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曼陀羅以血智破血咒之後,曼陀羅便攜帶著那位被救來的白衣女子,如同夜色中的幽靈,悄然穿行於慈京城的狹窄巷弄之中。


    他們的目的地是西門客棧,這客棧雖不及悅來客棧那般聲名在外,卻以其獨有的韻味與低調的奢華,成為了眾多文人墨客及上進書生的心頭好。


    客棧的每一磚一瓦,似乎都浸潤著墨香與文采,靜靜訴說著過往旅人的故事。


    昨日曼陀羅就把京城第一美女白雪仙晾在西門客棧足足五個時辰。


    原定計劃中,曼陀羅應於昨日在此與京城第一美女白雪仙共探雙修秘法,共享心靈與身體的雙重修行。


    然而,命運似乎總是愛開玩笑,小明禪師告訴他馬家迎親的消息之後,曼陀羅以他獨有的方式,給這場喧囂的婚禮添上一筆不可磨滅的插曲。


    當徒弟小明禪師趕過來救場之後,便又遇到了被施了血咒被當做符人的白衣女子。


    所以足足耽誤了五個時辰,雖然他讓小明禪師先去客棧控製場麵,但那徒弟向來不靠譜。破了白衣女子的血咒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西門客棧。


    曼陀羅從客棧後門悄然入內,仿佛夜色中的行者,不欲驚擾這份難得的寧靜。踏上木質樓梯,每一步都似乎在與曆史對話,直至抵達二樓。


    曼陀羅每一步都謹慎得如同在薄冰上行走,汗水如小溪般從額頭滑落,沿著臉頰的輪廓,滴落在地,與夜色中的石板路融為一體。


    他身後,那白衣女子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緊張,剛欲開口詢問,卻被曼陀羅搶先一步,用一種輕鬆而略帶玩笑的口吻打斷:“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不過是出了點汗,小事一樁。”


    邊說邊隨手拿起她的袖子,故作隨意地擦拭著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白衣女子對此隻是溫柔一笑,沒有阻止,任由他這般孩子氣的行為,任由得他這樣做了。


    來到昨日約定的房門前,曼陀羅的心跳不由得加速,房內一片漆黑,靜得可以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他輕聲自語,仿佛在提醒自己,又似在安撫內心的不安:“小心,務必要小心。”


    隨著門扉輕輕開啟,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心中悄然蔓延。


    就在他謹慎地探頭探腦,試圖適應黑暗的同時,命運仿佛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他的額頭猛地撞上了一對柔軟之物,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進了房間。


    隨後,一陣混亂的拳打腳踢伴隨著痛苦的喊叫在密閉的空間內回蕩。


    “曼陀羅!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在黑暗中炸響,憤怒與委屈交織,如同被激怒的豹子,每一個字都帶著鋒利的爪牙。


    “你這輕浮之徒,當初追求我時的甜言蜜語,說什麽要成為彼此的修行伴侶,共享一夜風流。結果呢?你一聲不吭消失五個時辰,回來時還帶著這麽一位貌美佳人!好得很,你以為可以腳踏兩隻船,享受齊人之福,想玩一箭雙雕是嗎?雕你個老懵啊!妄想!”


    伴隨著怒罵,房間內的物品被砸得劈裏啪啦,憤怒與絕望的情緒在空氣中彌漫,仿佛連黑夜都被這股怒火點亮。


    曼陀羅的頸部被白雪仙那雙柔韌而有力的玉腿以剪刀般的姿態緊緊鎖住,這畫麵既危險又充滿誘惑,盡管呼吸困難,他卻在心底暗自享受著這難得的親密接觸。


    他勉強擠出一句句斷斷續續的辯解:“我……我……真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全神朝,像我這樣英俊又……修為深厚的……少年禪師,屈指可數啊。實在是……事態緊急……你看,那位身後的白衣女子……她……她身上血咒的痕跡還新鮮著……我真的,冤枉啊,比竇娥還冤!”


