問道:“振兒哥,殿下怎麽樣了?”


    薑振一臉玩味的問道:“你問他幹什麽?”


    對彪哥和郭鳳道:“你倆回屋吧。”


    “慧文跟我來書房吧。”


    慧文第一次來書房,她也不敢打量四周的環境。薑振道:“慧文坐吧,為什麽突然問陽照的情況?”


    “我就是擔心,殿下也沒受過那樣的苦,殿下今天穿的衣服比我之前逃難時候還破,殿下今天還被人一腳踹倒在地。大半夜的也不知道殿下住在哪?”


    薑振道:“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沒有!”


    “為什麽不敢承認?”


    慧文一臉震驚的看著薑振,難不成振兒哥能洞察人心?


    看慧文不說話薑振道:“慧文,我夢到過一個地方,那裏的人和我們大乾不一樣,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會表白,女人喜歡一個男人也會表白,要是對方都互相喜歡的話兩個人會維持一種關係,這樣的關係叫戀愛,戀愛中的兩人會做很多事情,一起吃好吃的,一起去逛街,一起去遊山玩水,還有一起滾床單,也就是行房,你可能理解不了那樣的關係。”


    “這樣的關係維持了一段時間後有的有的兩個人會因為各種理由分開,分開後的兩個人也許會成為朋友,也許會成為陌生人,但那些美好的回憶總是讓人難忘啊。”


    “還有的兩個人維持了一段時間後會結婚。有的婚姻會幸福的在一起,有的也會離婚。”


    “那裏男女平等,有的一家之主是男人有的一家之主是女人,那裏的男人隻能有一個妻子,沒有三妻四妾。”


    “我好像在那個夢裏生活了三十二年,在夢裏有過四段戀愛,結過一次婚,最後離婚了,想想都懷念啊。”


    慧文問道:“振兒哥,你是夢遊仙境了麽?”


    “哦?為什麽這麽問?”


    “因為陛下說過她夢遊過仙境。”


    薑振微微一笑,“這傻丫頭,還真是什麽都跟你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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