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嵩看著眾人遠去後開口道:“薑尚書有空麽,可否到府上一敘?”


    “張院長相邀,下官自然是有空的。”


    薑振跟著張嵩來到了張府,這個薑振曾經無數次路過,坐落在奉天街甲子一號的大院。薑振笑道:“張院長,下官住處離您如此之近,這麽久了也未曾拜會,是下官失禮了。”


    “無妨,我知道你不喜與朝臣相交。這滿朝文武,你也就去過劉文山的府上。快請進吧。”


    張嵩將薑振讓到了張府。


    看著偌大的張府,薑振心想,這曾經的相府當真是氣派。來到了廳堂,落座後,張嫣兒給二人端上了茶後退了出去。


    張嵩開口道:“薑振,老夫知道你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閑話就不說了。”


    薑振恭敬道:“下官恭聽院長教誨!”


    “教誨談不上,論學識,你是狀元,我是探花。論對學生的教育,信……陛下在你的教導下如今也改變了很多。論處理政事,目前大乾所有的改革皆是你的主意,老夫不如你。幾日邀請你來是要問你幾件事要問你。”


    薑振繼續道:“張院長謬讚了,您請問。”


    “第一件事,我聽嫣兒說,過幾年你就辭官?可有此事。”


    “是!”


    張嵩疑惑道:“為何?按理說,你年紀輕輕的就官拜二品,不出意外的話,我退下來後你就是政務院院長了。為何要辭官,老夫為官快四十年了,如你這般的年輕人還是第一次見。能說說麽?”


    薑振站起身道:“張院長,若我當政務院院長也就最多幹一屆而已。而且我也建議陛下了,未來政務院院長最多隻能連任兩屆。利刃在手意起殺心,權大無邊必搞腐敗。張院長,您也知道這政務院院長的權利遠遠大於了之前的丞相。若不加以遏製,未來必會權臣操縱朝政,陛下未繼位時,下官就讓大乾的軍隊牢牢掌握在皇室之手,這也是分化了政務院院長的權利。下官不想讓大乾如此好的局麵未來被一兩個人給毀了。”薑振隨即啞然失笑道:“哪個男人不愛權利,下官也是一樣。這世上不能直視的隻有兩樣東西,一個是太陽,一個是人心。下官怕坐久了那個位置就不想起來了,又或者還想坐的更高。”


    張嵩呷了一口茶道:“薑振,你說話還真是……直接啊。第二個問題,陛下要冊封慧文經理為皇宮,可趙承婉乃是景國的長公主。如此一來,景國那邊定會跟我大乾討個說法。你可有對策?”


    薑振坐下來道:“作為兵部尚書來講,下官給別國的說法隻有一個,有意見那就是打!作為太傅,陛下的意思,下官支持!作為政務院官員,下官的對策是拖,等到景國那邊知道了我大乾攻下齊國幾座城後,他們哪裏還敢來討要說法。”


    “拖?也罷,到時候讓禮部和景國互相修幾份國書,扯扯皮也就到明年春天了。”張嵩繼續道:“第三個問題就是私事了,嫣兒嫁給劉大彪後,住在哪裏?還有劉大彪目前在軍隊中,那嫣兒就這麽一直等著?”


    薑振笑道:“張院長,皇宮內宮殿很多,劉大彪是我的家人,我與陽秋完婚後也會住在皇宮,陽秋早就給他們二人留好了地方了。劉大彪是特種部隊的隊長,攻齊結束後,每個月他會有十日休沐。放心,不會讓嫣兒獨守空房的。”


    張嵩尷尬道:“咳咳,如此便好。”


    就在這時,管家張福稟報道:“老爺,府外禮部尚書孫哲文求見!”


    張嵩皺眉道:“陛下剛下旨降了他的職,他不再是禮部尚書了,帶他進來吧。”


    張福領命而去,薑振起身開口道:“既然張院長有事,那下官就告辭了!”


    張嵩起身道:“老夫就不送你了,對了,那諸葛亮最終是否跟劉備走了?劉備最後是否匡扶了漢室?”


    薑振尷尬道:“咳咳,保密!”


    張嵩冷哼一聲甩袖道:“哼!嫣兒送客!”


    薑振:“???”


    呃……還好有官身,要不不得被按在府裏更新啊。


    張嫣兒帶著薑振向府外走去,薑振疑惑道:“張秘書,為何你府裏沒有傭人,還要你來迎來送往?”


    張嫣兒開口道:“薑大人,我失業了,不是秘書了,以後叫我嫣兒就行。改革之前有五六個下人,但改革之後都嫌我爹給的月錢少,就都去別人家做事了。府裏就剩一個廚子和管家了。”


    薑振:“……”


    “你也別叫我薑大人了,過段時間你就和劉大彪成婚了,就隨彪哥叫吧。”


    張嫣兒點了點頭。


    薑振皺眉道:“平時你話挺多的啊,今天這是怎麽了?”


    張嫣兒歎了口氣道:“陛下不用秘書了,我失業了,以後沒了收入了,就不能喝那麽多奶茶了。我之前還想著彪哥一個月賺五十兩,我一個月一百兩,那多滋潤啊,現在就得靠彪哥養我了。而且跟在陛下身邊天天忙碌都習慣了,這一閑下來根本待不住啊,就挺煩躁的。以前上班想休息,現在不上班了就又想上班了。”


    “陽哥前幾天跟我提過這事,我太忙給忘了。讓我想想。”薑振站在回廊裏皺眉思索著。


    孫哲文在管家的帶領下路過了薑振的麵前,他也沒打招呼。


    半刻鍾後薑振眼前一亮道:“有了!你可以辦個學校,專門培養秘書的。你是大乾第一個秘書,這當秘書你是最專業的。而且你還是皇帝的秘書,那妥妥的金字招牌啊,肯定有很多人來找你培訓的。秘書以後會形成趨勢,你想想,一個官員一個秘書,大乾目前官員就有一千多人,那就要一千多個秘書。一個秘書培訓費二十兩,那就是兩萬兩。以後齊國被占領後還要一千多官員。到時候周國,景國也是如此。都來你這學習,到那個時候那就是十多萬兩。你覺得怎麽樣?”


    張嫣兒皺眉道:“可是,會有人來找我學麽?”


    薑振笑道:“現在不會,不過過幾天就會了。明天我讓郭鳳和鄭端分別在報紙上招募秘書,要求當過秘書,或者接受過秘書培訓的。到那個時候就有去你那報名的就了,兵部的兩個侍郎在報紙上招秘書後,各部的尚書和侍郎也得紛紛效仿。咋都是平級的,你用秘書我也用,到時候郎中,員外郎,主事啥的都會紛紛效仿,然後是地方知府縣令也得效仿。有經驗者或者是接受過培訓者優先,你這錢不是嘩嘩嘩的就來了麽。而且這個培訓也沒技術含量,最主要是你這第一秘書的招牌亮!”


    張嫣兒聽著薑振的描述,兩眼直冒光,不停地點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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