    女人的心思,有時僅僅需要一個真誠的態度,曼陀羅的解釋雖然略顯牽強,卻也不乏真誠,這讓白雪仙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她輕輕哼了一聲,那雙緊鎖的玉腿終於鬆開了曼陀羅的脖頸,仿佛是對他辯解的默認。


    曼陀羅順勢調整著呼吸,臉上帶著幾分得意與頑皮,說道:“白雪仙,你果然通情達理,是個慧眼識珠的女子。等我恢複些元氣,定要加倍補償你!”


    他的言語中帶著幾分挑逗,雙眼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白雪仙回報以一個既曖昧又風情萬種的微笑,那笑容足以讓人心猿意馬:“怎麽,你這是已經老態龍鍾了嗎?見到我,還需要‘回氣’?你究竟行不行啊?”


    她的言辭間既有挑逗,又暗含挑戰,讓氣氛瞬間升溫。


    曼陀羅毫不示弱,仍舊慵懶地依靠在白雪仙的腿上,戲謔地回應:“男人怎能說‘不行’!那你是想體驗我的‘猛虎硬爬山’,還是感受一下‘霸王硬別姬’的魅力?”


    言語間,他自信滿滿,仿佛任何招式都難不住他。


    然而,白雪仙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她輕巧地一腳將曼陀羅踢開,站起身來,眼神中閃爍著挑戰的火花:“如果我要你展示‘青龍三出洞’,你又該如何應對?”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玩味,顯然,她對曼陀羅的自負並不買賬。


    曼陀羅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豪情與自信:“哈哈,這世間哪有什麽招式是我曼陀羅駕馭不了的!無論是‘青龍三出洞’,還是其他任何高深莫測的技藝,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自身能力的絕對自信,同時也為這場調情式的鬥嘴增添了更多的趣味與張力。


    門外,那位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不自覺地成了這場香豔鬥嘴的旁觀者。


    她的臉頰因羞澀與不知所措而染上了淡淡的紅霞,內心掙紮著是否該悄無聲息地離去,亦或是鼓起勇氣麵對屋內那兩位風流人物。


    這份尷尬,如同春日裏不經意間落入湖麵的一片桃花瓣,引人注目卻又格格不入。


    白雪仙捕捉到了門外的動靜,嘴角勾勒出一抹狡黠的笑,眼中閃爍著玩味的光。她仿佛在欣賞一幅生動有趣的畫卷,心中暗自讚歎,原來這位誤入的白衣少女竟是如此純潔無瑕,宛如未染塵埃的初雪。


    於是,她用一種略帶挑逗卻依舊不失溫婉的語調,對著門外的女孩說:“小妹妹,還愣在那裏做什麽?難道你想邀請整座客棧的人,共享這場視覺盛宴不成?”


    這番話,既是對少女的揶揄,也是某種不言而喻的邀請。


    白衣女子在白雪仙的促狹之下,臉頰更加緋紅,手忙腳亂地將門輕輕合上,動作中透露出一絲少女特有的羞赧與慌亂。


    門扉合閉的那一刻,屋內似乎有了一種微妙的私密感,空氣中的氛圍變得更為旖旎。


    而屋內,曼陀羅靈巧地卷起床單,將自己與白雪仙一同包裹其中,營造出一種既神秘又誘惑的景象。


    那抹突如其來的紅暈,不僅映在了白衣女子的臉上,似乎也溫暖了整個房間。這舉動,像是對傳統禮教的一次小小叛逆,又仿佛是兩個靈魂在無拘無束間的默契嬉戲。


    正當三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與情感之中時,屋內一角的衣櫃門悄無聲息地開啟了一條縫隙,發出輕微的吱嘎聲,打破了這份微妙的平衡。


    這意外的聲響,如同夜幕中突然劃過的流星,引起了白衣女子的警覺。她的心跳不由加速,目光瞬間鎖定在那扇半開的櫃門上。


    她下意識地驚訝道:“那……衣櫃裏……有人?!”


    這一問,仿佛是向未知投擲的一枚石子,等待著水麵泛起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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