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最A戰貓,被死對頭標記了 作者:林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心挺狠啊常教授。”路鶴裏不起身,在他背後低聲冷笑,轉了轉辦公桌上邵斯年名牌,“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常明赫的腳步頓住:“什麽意思?”“我說,”路鶴裏的手指從邵斯年的名牌上劃過,彈了彈,“殺了他,你晚上不會做噩夢嗎?”常明赫覺得非常荒唐的樣子:“你在說什麽,斯年不是自殺嗎?”“嗬,”路鶴裏摸了摸下巴,“我想請教一下,除了你,還有誰能讓這個小孩隱瞞自己的研究成果,寧肯背鍋也不供出你指示他去城東碼頭,甚至在你即將被暴露在警方麵前的時候,”路鶴裏盯著常明赫,一字一頓,“心甘情願為你赴死。”常明赫看起來非常震驚:“你在說什麽?”路鶴裏從兜裏掏出一支走私船上繳獲的抑製劑,放在桌上:“常教授,認識嗎?”常明赫拿起來研究了一會兒,猛地抬頭:“m-iv”“嗯哼。”路鶴裏挑了挑眉。“哪兒來的?”常明赫厲聲問,甚至緊張地上前了一步,“這跟我們實驗室的包裝不一樣。你哪兒弄的?”“這該我問你吧。”路鶴裏盯著他,“小鬼?”“什麽小鬼。”常明赫皺了皺眉,隻顧著追問抑製劑的事,“你到底從哪裏弄的!這是管製藥品,而且還沒有上市!”他的神色不似作偽,路鶴裏眼睛一眯:“你不知道我們前幾天截了一艘走私船嗎?”“我在問你抑製劑!”常明赫一臉荒唐,“再說你們警方的行動我怎麽知道?”路鶴裏心一沉,從轉椅上站了起來:“常明赫,你認不認識阿璧?”“阿璧。”常明赫沒有立刻否認,而是認真想了一會兒,“沒印象,他姓什麽?”“你可真會問。”路鶴裏挑眉,“沒有姓,就叫阿璧。”“那我不認識。”常明赫搖頭,“也可能見過,看了照片也許記得。”路鶴裏審訊經驗豐富,常明赫的回答方式,不像是在說謊。那,究竟是常明赫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反審訊高手,還是他自己的推測整個都錯了?路鶴裏毫不掩飾自己審視的目光。常明赫知道抑製劑研究已經成功,邵斯年的事跟他脫不了關係。他一定有問題。路鶴裏觀察著他的微表情,突然開口:“你知道有人在走私m-iv抑製劑嗎?”“什麽?”常明赫一震,低頭看了看手裏的抑製劑,“不可能,除了我們研究小組……”他突然一頓。“沒有人知道抑製劑的化學成分式。”常明赫緩緩地說完了後半句。路鶴裏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他知道自己不能完全相信常明赫的話。能在半個晚上迅速反應、安排周密,把顧夢生有人證、有物證地從中央警隊的審訊室撈出去,常明赫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路鶴裏的大腦正在飛速運轉,手機卻響了起來,來電人顯示是「小兔崽子」。路鶴裏剛接起來,江煥的聲音劈頭蓋臉砸過來:“路鶴裏,你去見常明赫了?你怎麽一個人去,他很危險!”路鶴裏沒有開手機公放,但是江煥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常明赫就站在路鶴裏旁邊,聽了個正著。媽的,你更危險。路鶴裏對常明赫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低聲衝著話筒:“你別管。”“我在基地實驗樓樓下,你下來。”江煥是命令的語氣。“媽的,你在休假!”路鶴裏怒道,“少管我。”手機裏傳出開車門的聲音,然後就是一個清脆的拉保險栓的聲音:“你再不下來,我就闖了門禁進去了。”“我靠,別別別!”路鶴裏沒想到江煥能說出這種話來,連忙投降,“我這就下來,一分鍾!”路鶴裏掛掉電話就往外衝,跑了兩步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麽被這個小兔崽子治住了?回頭一看,常明赫正站在背後,整個人掩在陰影裏,靜靜地看著他。路鶴裏眉心一跳,他突然覺得這一幕有點眼熟。江煥果然等在樓下,路鶴裏大步走過去,劈頭奪過槍:“小兔崽子,誰告訴你我來找常明赫的?這個案子你按規定回避了,知不知道?”江煥不說話。“挺硬氣,不出賣內應。”路鶴裏冷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最近跟我挺熟了?敢管我的事。”江煥臉一紅,但還是不說話。路鶴裏上下打量他,轉念一想,大怒:“好啊,你又想搶我的線索!”江煥終於開口:“我不跟你搶,破了案算你的。我想查這個案子。”“不行。”路鶴裏斷然拒絕,“這個案子不許你插手,碰都不能碰,給我滾回家睡覺去。”江煥站在那沒動:“你信不過我?”路鶴裏指著他的鼻子:“少來這套,江煥,這招你已經用過一次了。”江煥抿了抿嘴:“是不是因為阿璧是我弟弟,你懷疑我?”“懷疑你個頭。”路鶴裏暴躁道,“我他媽是想給老汪留一條血脈,別讓中央警隊斷了後!你知道這案子多危險嗎?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別往裏攪和。”江煥倏地抬起頭,眼睛亮了亮。“當總隊長這麽高興?”路鶴裏白他一眼,“踩著老子的屍骨上位,爽嗎?”