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卯時,薑振和劉文山站在景國皇宮的議政殿前的廣場等待著。


    薑振哈欠連天道:“老劉,你這明目張膽的逛青樓,就不怕我回去參你?”


    劉文山眼角一抽。瑪德,這兩天一口一個老劉的,搞得好像跟你很熟一樣。


    劉文山笑著開口道:“薑大人,我們現在是在景國,逛青樓,大乾律和大乾官製治不了我們的罪,大景律法裏沒有規定官員不可狎妓。”


    薑振一愣,隨即笑罵道:“特麽的,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帶著夫人也進去瞧瞧這景國的青樓什麽樣了。讓她也見見世麵。”


    劉文山:“???”


    老夫活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聽說有要帶自己夫人逛青樓的人的。


    薑振繼續道:“誒,老劉,回京之後我提議廢除官員不得狎妓這條律法怎麽樣,到時候舉手表決的時候你舉個手唄。現在一共就五票,我再拉一票這事就穩了,到時候想怎麽逛就怎麽逛。春花樓的玉娘跟我很熟,提我打八折。”


    劉文山甩了一下袖子,一臉正色道:“哼!老夫堂堂禮部尚書,這樣有違禮法的事,老夫是不會同意的!”


    薑振:“???”


    薑振繼續道:“老劉,要不這樣。將青樓進行拆分,分為青樓和妓院。青樓裏不許有陪著睡覺的姑娘,妓院呢就可以陪著睡覺。這樣的話也能聽聽曲,賞賞舞,官員可以逛青樓,不可以去妓院。這樣也不會違反朝廷律法,怎麽樣?到時候你舉個手唄。”


    劉文山思索道:“這……怕是也不行……”


    劉文山話未說完薑振打斷道:“踏馬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提的時候你不舉手,我回國就在兵部說你一晚上和三個姑娘睡覺什麽也沒幹!”


    劉文山瞪大了眼睛盯著薑振,小聲怒喝道:“薑振!你……你派人監視我!”


    薑振笑道:“老劉,你別緊張嘛,這條提議要是通過了,你在景國逛青樓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的。”


    劉文山歎了口氣道:“薑振,老夫為官二十多年,見過的大大小小的官員無數。你這樣的文官,老夫還是頭一次見。”


    薑振連忙抬手道:“誒!老劉,罵誰文官呢!”


    劉文山:“???”


    “宣乾國禮部尚書劉文山,乾國太子太傅兵部尚書薑振進殿~”一聲太監的傳唱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二人進殿後,齊身行禮道:“外臣乾國禮部尚書劉文山,外臣乾國太子太傅兵部尚書薑振,拜見景國靖武皇帝陛下!”


    坐在龍椅上的趙如龍抬起右手道:“景國使臣不必多禮,平身。”


    “謝陛下!”


    趙如龍打量著薑振笑著開口道:“沒想到,乾國的兵部尚書竟如此年輕。前幾日你在東宮醉酒作的詩,朕也看了,當真是才華橫溢。怕不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吧。”


    薑振笑道:“陛下謬讚了。外臣哪裏是文曲星下凡啊,隻是多看了些雜書罷了。”


    趙如龍道:“薑尚書過謙了。不過朕有個疑問,為何你是短發?”


    薑振:“???”


    踏馬的,快點談正事不好麽?我好回去睡覺啊。再說了,我一個副使,你問問主使不行麽?


    薑振歎了口氣道:“陛下有所不知,外臣的學生法信侯犯錯被罰,外臣作為法信侯的師傅教導不利,讓法信侯鑄成大錯。本來是要砍頭的,但我朝鳳熙皇帝陛下念在外臣還有用,故而讓外臣削發代首。這……頭發還沒長出來呢,所以是短發。”


    趙如龍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鳳熙皇帝送給朕的禮物朕很喜歡!琉璃此物當真是華麗至極,朕思來想去也沒想到能有琉璃還要華麗的物品了。但朕聽聞鳳熙皇帝對黃金甚是鍾愛,所以朕決定回贈給鳳熙皇帝上等黃金器具一百件,外加朕的佩劍。白銀五十萬兩,上等綢緞五萬匹作為婉兒嫁妝。至此兩國結成姻親之好!”


    劉文山和薑振齊聲行禮道:“外臣代我朝鳳熙皇帝陛下謝過景國靖武皇帝陛下!”


    趙如龍笑道:“不必多禮!兩日後禮部會安排二位使臣接親。二位使臣退下吧。”


    劉文山和薑振齊聲道:“外臣告退!”


    走出議政殿,薑振小聲開口道:“老劉,晚上還去不?要是去的話帶我一個,我一共就去過兩次春花樓,沒什麽經驗,你帶帶我唄。”


    劉文山正色道:“不去!”


    薑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哼!假正經,不去就不去唄,神氣什麽!”


    ……


    酉時


    劉文山一臉無奈的麵前看著薑振,“我真不去,你可別一會一趟的過來找我了。”


    薑振催促道:“快點吧老劉,我夫人說什麽也不陪我去,這使團裏我就認識你。我一個人去沒意思,要不你以為我會拉著你這個老幫菜去呢?快點的別磨嘰!”


    劉文山一臉正色道:“薑振!你是朝廷的二品大員說話好生無禮!”


    薑振掏出了如朕親臨的金牌在劉文山麵前晃了晃,“老劉,你要抗旨麽?”


    劉文山恭敬的對金牌行禮道:“臣不敢!”


    薑振收起金牌笑道:“早這樣不就結了了麽,非逼我用大招!”


    劉文山歎了口氣道:“哎~薑振,以後出使名單裏有你,老夫絕對不與你同行!”


    薑振拉著劉文山就往外走,“行了行了,快點走吧,說好了啊你付錢,我就剩二十兩了!”


    “你!”


    二人來到城內最大的青樓風花樓,薑振開口道:“嘖嘖嘖,老劉你知道為什麽這風花樓要比春花樓的規模大生意好麽?”


    劉文山開口道:“這……老夫不知,莫非薑尚書知道?”


    薑振開口道:“沒穿官服什麽尚書不尚書的,叫我小薑就行。”


    劉文山:“???”


    薑振繼續開口道:“景國不禁止官員逛青樓。官員是算是高收入人群了,有消費能力。所以風花樓的規模就大生意還好,而且你想想,這生意好就會多繳納賦稅。所以這對朝廷的稅收也有好處,你我都是朝廷命官且都是政務院官員,要透過現象看本質!”


    劉文山若有所思道:“若是官員長期留戀青樓,容易助長官員貪汙之風,那怎麽辦?”


    薑振笑道:“那都是借口!不貪汙的人怎麽都不會貪汙,想貪汙的會找各種借口。而且錦衣衛已經分布在大乾全境了,不怕死就貪唄,當著百姓麵殺幾個還能讓百姓直呼陛下聖明朝廷聖明。”


    劉文山點了點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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