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彪將標注好的輿圖展示在薑振麵前,薑振看著將軍府的位置,“彪哥,我要你們在正月三十晚上把鮑衛國給綁過來,能不能做到?”


    劉大彪拍著胸脯道:“振兒哥,你就放心吧,手拿把掐的事。”


    “好,最好是活的。”


    劉大彪走出了營帳開始帶著特種部隊訓練。


    ……


    正月三十


    李陽照和趙承統帶著二百四十名預備官員和五百名錦衣衛來到了永寧關。


    薑振等人在城門處迎接,“臣等拜見陛下!”


    李陽照翻身下馬,“不必多禮,大元帥,準備的如何了?”


    “回陛下,一切準備就緒。還請陛下到驛館,臣與你詳細說說。”


    眾人來到驛館。


    大堂內,李陽照坐在主位,薑振與趙承統坐在左邊,三人的秘書坐在身後。孟輝、孫鑫和劉大彪坐在右邊。


    薑振對那個誰道:“那秘書,立體地圖!”


    那個誰領命而去,不多時,八名兵部小吏將大成關的立體地圖抬了上來。


    李陽照和趙承統看著按照大成關城內等比例縮小的模型,愣在當場,其餘眾人早已經看過,麵色如常。


    “這……”李陽照看向了薑振,“大元帥,這是按照大成關內的模樣做的?”


    “是的,陛下。”薑振站起身拿出了一個小棍子開始為李陽照講解,“陛下,今夜子時,由劉大彪帶領著特種部隊的人,乘坐熱氣球潛入大成關,將守將鮑衛國給綁過來。據黃承誌傳回來的情報,鮑衛國此人每天辰時才會起床。所以明早卯時我們發起攻擊,如此一來,敵軍必將報告鮑衛國。找不到他們的將軍,軍心必將大亂。雖說我們有火藥,但是入城後的巷戰士兵也會有所傷亡。敵軍軍心一亂,士氣必然受挫,這樣也能讓他們盡快投降。臣估計,日落之前,敵軍必然會投降。”


    “好,就這麽辦!對了,俘虜是押送至國內還是就在大成關。”


    薑振開口道:“陛下,大成關內的士卒臣決定一個不留!”


    屋內所有人的眼睛都齊齊盯著薑振。


    李陽照疑惑道:“要是投降的呢?”


    “投降的盡數坑殺!”薑振眼神堅定的看著李陽照。


    趙承統吞了吞口水道:“薑……薑兄,自古以來殺降不詳,把他們劃為戰爭犯也可啊。”


    薑振看著趙承統道:“承統兄,這是十五萬人,就算死了十萬還有五萬。大成關內是常年與我大乾作戰的士卒。國內的戰爭犯都是一千人一組,而且還是經常打亂重分組,這是為什麽?就是為了防止他們有不軌之心,那還都是我大乾人。他們呢?這麽多常年敵視我們大乾的齊兵,他們能老老實實的幹活?看守他們的又要用多少人?況且還不一定是五萬!我大乾現在沒有那麽多的兵來看他們。”


    趙承統正色道:“難道薑兄要殺光齊國的士卒麽?!齊國帶甲者七十萬,這還不算輔兵!”


    “凡我大乾兵臨城下之時會放一支火藥弩並進行警告,警告過後一個時辰內,若是不降。破城之時,帶甲者盡皆坑殺!”


    “你!”趙承統拍案而起,手指著薑振的鼻子怒聲嗬斥道:“他們也都是人,他們守城也都是盡了保家衛國的職責。薑尚書,你說的話,趙某不敢苟同!”


    自從入乾以來,這還是趙承統第一次叫薑振的職務。也是薑振認識趙承統以來,第一次見他發怒。


    薑振緩和語氣道:”承統兄……”


    趙承統正色道:”還請薑尚書稱呼本官職務!”


    薑振歎了口氣道:”趙尚書,我同意你的看法,他們是盡了自己的職責。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若是所有大齊的士卒都是抵抗,等打不過了再投降,我們要付出多少的戰爭成本。殺幾座城後,齊軍聽了傳聞,後續占領齊國也會容易一些。如此一來,我們大乾士卒的傷亡會大大減少這是其一。其二,沒有經過戰火的城池也不用修繕,能省很多銀子。其三,此舉也能震懾那些後續的降卒,日後不會有造反之心。”


    趙承統皺眉道:”可……可殺這麽多人,若是那些士卒的家人對我大乾有抵觸情緒又當如何?”


    薑振悠悠開口道:“時間會撫愈一切傷疤的。也許是十年、三十年,甚至一百年,一切都會過去的。”


    趙承統歎了口氣道:“薑兄,你難道不顧及自己的名聲麽?殺降……終歸是要被世人議論的,史書記載此事,後世之人該如何想?就算你有再大的功績,就這一條……你也……你也……後世之人該如何評價你。”


    薑振笑道:“承統兄,大風吹倒梧桐樹,自有旁人論短長,別人怎麽說我就讓他們說去吧,我不在乎。隻要能一統天下,我薑振九死無悔!”


    趙承統還要再說著什麽,李陽照開口道:“用兵之事,全憑大元帥一人決定,趙尚書不必多言,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行!”


    趙承統恭敬道:“是!陛下!”


    孟輝和孫鑫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雖然二人也不讚成殺俘,但陛下說全憑大元帥決定了,二人也不再多說什麽。


    薑振繼續講著火力部署的情況,李陽照仔細聽著,趙承統魂遊天外愣愣出神。


    直到會議結束,趙承統才呆愣愣的走出臨時會議室。身後跟著的秘書黃宇馳才開口道:“大人,您走錯方向了,那秘書安排我們住的地方在二樓。”


    趙承統這才回過神來,苦笑道:“哦,黃秘書,我可能是趕路太累了,你帶路吧。”


    黃宇馳走在趙承統前麵,帶著他來到了二樓的客房。


    進到屋內,趙承統讓黃宇馳坐下,“黃秘書,你覺得薑兄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我以前以為我很了解他,可是認識他時間越長,我就越看不清他。就好像他向大霧中走去,而我站在原地,看他的樣子越來越模糊。”


    黃宇馳思索道:“大人,學生覺得薑大人的做法雖然有些激進,但也並無不妥。”


    趙承統悠悠道:“並無不妥,是啊,你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大乾人,可我……可我的母國可是景國啊……若是有一天大乾兵臨景國的城池之下,我……我與承婉該如何自處啊……”


    黃宇馳眉頭微皺,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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