江煥低頭,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半晌,他眼睛盯著地麵,試探著問:“路隊這是在保護我嗎?”路鶴裏愣了愣,反應了一下,隨即跳起來破口大罵:“放屁!”聲音越大越心虛。江煥認真地觀察了他幾秒,也許是那一個路鶴裏沒有拒絕的吻給了江煥底氣,他竟然覺得,路鶴裏似乎沒有那麽討厭自己了。“老子沒有!”路鶴裏凶巴巴地吼,轉身就走,“老子是在為老汪家留後。”“你有。”江煥不依不饒地追上去,低頭看著他,嘴角在笑。在路鶴裏眼裏,那絲笑意分明是種占了上風的勝利者姿態。嘿,還來勁了。路鶴裏停下腳步,揚眉挑釁:“姓江的,你不是躲著老子嗎?躲啊,過來幹嘛?”江煥腳步一滯。路鶴裏把臉一點點湊近,點了點自己嘴角的傷,勾著嘴笑,“怕什麽呢,玩不起啊?”比臉皮厚,江煥永遠比不過路鶴裏。江煥的氣焰頓時矮了下去,夾著尾巴不敢作妖了。嗬,小樣兒,跟誰瑟呢,我還治不了你。路鶴裏得意地笑了笑。不要以為親一口,就可以爬到老子頭上。老子永遠是你爸爸!第25章 到了生死關頭,居然又是你來幫我。路鶴裏開車往顧夢生家去, 從後視鏡看到江煥的車一直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路鶴裏有點心神不寧。除了江煥剛來警隊跟著自己實習的那半年,他們幾乎沒什麽直接接觸,這幾天倆人說的話, 比過去一年都多。如果再加上自己作為貓和江煥的相處, 倆人多多少少也算有幾分交情了。江煥這人雖然有點招人煩,喜歡跟自己對著幹,讓人每天都想揍扁他, 但畢竟是人民內部矛盾, 路鶴裏心裏對他並不是欲殺之而後快的想法。既然這個案子這麽危險, 一不小心就要賠上前途,甚至身家性命, 他是不想把多餘的人牽扯進來的。包括老汪, 包括一隊的小崽子們,包括顧夢生,也包括江煥。他路鶴裏孑然一身,了無牽掛, 活在這世上就圖個隨心所欲、率性而為,這條命豁上就豁上了, 但沒必要搭上別人的。他不想欠任何人。路鶴裏和顧夢生約在了顧夢家樓下的咖啡廳。江煥沒有下車, 但是也不躲著,大大方方把車停在路邊, 透過落地玻璃窗遠遠看著他們。顧夢生一身病氣, 臉上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裹著一條羊毛大披肩坐在窗邊。從審訊室出來後, 路鶴裏還沒見過他, 兩人相對而坐, 一時誰都沒有開口。對別人, 路鶴裏可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八麵玲瓏左右逢源,但對顧夢生,他做不到。過了好一會兒,路鶴裏才擠出一個笑:“身體好點了嗎?”顧夢生「嗯」了一聲,路鶴裏又不知道說什麽了。顧夢生用小勺慢慢攪著咖啡,主動開口:“你想問我什麽?”路鶴裏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他心裏有十萬八千個問題想要答案,但是那些問題在嘴邊轉悠了很久,最後他隻是低聲叫了句:“夢生。”顧夢生笑起來:“你每次叫我夢生,準沒好事。不是有求於我,就是打算做對不起我的事,這次是那種?”路鶴裏跟著笑了,但那笑意隻出現了一瞬,就消失在了唇角。他沉默了很久,突然抬起頭,低聲問:“你跟常明赫……是永久標記嗎?”omega一旦被alpha永久標記,至死就隻有這一個alpha。顧夢生愣了一下,路鶴裏從來不過問他的私生活,而且常明赫的父親是高官,路鶴裏身為警察,一直有意避嫌。即使常明赫是路鶴裏最好朋友的alpha,路鶴裏也很少跟常明赫打交道,更是從不打聽他的事。顧夢生敏銳地從路鶴裏的話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猛地抬眼:“你在查明赫?”路鶴裏睫毛垂下來,指肚輕輕摩挲著杯沿。良久,又一次低聲問:“是永久標記嗎?”這麽多年的朋友,顧夢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盯著路鶴裏看了一會兒,喉結滾動,想說什麽又沒說。“不是。”過了很久,顧夢生才答。路鶴裏的眉毛微微一跳,仿佛是瞬間卸下了什麽千斤重擔的樣子。顧夢生盯著他,“老路,你有什麽能告訴我的嗎?”“我也想問你,”路鶴裏反問,“你有什麽能告訴我的嗎?”顧夢生愣了愣:“你想知道什麽?”“你覺得我該知道的一切。”路鶴裏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你知道我是個警察。”顧夢生有些意外的樣子,眼神空了一空,才茫然道:“我沒有什麽需要跟警察交代的。”路鶴裏垂著眼,過了很久,才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夢生,我能信任你嗎?”顧夢生又一愣。路鶴裏沉吟半晌,從兜裏掏出那支抑製劑,放在他麵前,緩緩道:“但如果不信你,我也沒有別人可以信了。”這是顧夢生第二次見到這支包裝不同的m-iv型抑製劑了。他拿起來,皺了皺眉:“這到底是什麽?”“準備走私到s國的m-iv型抑製劑,跟你們實驗室的一樣。”路鶴裏低聲回答,審視著顧夢生震驚的神色,深吸一口氣,“你們研究小組有人出賣了m-iv型抑製劑的成分化學式。我需要有人化驗鑒定一下這批抑製劑,但是你們七個人,每個人都有嫌疑,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