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我,最A戰貓,被死對頭標記了 作者:林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沒事。”江煥慢慢地挪進來。路鶴裏身邊的床一陷,江煥一隻手撐著床邊,把臉從背後湊近過來,燈已經關了,兩個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這姿勢太過曖昧,路鶴裏呼吸一窒,心髒開始咚咚狂跳,大腦混亂中,就聽江煥在背後說,“我就是隨便問一下,你想不想要……”“要你個頭!”路鶴裏惱羞成怒地往後縮了縮,臉都漲紅了,“你他媽都殘了,還滿腦子黃色廢料!”“信息素。”江煥頓了頓,把後半句說完,一臉無辜。小狗勾能有什麽壞心思呢jpg;路鶴裏噎住,臉頰開始發燙,就聽江煥低聲笑,“問你要不要信息素啊,學長。你想什麽呢。”路鶴裏羞憤交加,翻了個白眼,恨恨地罵,“不要,滾。”江煥挑了挑眉毛,又湊近了一點,雙手撐在路鶴裏的枕頭上,整個人都俯身在他上方,在他耳邊用氣音問,“真不要嗎?”路鶴裏的耳朵被他吹得癢癢的,渾身開始燥熱,咬牙切齒地抬腳想踹,想起這小兔崽子傷還沒好,於是最終隻是把腳抵在他肚子上,把人頂開,然後自己整個人縮進被子裏,“滾蛋。”“那我可走了。”江煥試圖掀了一下被子,沒有成功。“真走了。”沒有回答。於是江煥悻悻地退回門口。路鶴裏知道他還沒走,故意蒙著頭裝睡,誰知沒一會兒,雪鬆味的信息素不安分地從門縫裏透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試探,又不懷好意地挑逗著。被alpha信息素攻擊的路鶴裏渾身一顫,骨頭上好像有無數小螞蟻爬過,又癢又麻,身上開始發熱,很快就在被子裏喘不上氣了。小兔崽子!路鶴裏怒火中燒,恨不得跳起來一把將他脖子擰斷。江煥在門口站了好半天,也不見路鶴裏出來,頗為沒趣地蹦回沙發上,開始一個人悶頭琢磨:怎麽回事,信息素不管用了?是不是標記期快到了啊。他不喜歡我的信息素了嗎?嗚嗚。他關了燈,有些失落地躺下來,試圖豎起耳朵去聽裏屋路鶴裏的呼吸聲。然而沒一會兒,卻聽到「撲」地輕輕一聲,腿邊的沙發一陷,然後一個毛絨絨的團子就拱進了他懷裏。“臭臭。”江煥借著月光看到它,把貓咪摟在懷裏,悄聲,“你怎麽找過來啦。”他在貓咪頭頂親了親,就見貓咪悶頭往他脖頸處鑽,小爪子來回扒拉著他的領口,小鼻子一拱一拱,嗅來嗅去的。江煥知道臭臭喜歡自己的信息素,就又多放出一點,果然貓咪就跟丟了魂兒似的,在他身上不停地蹭啊蹭,喉嚨裏咕嚕咕嚕的,甚至發出了軟綿綿的「喵嗚」聲。江煥低低笑了一聲,摸著貓咪的頭,悄聲道:“乖一點哦,不要大聲叫,不然我們會被趕出去的。”貓咪也不搭理他,趴在他的胸口上,把整個臉都埋在他的肩窩裏,貪婪地吮吸著信息素,還伸出小舌頭,不停地舔他的脖子。江煥被它舔得有些癢,低低笑了幾聲,“想我了是不是?”作為回答,貓咪低頭,用尖尖的小牙齒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還用毛絨絨的大尾巴狠狠抽了他一下。江煥輕輕嘶了一聲,也不生氣,悄悄附耳道:“他不喜歡貓,你要努力賣賣萌哦,爭取跟我一起早日住進402。”說著,江煥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用下巴蹭著貓咪的腦袋,輕聲:“你們喜歡吃的東西差不多,會很合得來的。