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這個雞屁股啊,不能浪費,我們修道之人,應體世間苦難…”


    被兩個萌噠噠的女娃娃用這種異常的目光盯著自己啃…雞屁股,王小屏隻覺尷尬的能摳出一座大蓮花峰來。


    “來,吃這個。”


    為了轉移注意力,王小屏用自己的無情鐵手直接從火堆上撕了兩個兔腿遞給身旁剛來的兩人。


    “有酒麽?”


    “嗯!什麽?”


    “我說,你這裏有沒有酒,你不覺得差了點意思嗎。”


    薑婻歪著頭,望向一臉沒見過世麵樣的王小屏。


    “你才多大,就喝酒?”


    王小屏今天遇到的震驚事比自己這輩子幾十年加起來還要多。


    先是這兩小鬼頭忽悠自己去耍劍偷吃了兩大隻烤雞的所有雞腿,又看到這幾歲的娃娃一劍削平了自己的山頂。


    現在,這娃娃竟然問自己有沒有酒。


    真是搞笑得嘞。


    自己是誰啊,武當輩分最高的一代人哎。


    怎麽可能會...沒有酒呢。


    “等著!”


    說罷,王小屏便一臉惆悵的走入了自己的小竹屋旁的老樹旁。


    掏出符劍神荼,直接開始挖了起來。


    薑婻:???


    王德發?


    剛才還一臉正氣凜然的,現在轉身就直接用神荼刨地。


    片刻之後。


    王小屏便從樹下挖出了兩壇酒。


    這酒他已經記不得是十年前還是十幾年前埋下去的了。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酒的歲數,比在場的幾個娃娃都大。


    酒封一起,酒香四溢。


    僅是這一陣酒香,便讓幾個女娃娃有些頭昏昏沉了。


    “這酒不錯啊,沒想到你一個修道之人,還有這等好東西。”飄香四溢的酒香一入鼻,薑婻就已陶醉了。


    接過王小屏遞來的酒碗,薑婻當即便一飲而盡。


    酒香撲鼻,入口香醇,令薑婻回味無窮。


    看到這壇酒,王小屏仿佛又看到還未上山時的自己。


    那時,作為世家公子的自己,還未上山,更未修習劍道,但對劍道卻有著濃厚的興趣。


    家境富足,相貌不凡,家教還極嚴,向來潔身自好。


    他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沾染情之一字,直到她的出現。


    那一抹淺笑和那個回眸,僅是一眼,他便徹底淪陷了。


    後來,他勇敢去追求了。


    隻是天不隨人意,他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自那之後,他變賣家產,散盡家財,唯獨留了這兩壇老花雕。


    帶著僅剩的兩壇酒,他登山學道。


    後來,酒也被他埋在了樹底下,這一埋就是十數年。


    酒,是她送的!


    “怎麽,想心上人了?”


    薑婻猛灌了三大碗後,看到對麵的道士竟然盯著手中的酒碗還在發呆,於是戲謔了一句。


    “哈哈。”王小屏回過神後,隻是哈哈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看來那就是咯,說說?這麽多年了,憋心裏,挺難受的吧,說出來就好了。”薑婻緩緩坐直了身體,一臉正色的望著對麵的王小屏。


    一聽有八卦,幾個女孩子頓時來個興趣。


    “這...好吧!都是陳年往事了,就當飯後消遣了。”


    或許是覺得這幾個隻是孩子,說說也無妨,又或者是他真的放下了。


    “那時候的我長得......”


    一個時辰後,王小屏長舒一口氣,“總算把這群祖宗送走了。”


    哪有聽人講故事還要人現場表演的,關鍵還要求無實物表演。


    ......


    “薑婻,咱們都吃飽了,你還把這個拿著幹嘛?”


    徐脂虎看著走在幾人最前麵,一手提著一壇酒,一手拎著大半隻烤兔的薑婻,有些沒看懂他這波操作。


    “當然是吃肉喝酒了,那道士不行,才喝半壇酒就倒了,太差太差。”半壇酒下肚後,薑婻此時也有些微醺,舌頭也開始不受控製的有些打結。


    薑婻道房內。


    “不是,這是我房間,你們仨怎麽都跟過來了。”薑婻瞅了瞅,確定自己沒有認錯房間後,疑惑的看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三個跟屁蟲。


    如果薑婻沒記錯的話,在場的幾人中。


    薑姒六歲半,徐渭熊七歲半,徐脂虎九歲。


    而自己,六歲!


    你們一群比自己大的人,跟在自己這個年紀最小的屁股後麵,像話嗎?


    半晌之後。


    “喝...喝啊!這就不行了,沒...沒一個能喝的。”


    酒氣撲鼻的薑婻房內,東倒西歪的躺著幾個人。


    地上躺著的是徐渭熊。


    桌子趴著的是薑婻。


    床上倒著的是徐脂虎。


    房間內,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就隻有薑婻。


    不過看那樣子也是快支撐不住了。


    “地...地上涼,怎麽能睡地上。”


    馬上就要醉的不省人事的薑婻,看到地上躺了一個,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後,便踉蹌的將醉死在地上的這個抱上了床。


    轉頭又看到桌上還趴著一個,便又踉蹌的將桌上這個也抱上了床。


    床榻不大,好在三人都還小,勉強都能夠睡下。


    “一...二...三。”薑婻靠在床邊,伸手數了數床上的人影,確定是三個後,才放心的給床上的三人將被子蓋好。


    蓋子蓋上的瞬間,薑婻也終於是徹底支撐不住了,轟的一聲,便倒在地上,呼呼睡著了。


    ......


    翌日清晨。


    腦中的脹痛將薑婻驚醒。


    從床上一躍而下,走到桌旁,從桌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床上?”


    “嗯?我依稀記得我是睡地上的啊,怎麽跑床上了?床上?”喝完水,腦子不再那般昏沉的薑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是從床上下來的。


    想到這裏,他趕忙轉頭朝著床上看了過去,發現,此時的床上已然空蕩蕩的。


    “我什麽時候上去的?被她們抬上去的?她們一起醒的?抬完後就都跑了?”一連串的問號堆在薑婻頭頂。


    “算你們還要點良...阿嚏...心!”


    剛準備誇她們一下,畢竟還是將自己抬上去了,隻是,話還沒說完,薑婻就隻覺鼻子有些發癢。


    阿噴~


    一連串的噴嚏打出。


    薑婻知道,自己這是感冒了。


    說出去誰敢信啊,床上兩床嶄新大棉被,他薑婻竟然還給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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