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兩位乘客受了傷但沒有大礙,司機大腦受創、陷入了昏迷狀態。】 “唉…希望人沒事……”薑雙潮絞絞手指,對昏迷的勞斯萊斯司機送上祝福。 接著係統又把肇事司機的相關資料和將會判處的牢獄時間調出,看他又坐牢又賠款,按照華夏法律會得到應有的懲罰,薑雙潮心裏鬆快幾分。 目光落到在窗邊吃小米的麻雀身上,他繼續問道:“那我收到動物求助信的條件是什麽?隻要是身邊動物,就都能收到求助嗎?” 他家住在老小區裏,養寵物的人多的很,如果今天救貓、明天幫鳥,那他日子就不要過了。 【發送求助信需要一定契機,這點小薑同學不必擔心。】 …… 十天大的小貓需要兩小時吃一次奶,薑雙潮估摸著時間,調配好羊奶去把小橘貓戳醒。 晏西哲睡得正香,夢裏忙著簽合同呢,突然感覺背上癢癢的。 正想冷聲讓下屬不要打擾,就聽見自己嘴裏又發出了屈辱的咪咪聲。 小貓聲帶沒發育好,連個正經的喵叫都發不出來。 看著碩大的散發著奶香氣的針管,他意識到自己還被困在這隻孱弱的小橘貓身體裏…… 聽著少年溫柔的哄飯聲,他心一橫、眼一閉,坦然的接受了溫熱的羊奶粉投喂。連輔助排便他都接受了,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幼貓成長速度非常快,幾乎一天一個樣。 念著家裏有隻不能離人的小崽子,整個五一假期薑雙潮幾乎都沒怎麽出門。 —— 等到五月五日那天,髒兮兮的小橘貓已經重新變得幹淨蓬鬆了起來,長長的毛發柔軟無比。 它的眼睛經常咕嚕嚕的盯著薑雙潮看,可愛的很。 下午有專業課,薑雙潮不得不趕去學校。 準備出門,他又給砂糖喂了一次奶。 這次硬是跟填鴨式的多喂了幾毫升,免得上學路上來回間隔三個多小時把小東西餓著了。 【愛心值+1】 望著每次吃完奶,小貓頭頂都會冒出的一百塊,薑雙潮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臨出門時,他還從櫃子裏找出一個大耳狗毛絨玩具放到窩裏陪著這個小東西。 因為一直走讀,薑雙潮沒有固定舍友,所以在班上也沒有什麽特別合得來的朋友。 他家離學校很近,坐公交三站路的事。 趕在上課鈴前到教室,後排已經坐滿了,他不得已在前排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像往日一般當著農學一班的透明人。 他不開口,根本沒人知道他出車禍又死裏逃生的事。 中間休息的時候,薑雙潮枕著胳膊打盹,小橘貓身子小肚皮小,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喂一下。 他也沒人幫著喂貓,這幾天斷斷續續的一直都沒睡好。 課間嘈雜根本睡不著,他忽然聽見後排有人嘰嘰喳喳道:“這幾天看熱搜,晏氏集團晏總出車禍了還沒醒來你們知道嗎?我爸買的股票都因為這事跌了!” 馬上就有人安慰他:“沒事,那可是晏氏集團,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隻要晏總醒來,肯定會好起來的。” 後麵在說什麽,薑雙潮就沒再聽了,他的注意力放在了晏總出車禍這件事上。 雖然同學沒有指名道姓的說這個出車禍的晏總是誰,但在所有華夏人心中,晏總都特指那個人。 他當下也不犯瞌睡了,打開手機搜索「晏西哲車禍」。 掠過新聞配圖上男人英俊的眉眼以及他父母哀痛的神情,他看到了自己遭受的車禍的前因後果。 失意的卡車司機今天剛扯完離婚證,帶著報複社會、想讓所有人都不好過的心思,猛灌了三斤黃湯開著滿載貨物的卡車來到街頭。 撞完幾輛停在路邊的豪車後,他心裏還是不爽,撞上了還在路上行駛的勞斯萊斯。 騎著小電摩路過的自己則是被捎帶的大怨種。 在心裏唾棄了三百遍卡車司機的垃圾人行為,薑雙潮在腦海裏跟係統對話:“你不是說是司機陷入昏迷嗎?沒想到這司機就是晏總本人啊。” 【當時他確實坐在司機位上。】 不知出於什麽心思,薑雙潮繼續問道:“那你是瀕死動物拯救係統、還說人類也是動物,那你能檢測出來晏西哲為什麽昏迷嗎?” 係統的回答冷冰冰的:“尚未收到他的求助信,無法進行檢測。” 作為這次車禍中唯一一個沒有受傷、並且沒有失去什麽的人,薑雙潮心裏萌生了出了一些幸存者心理障礙,莫名的感到愧疚。 他躊躇著問係統:“新聞說致使晏總昏迷的原因還沒查到,要是我之後用救助點兌換了「行醫」技能,這個能作用在人身上嗎?” 【可以,但不一定有效。】 薑雙潮心裏稍稍放鬆幾分,“說不定在我攢夠救助點前,他就醒來了。” 行醫技能屬於第二類技能,需要188點救助點,他真不知道要攢到猴年馬月去。 