但是你要小心一些,不要打翻他家的東西,他脾氣很大,可能會揍你的。”貓咪的耳朵動了動,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突然暴起,毫不留情地一爪子拍在他臉上。媽的,說老子壞話。江煥揪住貓咪的兩條前腿,把貓咪控製住,然後把軟綿綿的小毛團子往自己懷裏塞了塞,摸著它背上的毛:“噓,睡覺。不要把他吵醒了。”說著,又安撫地放出了一點信息素。果然,貓咪乖乖地趴了下來,還把腦袋枕在了他的臂彎裏,不自覺地往他溫熱的胸膛上貼。江煥懷裏抱著貓咪,躺在心上人家的沙發上,距離爬上路鶴裏的床就差一道門了,堪稱老婆孩子熱炕頭,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幸福的alpha。嘿嘿,這腿斷得真值啊。……第二天早上,江煥被一巴掌拍醒。懷裏空空如也,他懵懵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左右看了看:“我貓呢?”“貓?”路鶴裏背對著他,身形一滯,“我沒看見什麽貓。”江煥困惑地撓了撓頭,就見路鶴裏站在餐桌前,挨個揭著一次性飯盒,口中道:“小兔崽子,起來吃飯。”晨曦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在牆上打下一個黃金色的方形。桌上豆漿冒著熱氣,包子的香味直衝鼻孔,路鶴裏穿著家居服,嘴裏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正在餐桌前忙活。看到這一幕,江煥又差點幸福地暈回去。坐在餐桌前一起吃包子,路鶴裏盯著手機,江煥盯著路鶴裏。“你在看什麽?”過了一會兒,倆人異口同聲地問。“阿彌的資料。”路鶴裏喝了一口豆漿,避開那兩道火辣辣的目光,“你這個弟弟還挺厲害,居然是京州大學的學生。”“嗯。”江煥應了一聲。他放了一個月假之後患了假期綜合症,心思根本不在工作上,隻盯著路鶴裏,一邊吃包子,一邊偷偷嘴角上揚。任誰被一個alpha這麽明目張膽地盯了十分鍾,都會不好意思的。路鶴裏忍了一會兒,臉頰開始發燙,惱羞成怒地把筷子一摔:“看個屁啊?”江煥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誠心誠意地說:“你長得真好看。”路鶴裏頓時就呆住了,過了好半天,才訥訥地罵:“放屁。”趁江煥不注意,他偷偷側頭瞄了一眼鏡子,鏡子裏出現了一個睡眼惺忪、頭發支棱、胡子拉碴、黑眼圈快掉到下巴上的糙老爺們兒。路鶴裏:要不等會兒還是洗個臉吧。他掩飾地低下頭,胡亂翻著手機,語無倫次地扯開話題:“阿彌大四了啊,快畢業了吧,這熊孩子最近沒去上課,又跟著陳明遠瞎搗鼓什麽呢……”江煥隨口應著,咬了半口包子,突然一頓,抬頭問:“你剛才說京州大學?”“嗯。”“那他是在化學係?”“昂。”“京州大學化學係。”江煥的眉毛一點點地皺起來,“那不是跟陳明遠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係嗎?”路鶴裏一怔,立刻回想起來,他們的確在陳明遠的房間裏見過一張「京州大學化學係」的錄取通知書。他猛地放下豆漿,兩人的目光對上。豆漿的熱氣一點點消散。“難道他們兩個就是這樣認識的?”路鶴裏摸了摸下巴,思索道,“但陳明遠是15級,阿彌是19級,阿彌入學的時候陳明遠正好畢業,他倆怎麽有交集的?”第67章 那路隊給我個名分嘛。路鶴裏三口兩口咽下包子, 換了衣服就準備去京州大學。怕嚇到學生們,他沒穿警服,就隨便穿了個夾克。想起江煥剛剛說「你長得真好看」, 他莫名其妙地走進洗手間洗了個臉, 刮了胡子,還把半長不長的頭發用水壓了壓,看起來精神不少。等到他準備出門的時候, 江煥突然堵到門口:“你打扮這麽好看幹什麽?”路鶴裏一愣:“老子就洗了個臉!”江煥上下打量他, 撇了撇嘴:“我也要去。”說完就一瘸一拐地去換衣服。路鶴裏沒辦法, 隻好把這個拖油瓶帶上,隨手給他的光腦殼扣了一頂帽子, 安置在車後座裏。京州大學是首都最好的大學, 以理工科見長。校園麵積很大,深秋的季節還有很多學生穿著短袖運動服跑來跑去,青春的荷爾蒙活力四射。路鶴裏開著車,慢慢地行駛在校園裏, 看著車窗外三五成群的學生,朝氣蓬勃, 就像春天陽光下一茬茬瘋長的青蔥, 不由得感歎:“真年輕啊。”話剛說完,就見江煥從後座伸過頭來, 警惕道:“我才26, 要是讀研究生,也才剛剛畢業。”路鶴裏翻了個白眼, 故意看著窗外, “哎呦, 那個穿籃球服的小男生挺帥。不瘸不殘, 跑得真快。”江煥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冷冷道:“連肱二頭肌都沒有,腿也短,眼睛怎麽那麽小?能看清路嗎?什麽年代了還穿這種顏色的鞋,真醜。頭發留那麽長幹什麽,跟雞窩一樣。”路鶴裏憋著笑,肩膀抖個不停。他把車停在化學係辦公樓下,把江煥留在車裏。陳明遠當年的輔導員已經接到了警隊配合調查的通知,早早在樓下等著。路鶴裏雖然快30歲了,但是由於常年訓練,身形挺拔,身上自帶刑警的那種幹練和銳利的氣質,舉手投足間瀟灑利落,加上眉目俊朗,跟周圍那些稚氣未脫的大學生一對比,還是非常出挑,一下車就吸引了不少目光。陳明遠的輔導員是個女beta,一見他就知道肯定是自己等的那位中央警隊的領導,連忙迎上來。路鶴裏客氣地跟她打了招呼,就跟著她往樓裏走。經過教學樓大廳的時候,他注意到優秀畢業生欄裏有一個位子是空白的,好像照片被臨時取了下來。輔導員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訕訕地解釋:“這原來是陳明遠的照片。唉,這孩子怎麽就走了歪路。”“陳明遠上學的時候表現怎麽樣?”路鶴裏盯著照片牆的空白處。“挺好的呀,年年都拿國獎,還是學生會主席。”輔導員歎氣道,帶著路鶴裏到了辦公室,遞給他一遝資料。路鶴裏翻著陳明遠的成績單和畢業論文,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對了,我鄰居的弟弟也在你們係上學,叫吳政。”吳政是阿彌在京州大學用的名字。輔導員愣了愣,“吳政啊,他可有陣子沒來學校了,他們輔導員聯係家長也聯係不到。方便的話,您把他哥哥的聯係方式給我一下,我讓他們輔導員找他問問情況。”“沒問題。”路鶴裏想了想,“陳明遠和吳政有什麽交集嗎?”輔導員搖搖頭:“沒有吧,吳政入學的時候,陳明遠都畢業了。”“那有什麽人會同時認識他們兩個嗎?”路鶴裏的目光停留在陳明遠的畢業論文上,“您別多心,這不是怕我們鄰居家小孩學壞麽。”“那可多了。”輔導員回答,“我們係教本科基礎專業課的老師肯定都認識,16、17、18級的同學,還有陳明遠留校讀研的同學,也可能同時認識他們兩個。”