誰曾想剛下課,他就收到了第二封來自瀕危動物的求助信。 作者有話說: 不涉及豪門恩怨,晏氏夫婦隻有一個兒子,變成橘貓是晏總孤寡多年的奇妙經曆。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斐 50瓶;tianling 40瓶;青檸甜橙 30瓶;沂佳 12瓶;秦子陌 6瓶;rrhar‘il 5瓶;紙片人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章 【安格魯貂發來的求助信已接受,是否打開信件?】 “打開。”這幾天做過測試知道別人看不見係統和光幕,薑雙潮走到路邊靠著大樹,打開信件。 暗藍色的光幕恍然出現,上麵倒映著一隻耳朵圓圓小小的安格魯貂。 黑白兩色、機靈優雅的小生靈此時毛發幹澀,絕望的躺在逼仄的籠子裏,看著跟坐牢似的。 它鼻頭上的毛發顏色有些雜亂,看起來花花的,薑雙潮就在心底把它叫花鼻頭。 花鼻頭身邊標注著:“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好餓好餓,這裏好臭好髒,想喝水、想吃東西……請給我自由……” 這隻貂的生活環境非常差,籠子底部沒有墊東西,腳爪上有傷痕。 飯盆裏空空如也,水壺幹涸,而且砂盆裏的屎都快堆滿了也無人清理。 薑雙潮生性心軟,見狀又緊縮眉頭。 “這是私人養的還是寵物店裏養的?” 【貂與貓咪咖啡館。】 係統很快給出更細致的信息,原來小家夥待在一家同時飼養著安格魯寵物貂的私人貓咖店裏。 薑雙潮在某團app上搜了一下店名。 發現這家店經營不善、現在已經瀕臨歇業了,本月服務一單都沒售出,最近的評價也是上個月的了。 那條評價還不怎麽好:咖啡挺不錯,店裏的貓雖然多,但是大多都是田園貓,貂身上還有臭味,摸完手上一直臭臭的。 他沒有貿然前往,轉而撥通平台上登記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一位女士。 寒暄了幾句,薑雙潮問道:“請問姐姐你們家貂寶寶賣嗎?我想養一隻,但是一直不知道哪兒有賣的。 正好在某團上看見你家有貂,就想過來問問。” 對麵聽見這話馬上來精神了。 店裏生意不好、但是房租水電照樣要交,養那麽一堆動物一直隻有花銷沒有進項,如果能回回血那也不錯。 店長當即回道:“當然賣呀,正好生了一窩新崽,我發照片給你。” “不用不用,我怕沒經驗,想養隻成年了的。”薑雙潮摸摸鼻子說道。 店長嘴裏嘟囔著,“寵物貂智商相當於兩歲半的孩童,一旦認了主人就不太好易主…我怕你養不熟啊……” 見她這麽說,薑雙潮對這位店主稍有改觀,覺得她好像也不是特別不負責的人。 說不定花鼻頭不是被虐待成那樣的。 為了弄清楚求助信上貂的情況,他進一步說道:“那你們店現在方便過去嗎?我想先上門看看貂寶寶。” 得到可以的回答後,他掃了輛共享單車騎過去。 店長自我介紹叫陶金銀,她是個看上去人淡如菊、與世無爭的姐姐。 三四十歲、不施粉黛,穿著藕色的曳地長裙,不像是開貂貓咖啡館的,反而像是個閑著沒事就去寺廟裏小坐半晌的居家修士。 可能是刻板印象,在薑雙潮的想象裏踏足這個行業的大多是年輕人,還得是又活潑又愛玩的那種年輕人。 像陶金銀這樣的,可能會更喜歡茶藝之類清新淡雅的行業。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陶金銀招呼著薑雙潮進門:“兩天沒營業了,不好意思哈。” 兩人一進門,便聽見貓咪連綿不絕的討飯聲,正如評價所說、大多都是隨處可見的華夏田園貓。 令人不爽的是迎麵襲來了一股貓砂混著發酵貓屎的臭味。 看貓咪過來迎門的情況,薑雙潮猜測沒人在店裏的時候貓是散養的。 店鋪中間用護欄圍了個高一米二,麵積大約六平米的矩形空間,裏麵生活著一群安格魯貂。 有意思的是這家的貓跟貂之間也不打架,看起來一派祥和。 “怎麽碗都是空的!我這兩天有事,讓阿濤幫忙喂一下動物他不管怎麽也不跟我說啊!” 陶金銀看到貓碗裏空空如也,立刻驚呼一聲,她超然世外的氣質立刻破功、原地還俗,整個人變得生機勃勃。 她的眉毛因怒氣豎起,把阿濤罵了七八遍,根本沒想到情況會是這樣。 緊接著,她就把薑雙潮這個客人忘到了腦後。 又是開窗通風、又是喂糧加水,忙活著收拾被貓扔到地下的各種東西,裙擺上沾滿了各色貓毛。 見她這麽忙忙碌碌,薑雙潮幹站著有些看不過眼,也跟著幫忙添起貓糧來。 鏟完屎後房間裏的空氣就清新了許多,陶金銀喂完店裏動物才顧得上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