“我想要一份全係所有老師的名單,還有15-19級所有化學係學生的名單。”路鶴裏指了指陳明遠畢業論文上的題目,“《icp-m什麽法……測定鎳基……高溫合金中的鍺含量的研究》。”路鶴裏磕磕絆絆地念完,“這個研究跟抑製劑有關嗎?”輔導員翻了翻,為難道:“陳明遠的研究挺超前的,要不我找他的論文指導老師給您講講?裴教授今天在係裏。”陳明遠的論文指導老師是一個很幹練的女alpha,據輔導員說,是業內知名教授。這個裴教授穿著質地良好的羊絨衫,身上有一種高級知識分子特有的、不動聲色的驕矜,聽輔導員介紹了路鶴裏的身份後,看他的時候就皺了皺眉頭。“裴教授是嗎?您好您好。”路鶴裏笑著上去,主動跟她握手,“京州大學的教授都長這麽漂亮嗎?感覺好像在哪見過您,是不是跟哪個明星很像呀,林青霞?您的眉毛長得真好看。”像這樣的高知教授,學術上的奉承聽多了,突然聽到這樣別出心裁的誇獎角度,這位裴教授心情頓時大好,賞臉跟他握了一下手,嘴角也帶了笑:“警官過獎了,您有什麽事?”“也沒什麽大事,就是請教一下陳明遠的畢業論文。”路鶴裏把論文遞過去,“這個關於鍺的研究,跟抑製劑有關係嗎?”“這個研究是通過建立電感耦合等離子體質譜法,來測定鎳基高溫合金中鍺的含量……”裴教授推了推眼鏡,一邊翻著論文一邊給他講解。看著路鶴裏越來越迷茫的學渣表情,這位學術精英的耐心漸漸耗盡,合上論文,“總是就是沒什麽關係。”雲裏霧裏的路鶴裏隻好抓抓耳朵,“您對陳明遠是什麽印象?”“很有天分的學生。”裴教授歎口氣,“係裏本來已經為他提供了保研保博的機會,我讓他報我的研究生,但是他拒絕了。唉,人各有誌吧。”“那您認識大四的吳政嗎?”路鶴裏問。裴教授想了一會兒,“沒太有印象,可能是成績不太出色的學生。”路鶴裏又問了幾個問題,眼看裴教授有些不耐煩,頻頻看表,“警官,我等會兒還有課。”“哦哦,我送您下去。”路鶴裏不肯放過她,還追著問陳明遠的事,便跟她一起走到了樓下。一下樓,便見到江煥從車窗裏探出腦袋,朝他們看過來。“你朋友?”裴教授順著路鶴裏的目光看過去,習慣性地打量了一下。“嗯,我同事。”路鶴裏把她帶到車旁邊,給兩個人介紹,“江煥,這位是裴教授。這是我的同事,小江。”江煥從車窗裏伸出手跟她握了握,點頭道:“不好意思教授,受了點傷,不方便下車。”“沒關係。”這位裴教授好像不太喜歡跟別人有肢體接觸,短暫地握了一下他的手,便收了回來,目光也非常禮貌地沒有在他手腕的繃帶上停留,“兩位警官先忙,我去上課了。”送走裴教授,江煥問:“怎麽樣?”路鶴裏甩了甩自己手裏的畢業論文:“草,一個字都聽不懂。這幫科學怪人的大腦結構是跟我不一樣嗎?”江煥低低笑了一聲,“還是問顧夢生吧,順便問問他x-iii型抑製劑裏的甲苯噻嗪。”“這個老師要不要查一下?我怎麽覺得她有點眼熟呢。”路鶴裏皺著眉,努力回憶,“可是我確定我不認識這樣的科學怪人。”江煥沉吟道:“我也覺得有點眼熟,是不是查陳明遠的社會關係時見過照片?”“不應該。長這麽漂亮,要是見過我多少會有點印象。”路鶴裏搖頭。“漂亮?”江煥的雷達又響了,“她是個alpha?”“我靠,人家快50歲了吧!”路鶴裏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不要上到50歲的老女人下到18歲的小屁孩誰的醋都吃?”“那路隊給我個名分嘛。”江煥又蹭過來,“當上正室,我就不跟野花野草爭風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